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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習慣性地去問雲真的意見。這次,雲真剛一進門,康熙就將一張宣紙扔給他,似乎已經懶得跟雲真說什麼了。雲真一看,是自己的筆跡,寫著真胤禛剛寫的《醒世歌》。雲真抬眼望了望康熙,吹鬍子瞪眼地看來是在生氣,雲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裝傻。在彼此對峙了半盞茶的功夫,事務繁多的康熙實在沒時間和自己的這個自稱‘天下第一閒人’、而且給自己起了些別號叫‘破塵居士’‘圓明居士’的四兒子浪費光陰了:“胤禛,你自己當著你的兄弟們,把這詩給朕念念!”雲真看了看手裡的稿子,也分辨不出康熙的怒氣到底達到哪個等級了,因此只好硬著頭皮上:“哼!嗯哼!恩……這個……南來北往走東西,看得浮生總是空。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沓沓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來來往往有何功?田也空,地也空,換了多少主人翁。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握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恩……這個……那個……下面還有兩句相關的,恩……《大藏經》中空是色,《般若經》中色是空。”“念得好啊,念得真是不錯!”康熙突然拍案而起。雲真看見老十、十四他們都在掩著嘴偷偷地笑,知道他們是在笑自己胸無大志、消極頹廢,突然想到了庭審中的薩達姆曾經說過一句話:獅子從來不在乎樹上的猴子是否在嘲笑它。此時想來,竟然覺得十分應景。偷偷一掃視,卻見十四突然不笑了,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於是忙裝出一副惶恐不解的樣子跪在地上。康熙走下來,看著雲真的頭頂,揉了揉太陽穴:“一個阿哥,堂堂雍親王、大清國的四皇子,居然寫出這麼不吉利的詩句來。什麼叫看得浮生總是空啊?什麼叫妻也空,子也空啊?胤禛,你難道是跟和尚道士在一起多了,腦子糊塗了?這樣的詩句傳出去,咱們天家的威儀何在?愛新覺羅家的面子都叫你丟盡了!”
雲真跪在地上,偷偷地撇嘴,哪裡就這麼嚴重了。“胤禛,你……”康熙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什麼,雲真想了想,便抬起頭來獻殷勤:“皇父不愧是古往今來第一等的千古明君,兒臣對您的崇拜之情,簡直有如滔滔江水向東去,連綿不絕數萬裡啊。兒臣知錯了,現在立刻就改。不如……兒臣自請去江浙一帶徹查民理教的事,也好將功補過。皇父放心,不出兩月,兒臣定能將此會查得清清楚楚。”見雲真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康熙有些詫異,但卻也很高興他能夠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撲克臉,於是就點頭同意了。雲真便在一眾兄弟或詫異或鄙夷或欣喜或瞭然的眼神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看來,康師傅對‘胤禛’這個兒子還是不錯的嘛,倒也沒有太為難我。雲真笑了笑,到德妃那裡請了安,又特意去鹹福宮到和嬪佟靜雅跟前細細交代了一遍。在佟靜雅的千叮嚀萬囑咐中,雲真和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太監蘇培盛、小桂子一道,帶著親兵,扮成趕考落第的秀才,一路往據說有民理教的當家出沒的浙江杭州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般地往‘人間天堂’杭州而去,一路南下,越來越舒適宜人的氣候和越來越美麗的景色,以及越來越多的小家碧玉、傾世容顏,使得雲真終於理解了乾隆為什麼要屢下江南而且在江南留下那麼多風流債了,果然是景美人也美啊。身為男人、正常的男人,流連溫柔鄉也是正常的嘛。想到這裡,雲真覺得回府以後就該對弘曆這孩子好一點。不能因為他天生風流成性就嫌棄他嘛,畢竟是親生的兒子。“爺,咱們是不是找家客棧歇歇?瞧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在這兒住一宿。依著奴才的經驗,這裡離杭州城已經不遠了。瞧路上的百姓們的來往數量和各自的衣著就知道,再過去一些必定是個繁華的地方。”跟在雲真的後面小桂子機靈地說。雲真點頭稱好,小桂子便帶頭進村去了。這個小桂子絕對是個前途無量的人才,不僅像個美國電影裡的厲害間諜,更像最能幹的秘書:連遠離京城的江蘇、浙江一帶的地形和城鎮的位置,他都心裡有數。雲真心說,幸好過去我這個天才中的天才,慧眼識才,不至於埋沒了他。這個人萬一不能為我所用,可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爺,這兒就只有這一家客棧,爺就將就在這裡歇歇腳吧。”雲真走進一家看起來很像《武林外傳》裡的那家‘同福客棧’的小客棧,的確條件比較簡陋,不過……“出門在外自然也沒有這麼多講究,早點歇下,明天才好趕路。”雲真四處觀望了一下,這家客棧雖然是獨家,但是生意卻是一般,沒什麼客人。於是便仔細挑了挑,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在現代的時候,雲真就特別偏愛窗邊的位置,無論是上課還是坐公交,都會首選這些位置。蘇培盛陪著雲真坐著,小桂子帶著親兵將行李和馬匹去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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