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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親兵,示意他動手。“阿瑪……”弘晝只來得及喊了這麼一聲,就被跟著那拉氏一同來的夏荷用帕子堵上了嘴。
“晝兒,還疼麼?”夜裡,請衛太醫給弘晝佈滿血痕的背上了藥後,雲真心疼地坐在弘晝的床邊,握著他的手,溫柔地問道。“阿瑪……”弘晝側頭喊了一聲,眼裡就溢滿了淚水,但卻倔強地不肯讓它落下來。“你這孩子啊,也是太不乖了些,否則也不至於把你大額娘氣成那副樣子。”“十四叔沒走之前,兒子曾在皇阿奶的宮裡,聽見大額娘和皇阿奶罵我小額娘是狐媚子。兒子還聽高管家說過,大額娘曾經下毒想害死小額娘。今兒一早,四哥的額娘和四哥一道到蓬島瑤臺找小額娘,也不知她們說了些什麼,小額娘氣得一直咳嗽,把早上喝的蓮子羹都吐了。兒子去找四哥理論,四哥卻拿阿瑪佈置的功課來堵我,兒子一時氣急才……”“是嗎?”“兒子沒有撒謊,兒子記得阿瑪說過不喜歡‘狼來了’的孩子。”弘晝的表情顯得很委屈。“罷了,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阿瑪心裡有數了。前兒,阿瑪叫你背的詩詞、家訓,你為什麼不背?把你皇瑪法御賜的書籍全部拿去折千紙鶴了,你可知道若是傳到你九叔他們的耳朵裡,阿瑪都得要到你皇瑪法跟前去領罪了呢。”“皇瑪法既然把那些書都賜給咱們了,那就是咱們的東西啦。自己的東西,我要拿它們做什麼,為什麼還要經過別人同意?”“唉……晝兒啊,人活一世,有太多的無奈。這天下都是皇上一個人的,又有什麼是咱們自己的呢?”“阿瑪,你說的兒子都明白。小額娘和十三嬸也說過,叫兒子行事不可過於任性。對不起,阿瑪,兒子今兒叫你為難了。”“傻孩子。晝兒,不管你今天和弘曆打架是為了什麼,也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把它忘了吧。需知道‘長幼有序’,你動手打你四哥,無論如何,都是你的不是。”“可是阿瑪……”“晝兒,你要記得。人生在世,切記,難得糊塗啊。”雲真嘆了一口氣,“你這性子太像我了,行事過於急躁、不知三思而後行,以後記得要多向你四哥學習。”“我才不要呢,四哥那人……”“你幾時連阿瑪的話也不聽了,這是命令。今後多和你四哥還有夢額娘來往,將來你會明白的。切不可得罪他二人。”
相會牡丹臺
因為上回的責罰,蘇培盛被重打了三十大板,無法下床。因此,雲真便將府裡和自己個人的許多事,轉交給高無庸去辦。為了充分取得高無庸的信任、打消他的戒備心理,雲真便時常將他帶在身邊,處理事務、接見戶、工、禮三部的官員……都不曾防著他。
“前兩日聽說你打了晝兒,究竟是為著什麼?”康熙五十八年六月初的一日下午,柳大娘突然來找雲真。“迫不得已。”“怪不得呢,我說你待晝兒這麼好,怎麼忍心把孩子的背打得滿是血痕呢?”“娘,您今兒怎麼突然到我這兒來了?”雲真放下手中的筆,滿意地看了看這副《夏日美人圖》。“太后臨終前曾有句話,要我帶給你。年紀大了、不中用,我差點給忘記了。”“太后有話叫您帶給我?”“是啊,你那時被圈禁在宗人府,情急之下我便進宮去求皇上開恩。聽桂嬤嬤說太后病重,所以順道去看望過她。”柳大娘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雲真語氣裡的懷疑,照舊往下說著,“太后說,她六十歲的壽宴上賜給你的那尊白玉觀音,叫你千萬別打碎了。”“就這句?”“是啊,就這句,那你想聽的是什麼?”“沒什麼。兒子的意思是,就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原不值得娘大熱的天特意跑一趟的。”雲真親自給柳大娘倒了杯茶,“娘,您是怎麼見到皇上的啊?”“在暢春園見的啊。”“皇上~也是那麼容易見的嗎?”“我……真兒,你用過午膳了嗎?”“娘,您是不相信我了麼?當初在杭州,你原是有心裝啞,但在回京的路上,卻即刻將真相告知於我了。如今~為何又要刻意隱瞞呢?”“真兒,你是四阿哥,皇上是你的阿瑪。我不願告訴你過去的事,實在是為了你好。”“是麼?”“真兒,你知道娘為何總是不願意喚你作‘禛兒’嗎?”柳大娘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願意你是四阿哥,不願意你是皇上的兒子。”“西風古道淚流盡,只恨生在帝王家。我又何嘗願意我是皇上的兒子?”“皇上是個好皇帝,可惜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真兒,如果有一日你知道了真相,你可不可以不要恨他?皇上曾救過胡青一命。這份情,胡青大哥還不了了,自然是由我來還他。”“皇上當然有做錯事的時候,如果他沒有,我十三弟今時今日又怎麼會仍舊無端被軟禁於自己的府邸中?”雲真別開眼,語氣裡隱隱地帶出了一絲不滿和委屈。“真兒,你……唉……罷了,園子裡荷花有些已經開了,我去看看。嘉蘭會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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