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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一樣。”她緩緩搖了搖頭。

絕塵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確不一樣，都不一樣。”

物是人非，他們都變了。

“亂世之中的江湖不知該做什麼，也不能做什麼。能走的，唯有等待。於你，於我，都是如此。”他的語氣平穩如初，“這個亂世滅亡的那一天，我們會再見的。”

他轉身離去，半響，迷霧中傳來他冰冷的聲音：“那時，我不會讓你半招。”

這個江湖，他們的江湖。

每個人都在等待，等待一個決定亂世命運的人出現，泯滅天下。許多時候他們不懂為什麼要如此，明明是同門中人，卻離的離，散的散。

他們明明都猜出了讓歸晚中毒的人是誰，只是都不敢提起。甚至白羽在調查之時，也不敢透漏出那個人的名字。

昔邪醒來之時，就已經躺在了熟悉的房間。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至少白羽查出了除了那個人之外，會媚術的人。紫蘇已經死了，剩下的就只有慕丘和顧小落了。慕丘的武功深不可測，就算是十個白羽也未必是他對手。

至於顧小落……

當日，楚冥歌在信封上明白白寫著：殺死所有會媚術者。也就是說，他想置顧小落於死地。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殺這些人，難道僅僅是為了替歸晚報仇。如今歸晚的毒已經解了，根本沒有報仇的必要。

按照這幾日與白羽的相處，她感覺白羽的心思根本不在殺人上，而是在於尋找“那個人”。他們口中提到的“那個人”一定和某些事情有關。或者可以說楚冥歌真正的意圖是為了逼那個人現身。

昔邪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想著這幾日的事情，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彷彿無形之中她已經和某個人某件情牽扯。絕塵那天與她的談話，更讓她費解。為什麼絕塵要娶她？為什麼他會知道皇兄的下落？

許多疑問環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思緒混亂不堪。這裡，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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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答案

秋顏堂，禁地。

楚冥歌翻閱著手中的古卷，眉也不抬一下，昔邪與白羽空悠悠的站在竹屋裡，也不敢多言。屋內環繞著龍檀香的味道，使氣氛變得越發的緊張。

終於，他緩緩開口，說了一句話：“這次任務沒有完成，不怪你們，是我輕敵了。”

說完，他又低著頭看起書來。

白羽意識到，通常這種時候，就該他們說話了。他上前一步，輕聲道：“屬下已經查出絕臨在年前跟隨那個人習媚術，並且變換了容貌，現在化名慕丘。”

“怪不得這些年一直找不到他。”楚冥歌握著書的手緊了幾分，“都說練媚術者可以改變容貌，除鴆毒外毒不侵。慕丘，慕丘……還真是好名字。”

白羽低著頭接著說道：“堂主，顧小落還殺不殺？”

楚冥歌沒有急著回答，想了片刻，冷冷說道：“先留她一時，有她在我們手裡，那個人就一定會出現。”

“那個人是誰？”昔邪脫口而出，這是她一定要問的問題。

只見白羽挑了挑眉，想說什麼又不敢說。楚冥歌倒是不打算瞞下去：“顧小落的母親，秋顏堂曾經的堂主，塗秋水。”

短短的話語，已經將那個人的身份說明。歸晚曾經說過，五年前楚冥歌逼走了曾經的堂主，奪得堂主之位，而顧小落恰好也是在五年前被楚冥歌逼著媚術，這樣一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顧小落之所以留在秋顏堂，是以為她只是一個籌碼，有了這個籌碼，塗秋水早晚有一天會回來。那日歸晚中的****，一定是塗秋水下的，所以楚冥歌才讓她和白羽去殺會****的人。這一切，只是為了引塗秋水出來。

而楚冥歌真正目的，是為了殺塗秋水。原來這些人的關係這麼複雜，比她皇兄在位時候的後宮還複雜。

“堂主，西域玫瑰可回秋顏堂了？”白羽的話打斷了她的思，她也忽然想起那個在七巧船艙裡看到的紅衣女，那個能夠對抗慕丘的人。

楚冥歌點點頭，“在玄武樓住著，這一次若是沒有她，你們很難脫身。”

“屬下也是在上船之時看到她的身影，西域玫瑰行蹤詭異，起初我還以為看錯了。”提到西域玫瑰，白羽的眼中多了幾分激動，這一切都被昔邪看在眼裡。

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她只感覺難受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