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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雲真在杭州的第一家字畫店終於開張。康熙朝一向推崇董其昌的字,而云真的字又是寫得極好的,在董體的基礎上不失自己的風格(作者提示:歷史上,雍正的字,至少在諸多皇帝之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記得一次康熙南巡時,回京路上,因為胤礽的病暫停德州,雲真和胤祥就照例、每天下午在書房習字。某日,康熙和隨行大臣談論書法,談到高興處,康熙還特意將大臣引到雲真的住所,叫雲真寫幾幅對聯給大臣們看。當時,在場所有人沒有不欽服的。
在‘雍親王’的親自捧場之下,雲真的‘求真字畫館’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許多杭州城內的顯貴和讀書人都來“附庸風雅”,使得雲真也因此結交到不少文人清客和愛裝有學識之人的商人。見雲真和‘雍親王’似乎關係親厚,胡青曾起了疑心,但云真解釋說,是因為自己的東家和雍親王是多年的好友。他們這才稍稍放下戒備。
在柳大娘的一再勸說下,幾個人終於同意再留在雲真府上幾日。雲真知道再挽留就會讓人起疑心,為了進一步試探他們,在小桂子查到杭州知府在康熙四十九年曾經被一個姓林的財主收買,而無視林財主強搶民女的罪行,還幫忙逼死該女子的老父和未婚夫。雖然是電視劇裡常演的劇情,但云真知道這是個可利用的好機會。十一月十二日,是杭州知府的娘八十大壽的日子。很多顯貴都被邀請出席壽誕,相信那個林財主也會在賓客的名單裡。雲真故意在十一日的晚飯時,提起當年林財主和杭州知府勾結的事,拍著桌子十分憤慨地說:“這些個貪官汙吏簡直目無法制、草菅人命,實在該殺,我聽說就連雍親王知道後,也是氣得了不得呢。”聽到雲真這樣說,一直對雲真心存感激的柳大娘忙說:“怎麼?這事雍親王也知道?”“自然知道,這事還是他身邊的得力侍衛跟我說的呢。實在可氣,那個杭州知府這樣的人,真該叫民理教的英雄們殺了他。他做的壞事實在太多了。”當雲真提到民理教時,果然看到上官羽的眼光一閃,看來他們必定是民理教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胤禛’天生是皇帝命,辦這回的差事竟然這樣順利,沒有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雖然時間上花費的多了點,但計劃還是進展得很準確。“柳兄弟也知道民理教?”胡裡陰陽怪氣地說。“自然知道,他們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連皇上都知道了,小弟又豈能如此孤陋寡聞呢?我實在欽佩他們,那些貪官汙吏魚肉百姓就該殺!”“說得好,柳兄弟一番話,實在說到我心裡去了。”金三大吼著說。“唉……只是氣憤歸氣憤,這個杭州知府背後可是有八阿哥這樣的靠山,就連雍親王也不能輕易動他呢。實在是……”雲真端起酒,裝出很無奈的樣子,一飲而盡。“這有什麼,咱們就偷偷去殺了他,為民除害。”胡裡突然激動地說。雲真的心裡一亂,難道他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在試探自己?“殺一個朝廷命官,談何容易啊。”雲真和胡裡對視了一眼,鎮定地繼續演戲,他苦著臉說,“若是有民理教的俠士們在就好了。朝廷動不了這些人,就讓咱們除了他們。”
“若是我們就是民理教的人,柳兄弟願意一同去為民除害嗎?”胡青突然開口。“自然願意,早就對這些人看不過眼了。”雲真一副興奮地磨拳擦手、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知道我們如今能這樣好吃好喝、好房子住著,都仰仗柳兄弟,柳大娘已經把盤纏的事和我們說了。柳兄弟大恩,胡某實在感激。事實上,不瞞柳兄弟,我們正是民理教的當家,這次真是來刺殺杭州知府和雍親王的。聽兄弟你的意思,雍親王似乎倒也是很痛恨這些貪官汙吏的,因此我們打消了刺殺他的計劃。畢竟若是殺了一個親王,朝廷一定不能容忍我們,恐怕到時候……”胡青無奈地說,“因為計劃有變,我們才不得不讓其他兄弟暫留城外,另作打算,此事我並沒有告訴柳大娘。”“胡大哥能夠把真相告訴小弟,就是看得起小弟。既然大哥這樣信得過小弟,不如這樣,大哥儘管把兄弟們叫進來,明日知府的娘八十大壽,趁亂咱們正好下手。待賓客散去後,知府必定已經醉酒不醒,我再想辦法把雍親王和他的隨從調開,你們去殺了知府。到時候就儘快回到這裡,想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查到我的府上。你們正好完成了任務,就快些離開杭州,盤纏和馬車都包在我的書童柳盛身上,他會安排。”雲真從懷裡掏出一副知府衙門的地形圖,“這是雍親王身邊的侍衛偷偷給我畫的,我們早就想殺了他了。而且不瞞諸位,雍親王和八阿哥一向不對付,八阿哥的人他自然是不會保的。只要和那位侍衛大哥說好,調開雍親王不是難事。我身邊的另一個書童柳桂,如今正在知府那裡待著。咱們裡應外合,保管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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