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比他好。”雪芝咬一口大蔗,汁液噴得到處都是:“那倒也是,跟爹爹一比,所有人都成了烏龜。”我正準備讚揚她,她又加一句:“尤其是跟凰兒比,爹爹是鳳凰,凰兒就是麻雀。”
我忍。我拼命忍。要不是看在重蓮這麼喜歡她,我,我非把她打成扁的不可!
雪芝把大蔗渣子吐在河裡,立刻被我抽打。她按住腦袋正準備和我幹架,忽然驚道:“哇,這個水色好厲害,居然找會輕功的人來演!”我一愣,抬頭看去。確實有兩個飛躍的身影躥來。
怪哉。楊貴妃的戲裡有打鬥場面?
眼見那兩個人越來越近,一團紅,一團白,在清冷的河面交錯,正如冬季迭雪中的赤炎,分外觸目驚心。那兩人腳點船尖,輕盈飛馳,所及之船竟無絲毫動靜,上空卻是兵刃交接的激聲。其中一件是劍,另一件不易分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
劍光星寒,劍柄下帶過碧光,一隻蝴蝶擎天飛起,於至高處鬥色一點,刺人暈眩。紅衣人收住長劍,往前奮力衝去。白衣人手持玉簫,簫身一橫,噹的一聲擋住劍擊。
紅衣人只攻,白衣人只守。
劍光碧光中混著金光,那是白衣人玉簫上的鈿釵。每舞一下,金鳳展翅,尾部的長羽就會跟著舞動,在寒水上空留下星痕一縷。
我恍然。看來我遇到傳說中的兩個人了。再禁不住心中的喜悅,大喊一聲:“花大哥!”
剛喊完,紅衣人就猛地抬頭看我,眼角的藍蝶如同臘月的薄冰,晶瑩流豔。也就是這一瞬,那白衣人足點船隻,剎那飛昇而起,落在我身邊,手中似乎還抱著什麼東西。周圍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消失,留下白紗縹緲的痕跡。
雖說如此,菲菲芬芳仍繞鼻未去。
只是那味道……錯覺,肯定是錯覺。
花遺劍亦飛身上來,停在我身邊,有些不悅:“又給她逃了。”我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問:“以花大哥的武功都打不過她,這人也太神了些。”花遺劍道:“這女人夠悍,我追殺她十來次,她沒一次失手。唯一次她放下贓物,也是故意的,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是為什麼。”我說:“血鳳凰真是女子?”花遺劍道:“是。我聽過她聲音,還是個二八少女。”
我陰笑:“哦哦哦哦,是個二八少女哦。”花遺劍道:“不要胡想,花某隻為捉敵。”我清了清喉嚨:“花大哥不胡想怎麼知道我在胡想?”花遺劍道:“你這張嘴巴……慢著,你怎麼會來這裡的?”我說:“花大哥不要轉移話題呀。”看著花遺劍的臉變包公,我正色道:“我是出來逛逛的。”花遺劍道:“重蓮怎麼樣了?”哎,每個人必問這個問題。
不過花遺劍比司徒雪天好點,見我沒說話就說算了。
雪芝道:“凰兒,給我引見一下這個叔叔啊。”
我和花遺劍對望一眼,花遺劍顯然露出了非常古怪的眼神。我嘆道:“你該習慣一下這孩子。真希望她早點長大,找個男人來管管她。”雪芝道:“就像爹爹管你這樣嗎?”
我終於忍不住吼道:“重雪芝!!!”
我們投宿了一家客棧,安頓好雪芝,晚上和司徒雪天,花遺劍兩人小酌兩杯,聽花遺劍說起血鳳凰偷走的基本都是值錢的古董。清明河上圖和吐豔和鳴壁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挖走。
三人閒扯一會,花遺劍忽然問:“這麼久沒見,你都做什麼去呢。”
司徒雪天道:“照顧小孩了。”
花遺劍道:“真的假的?”我看看床上熟睡的雪芝,沒說話。花遺劍道:“這幾年江湖上對重火宮的評價都不大好,說沒有招募新弟子,所有有大門派出場的活動也都沒參加。甚至有人說重火宮要滅門了。怎麼,重蓮沒管了麼。”我說:“他到現在一直沒恢復神智,我在儘自己最大努力去管了……可是……”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才婉轉。
花遺劍道:“沒人聽你的,是不?”
我愣了愣,花遺劍果然是直來直往的孤行客,連說話都這麼直來直往。不過還好他補充了幾句,讓我的小心肝不那麼痛:“重火宮本來就是個很排外的門派,你不姓重,當然沒辦法代替重蓮。”我正想感激,他又一棒子打在我頭上:“再說重蓮眼光犀利,手腕狠辣,性格卻相當穩重,重火的弟子都把他當神看,你也有些不自量力了。”
我笑笑,舉酒乾杯,逃避話題。敢怒不敢言都不行,還得一個勁兒強笑,以免別人看穿我那本來就沒裝什麼計謀的腦子。重蓮失瘋以後,我想在江湖上飛揚跋扈張牙舞爪都不行,沒人罩著我。要再遇到第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