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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蝙蝠。
對於他的突然到訪,昔邪並不感到驚奇,她點燃一盞燈籠掛在窗框上,輕輕嘆道:“更半夜,來這裡做什麼?”
“既然想家了,就回萬音城看看唄!”他所問非所答。
昔邪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估計宮殿都重建了,何必回去自尋傷心呢?更何況我也並非想家,只是看到此景有些傷心罷了。”
白羽看了眼周圍的桃花,輕笑道:“落花時節就是這個樣,小丫頭不要整天多愁善感,你還有許多大事要做呢!”
“好啊!那我去做該做的事情。”昔邪一口吹滅蠟燭,關上窗戶,“我睡覺去了!”
白羽看著緊緊關上的窗戶,嘴角劃過一絲深深的笑容。
他反身跳到地面上,對著黑暗深處說道:“明日給昔邪姑娘送一把瑤琴。”
“遵命,樓主。”黑暗之中沉沉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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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昔邪推開梨花木門,就有一個下人抱著一把瑤琴站在門口。她指了指自己,說道:“給我的?”
那人點點頭,把琴遞給昔邪的一瞬間,又迅速躲進黑暗中。她的指尖觸及到到琴絃時,內心泛起無限淒涼。小時候,在皇宮裡,她幾乎一刻也離不開瑤琴,就連睡覺也要把琴放在睜眼就能瞅見的地方。那時候,哥哥還不是皇上,整日除了與她合奏,便是讀書作詩,半點也不像。後來哥哥成了皇上,就開始工於謀略,不再想那些人雅士做的事情了。皇兄在位期間為短暫,天下戰亂紛起,民不聊生。炎國皇帝統一五國,第一個攻破的便是萬音國,那連續日的大雪,幾乎把萬音國變成了雪城。
往事總是引人牽掛,她看著那嶄新的琴絃,五年前的傷口不禁疼痛萬分。她喃喃道:“皇兄,當日你刺在我胸口的那一劍,到底是要救我還是要置我於死地呢?”
昔邪輕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熟練的撥弄著陌生的琴絃。清脆的絃聲迴盪在房中。
一切彷彿靜止。
一人、一琴、一曲世間最美的事物也不過如此。站在窗外的白羽靜靜的傾聽著這曠世奇音,一時之間,只覺心思變得其純淨,所有的仇恨、哀傷、紛爭,都統統遠去。似乎從來到這塵世中,只為聽君一曲。
一曲罷,清婉的餘音嫋嫋地在半空中盤旋。
昔邪不想停下,但又必須停下。她抬起頭,露出一絲看不出情緒的淺笑,“這曲叫《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她解釋道。
白羽肩頭的喜鵲似乎沒有聽夠,“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昔邪輕笑道:“想不到你那隻烏鴉也懂音律。”
“它叫雀兒。”白羽沉沉的說道。
昔邪點點頭,木窗只開了個小縫,她看不見白羽,白羽也看不見她。這樣也好,清清靜靜的說話。
她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飄著的雲,緩緩問道:“什麼時候圍攻魔教?”
白羽想了想,回道“天后,堂主在等一個人。”
“等誰?”昔邪又問。
“絕塵。”白羽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語氣瞬間變得冷冰冰的,“堂主決定和絕塵聯手攻破魔教。”
絕塵……聽到這個名字,昔邪的手指緊緊握著琴絃,細細的血絲緩緩滲出,她擔憂的說道:“絕塵向來恨堂主入骨,怎麼會聯手呢?”
“攻破魔教是天下人都想做的事情,凡是有鴻鵠之志的人都能做到放下恩怨,成就大業。”他只能這麼解釋,別的原因他也想不出。
這麼冠冕堂皇的說辭,昔邪自然是不相信的,“沒有其他原因?”
白羽嘆了口氣,“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在這秋顏堂裡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殺手,不該你想的事情不必去想。”
“可是……”昔邪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的確,這些事情不該是她想的。
窗外,白羽一個轉身,輕巧的躍上屋簷,快步走開了。聽著屋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昔邪才緩緩站起,對著屏風說道:“出來吧!”
“何時發現我在屏風後的?”火紅的身影款款走出,周身散發著玫瑰香氣。
昔邪把琴收回琴囊裡,慢悠悠的說道:“在下人給我送琴的時候。”
西域玫瑰嫣然一笑,調侃道:“我說白羽怎麼總是來青龍樓,原來早已心有佳人了。”
聞言,昔邪臉上一紅,“他只是來聽琴的。”
“聽琴?”西域玫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了,“今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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