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她又不希望別人探到自己的底子。殺人殺得這麼血腥,又衣著淡雅的男人基本不存在。所以,她應該是個女子。”
我禁不住撫掌道:“分析得太精闢了。司徒雪天就是司徒雪天。”司徒雪天道:“但是我不大明白這血鳳凰為何只劫財,而且她還很喜歡在搶東西前留匕首書提示別人,光明正大沖進去搶。識相的人留下東西跑了,不識相的要不死掉,要不她不守約,保財保命。”
我微愕道:“既然都有膽子留條,怎的就能不守約了?”司徒雪天道:“我怎麼知道?她經常不守約。這麼懶散,真不知道武功是怎麼練出來的。”我笑笑:“這人頗有意思。”司徒雪天道:“以你的武功自然覺得她有意思。若換了別人,提到這三個字就像做噩夢。你想想,連花大俠都追她追到潮州去了,還是拿她沒辦法。”
我想了想道:“那我要去潮州一趟。”司徒雪天道:“你去找誰?”我輕輕笑道:“快到清明節了,我要給軒鳳哥上墳,順便叫上花大哥。”
司徒雪天也頓了許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我挑眉:“我就怕請不動你喲。”司徒雪天一副不得了的樣子:“給你面子,勉勉強強去了。”
多了司徒雪天,壞處有仨:一,速度要慢許多。這傢伙是公子哥兒,做什麼事都講究,每天早上梳頭都要好一會兒,還愛遊山玩水,常常忘了我們是在趕路。二,要免費當他的扁擔。他走哪都喜歡帶著一堆書,不然晚上住客棧他沒看的。三,做什麼都要小心。他不會一點武功,保護他比保護雪芝還難。
然而,好處只有一點,但是為了這點,咱什麼都得忍!就是他是個移動書樓。這傢伙什麼都懂,什麼都聽過。遇到不認識的藥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認識的武功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奇怪的古文了,找司徒雪天。遇到不認識的名人了,找司徒雪天。
基本上隔了半個月,我們才抵達潭洲。我直接懷疑等我們到潮州的時候,花遺劍都回長安了。司徒雪天卻叫我放心,說血鳳凰一定是一路搶著走,花遺劍一定是一路追著走。說到血鳳凰的武功,別的不敢打包票,那跑路速度,那輕功,不是鳳凰,簡直是沖天飛雞。
到番禺外,一眼望去的濃綠,中間劈出條道兒,窄窄長長,恰巧能容下兩人並肩走,頗有通向世外桃園的味道。道上落滿斑駁的光點,在這裡走著竹影搖曳,偶爾會帶下一條細細嫩嫩的葉片,真叫極望碧翠,滿鼻清香。
潭洲大蔗名兒響叮噹,以“一條玉蔗跌落地上而立即碎”而著稱。那是特有的色澤翠綠,皮薄肉脆爽口。番禺外的鴨利村,馬前村和龍古村種滿了這玩意。
美是極美,只是有時候某些人偏生冒出一兩句烹鶴之語,令人頭疼。
“凰兒!給買大蔗!”這丫頭現在和我說話,居然簡潔到自稱都省掉。
我無奈地掏出銅板,彈飛出去,雪芝跳起來接住,一路蜻蜓點水踏著小路狂奔而去,頗有她大爹爹玉落浮萍的架勢。
司徒雪天道:“我說宇凰,你會不會太寵她了些?”我搖搖頭:“束她高閣。她和小紫是我的命。”司徒雪天學著我的樣搖搖頭,十足罵我是個大媽。
番禺是個藏寶地,城鎮不大東西不少,不過裡面的特色寶貝一是大蔗雪芝喜歡,二是古物司徒雪天喜歡,三是我都不喜歡。司徒雪天一路就在給我說番禺寶墨園中,磚雕木雕石雕陶塑灰塑瓷塑等等等等嶺南民間工藝精品有多麼琳琅滿目,多麼恢弘動人,多麼驚駭世俗,我忍了很久才沒打呵欠。從小我被說成超級人精,不過只在折騰人和玩小動作上。
城裡最近活動多,展覽和水色,都是番禺的特色。司徒雪天搖著摺扇朝笑盈盈地去看什麼《清明上河圖》、《吐豔和鳴壁》,我帶著飛奔回來的雪芝去岸邊看水色。
水色弄得十分隆重,省外顯貴富紳也請專船到市橋觀看。橋上觀者百輩,捱三頂四,我把雪芝抱到橋欄上坐下,自己靠那裡聽裡面的人唱大戲,似乎正在演《貴妃啖荔》。幾十艘小船並在一起,以船為臺,演得好不開心。
演到一半,雪芝突然冒出一句:“爹爹要是跟我們一起來就好了。”我先是想打她,然後就悶得說不出話。雪芝道:“凰兒,那個女的為什麼要和男的在一起?不是男的才該和男的在一起嗎?”
我差點一頭撞在橋柱上:“誰給你說的?男女結為夫妻方是天道。”雪芝道:“可是你跟爹爹不都是男的麼。”我摸摸雪芝的沖天炮:“你爹爹不是男的。”雪芝道:“啊?難道爹爹是女的?”我說:“也不是。他是男女都無法媲美的仙子,沒有人能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