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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劍,就是步疏腰間掛的那個。它是蓮神九式的剋星。”
步疏腰間掛著兩把劍,一把寶劍,一把鏽劍。
寶劍上刻滿饕餮圖紋,一顆巨大的藍寶石鑲在劍柄處。黃金色的劍穗長長地垂下。
步疏來回踱步,劍穗跟著微微擺動。
步疏練了蓮神九式,這個答案現在已經相當明確。而且看她現在這個不男不女的模樣,恐怕我的實力與她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前段時間有那麼多人莫名死亡,原來是因為第二個重蓮出現。而且在劍神陵,重蓮如此固執要奪走無名,是因為無名克蓮神九式。
但是這把劍為何會在她的手裡?
重蓮為何會敗在她的手下?
既然他都打不過步疏,那我肯定是沒戲。
此時此刻,我用什麼方法來救他?
聲東擊西?步疏不是白痴。
真刀實劍?送死。
巧言令色?對付一個瘋子,這招行得通嗎?
步疏又道:
“蓮宮主,給了我剩下的部分秘笈,你將屈居我下,勉強成為第二。但若沒了命,你便什麼也不是。何苦繼續坐在這裡繼續受罪?”
重蓮嘴角微微揚起,唇發白,因此看去相當單薄:
“我之所以還坐在這裡,就是因為還沒給你秘笈。若給了你,怕是連罪也不用受了。”
步疏也笑了,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乍看下像裝了胭脂水粉,或是金釵鈿合。
她拍拍盒子。
重蓮眉頭微皺,別過頭去看著別處。
步疏開啟錦盒。
一道明光自盒中射出,裡面銀晃晃的一片,略顯刺目。定睛看去,才發現裡面滿滿裝了極粗極長的銀針——或者說,細長的釘子。
步疏抽出一根銀釘,用白玉似的指尖輕輕一掐,彈出去。
銀光一閃,她手中空了。
再看看重蓮,他除了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沒有別的反應。
但是不過剎那時間,他的額頭上便冒出了大粒汗珠。
“重蓮果然是重蓮。若是尋常人,這樣一下已經要了他的命。”步疏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兩次。
重蓮痛苦地閉上眼睛。
我一咬牙,飛速摸索懷中的東西,抽出一個粉紅色的玩意——還好老孃的丫頭繡的脂粉眼罩還在,瞬間戴上。
我站起來,大力喘氣,衝到門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蓮哥!”
全場的人都轉頭看著我。
裡面居然擠滿了人,只是剛才被門遮住,沒有看見。而且裡面有大半的人都是鬼母觀的。自然,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老孃坐在最前面。
老孃看到我,自然是很訝異的,但是我要無視一切。
“蓮哥,我的蓮哥哥,你遇到什麼事了?”
人生中第一次,我因為自己太過噁心而流淚。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包括步疏。
我沒有立刻撲向重蓮,我要給步疏時間思考。不然一會她條件反射一把銀釘把我戳穿,我就划不來了。
我扭著腰,朝重蓮一步三搖地走去,第一次發現我這從小習武的腰板子居然這麼硬。但,好歹也跟著杜郎鎖春淡妝纖公子等人在同一屋簷下住過,耳濡目染,不能說精通,起碼學得個三成。
“蓮哥哥,他們都欺負你了?”我擦擦左眼眼角,又摸摸粉色的眼罩——剛沒看仔細,但上面應該有一朵巨大的牡丹。
在步疏清冷的目光下,我走得那叫一個慢,背也給冷汗溼了一半。
終於她沒有下手,看樣子她還是一個人。
人看到極度噁心的東西,雖然會反感,但總是忍不住看下去的。
也還好,她沒有經常跟紅裳觀的人混一塊。
“蓮哥哥,讓我看看,你這尖尖的下巴……真是越來越尖了。”剛說完這句話就想抽自己兩個鍋貼,杜郎經典語錄數不勝數,怎的我就記得這一句?而且還說成了病句。
重蓮開始有點驚訝,很快也適應過來,替我理了理眼罩,還溫柔地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君子之吻:
“娘子,讓你擔心了。”
他喜怒不形於色習慣了,這原本該說得極端肉麻的話,也給他說得像在唱歌。
“讓我看看你的——”我解開重蓮的衣領,戲卻再演不下去。
他的胸前全是血。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那些血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