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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個利是業績，只要事情幹得好，其他因素都不很重要，特別是少有大陸中的那個“平衡”。另有一點，你實在不舒心也可以甩手不幹，這個“甩”在大陸是太困難了，人身依附的網遍佈九州。

青姐已經離開明鏡，10年辛苦，依依之情難以分說。她與總編輯由來齟齬不斷。既是在事業發展的方針上，也是在為人處世的價值觀念上。青姐不贊成那人對待祖國的態度，只一味揭短，急功近利。性格上，青姐不同意有太多水分的文章刊出，不喜歡不秉公辦事，佔小便宜。兩人的摩擦，在去年的大陸之行中，終於起火，達到不能相容的程度。青姐洞悉那人的能力，為明鏡將來計，情願以低於所值的價格將自己的股份轉讓給那人，已經談了出讓條件，那人可能在想花招，自己不出錢，而以明鏡日後進賬一點點地買柳青的股權，這一點，不說自明，就是要柳青用自己應得的錢買自己的所有權，以便他獨霸明鏡，而不付代價，可見“儒”商之難覓耶。姐夫建議青姐，既已到退休年齡，光榮退役，了結。

青姐對待她的這位丈夫，也正是一言難盡，當年，她在紐約援###，被單位以“自動離職”理由開除，立即陷入歸與不歸的兩難之境。是姐夫援助她，替她辦了留住加拿大的綠卡；之後，接了兩個女兒到加，替她倆交了大學學費，支援她在加拿大辦明鏡出版社，對這種雪中送炭的情誼，青姐恪守著中國湧泉報德的傳統，在文化差異上，在習俗不同上，儘量彌合，也是10年寒暑，過的很不容易。姐夫是個大款，青姐對他的這份婚前巨產，從未有染指之心（這也是一種恥於言利的心態），我很贊成她的這種行事。單單為了過日子，不花天酒地尋找刺激，實在是用不了多少錢，這是種消極的知足常樂，正是“道”中的不貪不佔。能夠心理平衡就能活得塌實瀟灑，對吧！

希望飛兒的英文能咬牙堅持下去，在沒有語言環境中學外語，是會隨學隨忘，這是個磨鍊的過程，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堅持，就會有成效。我也在學英文，只是為了應付環境。姐姐住的是個不大的公寓，出門進門總會碰到鄰居，不打招呼，人家會瞧你很怪，沒有禮貌。困難並不在於會說一兩句，而在於聽，一個問候，有好幾種說法，你聽得懂才行，不然，就只能安於聾子、啞巴了。

這裡的青少年喜歡滑旱冰，青姐的公寓前是一條海濱行人路（不準汽車通行），青年滑旱冰的有一些，還有幾個老頭兒，就是沒看見老太太。那飛馳而過的瀟灑身影總使我駐足，腦海裡會湧現兒時在松花江上滑冰的情景。這第一要緊的是鞋要合腳，你們寄來的鞋號不曉得在這裡該怎樣摺合，這裡的鞋號在10以內，我穿的是鞋是7或7 ，青姐建議你們在當地為冠男買旱冰鞋，一定要高質量的，要有頭盔、護膝、護腕，我已經告訴柳華，拿一千元給你們，為冠男買鞋，這是我1997年在香港版的《兒童藝術》上的兩次稿酬。

《格林斯潘傳》的盜版風波，我們在電腦新聞網上看到了，很為能夠有個新聞釋出會高興，這樣，就免得崑崙（出版社）把書砸在手裡。後來，又得知釋出會取消了，這在大陸是順理成章的。青姐一直擔心健飛為“虧”而煩惱，已經叮囑柳華，明鏡的一份沒關係，柳華可能已跟你們聯絡過了，看出版社領導的意思，付5000冊亦可，不必為付20000冊版稅而使你為難。

海燕嫌自己的字醜，那就練吧！字是一個人的名片，總得見人，最好的辦法是記讀書筆記，看書有好句子，好思想，隨手記下來，要一筆一筆認真地寫，日久，字就會有一定的風格，試試看吧！

不要為兔年郵票遺憾吧！集郵的人有所偏愛是自然的事。和青姐特意到郵局去了一次，不但兔年的有，虎年、牛年的都有。我不喜歡美國生肖郵票的設計，比起加拿大的差一些。加拿大的牛年，蓉蓉曾給我買過，集郵的人都很喜歡。還有兩張在農影的家裡，將來送給健飛那位愛郵票的同事吧！這次用了牛年、虎年各一張，下次用兔年。美國另一張以兔為徽的，反倒很生動，附上，請健飛送給你收發室的同志，博一笑如何！

祝好。

娘〓1999�〓好萊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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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李宗凌信

宗凌：

你傳過來的長詩，我讀到了，我完全能體會出你的思母之情。這種感情是刻骨銘心的，想推也推不掉。可能是五言詩這種文藝形式限制了你的傾訴，我感覺你使用的詞彙，沒能達到你預期的效果，這與話語的貧乏有關，更主要的是，我感覺你沒有暢所欲言，對有些世事的看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