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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漱玉支頭坐在妝臺邊,好一幅美人對鏡圖。
紫檀木的院花大床,錦帳半鉤。
床上騎著個兩鬢現霜的老婦人,面帶病容。
“娘,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柳激玉回過嬌軀。
一早晨換的這一幢藥報有效,精神好多了。”
柳激五起身,坐到床邊,輕輕撫著她孃的手。
“娘,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孩子,心肝,離開?恐怕……唉!”
“娘……”柳激玉欲言又上。
“孩子,聽娘說,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但是又不得不說,浪急的是絕症,永遠治不好的絕症……”
“這說的?”柳漱玉驚q4起來,人美,聲音也悅耳,如乳鴛嬌啼:“不是說……祖傳秘方,幾副就可以……”
“孩子,那是騙你的,怕你傷心,我的病本來活不過這夏天,胡堡主的祖傳秘方不斷的話,可以讓我多活三年到五年,本來……我這樣活著也沒意思,只是丟不下你,孩子……這是命,相命苦也連累了你。”
“娘!”淚水像珍珠掛了下來。
一孩子!”老婦人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別難過,人總是要走這一條路的,能多活三五年算很幸運了。”
拍一向健吻,怎麼突然會……”
“天有不測風雲,誰能預料得到。”
“如果不是胡府的屠總管碰巧路過我家……”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對胡堡主這份天高地厚的人情,將來如何報答?”
“以後再說吧!”
“娘……”
“孩子,你有什麼心裡的話要說?”
“為什麼……要把我們安頓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也許胡堡主有他的考慮。”
“他既然肯賜藥,我們就在家裡服食也是一樣?”
“傻孩子,下藥要看病情的變化,人家又不是行醫的到我們那間小平房裡出診,別說了,讓人家聽到不好!”
柳漱玉拭了拭淚。
“娘,得想辦法通知司徒大俠一聲,不然……”
“最好不要!”
“娘,這是為什麼?”
“孩子,你想也知道,胡堡主把我母女安置在地下密室,這表示他有某種顧慮,你要是提出來豈非令他作難?”
“可是……”
就在此刻腳步聲起,胡天漢步了進來。
“堡主!”柳漱玉趕緊起身。
老太婆也要起身,但立即被胡天漢抬手止住。
“大娘您歇著不要動,再等三兩天病勢穩住就不礙事了!”
口裡說著,目光望向柳漱玉,玉靨上彷彿有點淚,把他的目光膠住了再也移不開,這種目光誰也看得出來,含有某種特殊的成分,是異樣的。
柳漱玉緩緩低下頭去,嬌羞更增加了她的美。
“堡主的大恩,我母女如何報答?”老太婆開口。
“大娘快別這麼說!”胡天漢轉過目光:“學醫本就是濟世救人的,我並非歧黃高手,僅只是託祖上之前,賴這秘方解救疾苦,以宏祖下之德,正巧碰上大娘罹患此症,機緣罷了,怎敢當這報答二字。”
“唉!機緣,這是老身之幸。”
“堡主……”柳漱玉抬起了頭。
“柳姑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想……”
“什麼?”
“我想出去一趟,料理點私事!”
“嗅!”胡天漢眼珠於一轉,帶笑道:“當然可以,柳姑娘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就著人送姑娘去,騎馬還是坐轎?”
“這孩子……”老太婆只說了半句。
“走路就可以,外面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分?”柳漱玉望了她娘一眼,又轉向胡天漢,似乎是迫不及待。
“還沒到二更!”
“這時分正好!”
“不能等明天白天再出去麼?”老太婆插了嘴。
“娘,我……很快就回來,夜晚涼快也方便!”
“那柳姑娘就隨我來吧廣胡天漢擺擺手,又朝床上道:“大娘,您安心歇著,早晨的藥加重了分量,大娘服了覺得怎樣?”
“藥效很好!”
“那就對了,我著人馬上送藥來。”
“有勞堡主!”
“不客氣。柳姑娘,我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