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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們提前啟程,時機到時自然會見到他們。”楚冥歌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絕塵瞥了一眼歸晚,輕聲說道:“歸晚來了便好。”
歸晚並未說話,默默的喝著茶。西域玫瑰倒是別有興致的看向絕塵,笑道:“絕塵盟主可還記得我?”
絕塵無奈的點點頭,“大名鼎鼎的西域玫瑰,怎麼敢不記得。只是在下不明白,姑娘為何重回中原?”
“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中原。”楚冥歌冷冷的答道。
絕塵心中一顫,當初他明明親眼目睹西域玫瑰踏出中原,走向塞外異族,怎麼會從來沒有離開過?難道,他那時看到的是一個假象。如果她真的沒有離開過,那她簡直是危險了。她消失的這幾年究竟在做些什麼?或者說,楚冥歌安排她做些什麼?
“絕塵盟主在想何事?”歸晚的話打斷了絕塵的思緒,絕塵抬起頭,毫不隱瞞的說道:“在想玫瑰姑娘。”
“與其想我,不如想想怎麼攻入魔教。”西域玫瑰提醒道。
絕塵拍了拍手,霓裳與一個弟一起展開了一幅薄錦,上面繪著的是炎國的地圖。絕塵緩緩解釋道:“我們可以分開啟程,一部分人走水,一部分人走官道,半個月後娑羅客棧會和,到時再商討下一步計劃。”
“不愧是武林盟主,早把一切安排好了。”歸晚暗含諷刺的說道。
絕塵也不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楚冥歌,似乎有意再徵求他的意見。楚冥歌按了按臉上的面具,輕聲說道:“秋顏堂走水。”
絕塵揮了揮衣袖,從袖口處灑出一些金色粉末,粉末落在薄錦上,頓時化作火焰。一瞬間,輕薄如翼的絲錦化作灰燼。
“絕塵,怎麼不見慕丘?”歸晚突然問道。
絕塵不緊不慢的展開摺扇,微微說道:“我也安排他提前啟程了,此時想必已經和昔邪姑娘、白羽少俠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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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官道,我不想再掉水裡了。”
“走水,水沒人跟蹤。”
剛踏出炎國都城,昔邪就和白羽吵了起來,她堅持要走官道,而白羽則想走,以免被魔教中人跟蹤。兩個人僵持不下,只好把馬拴在樹上,坐到河畔不停爭吵。一個要走官道,一個要走水,兩個人一起執行任務時,永遠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樣。
遠處,慕丘靜靜的站在樹枝上,微笑著望向他們,心裡卻是莫名的羨慕起來,他身邊要是也有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該多好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真的在吵架。這兩個人在一起,世界就不會安靜下來。
河畔旁,白羽揉著腳腕,哼哼著:“走官道會累死的。”
“我們有馬怕什麼!”昔邪反駁道。
白羽挑了挑眉,右手一彈,兩枚飛鏢直直的打向韁繩,“砰”地一聲,韁繩瞬間崩裂,沒了束縛的馬兒很快就跑到了樹林深處。白羽仰頭道:“馬沒了。”
昔邪狠狠的咬著牙齒,磨出“吱吱”地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好,走水就走水。”
從秦河出發,到娑羅城需要十幾天,如果是走水,九日就可到達。他們必須提前到達,為楚冥歌安排好一切。
“這次還要乘商船嗎?”昔邪問道。
白羽搖搖頭,“這次我們化裝成普通姓,乘客船去娑羅。若是別人問起,就說我們去娑羅尋親。”
昔邪想了想,內心突然泛起幾分興奮,她忍不住問道:“我們是扮成夫妻嗎?”
她常常聽說秋顏堂的殺手會扮成夫妻執行任務,於是便心生羨慕,希望自己也可以和人扮成夫妻。
不過,白羽的答案並沒有如她所願。
“不是。”白羽冷下臉來,輕聲說道:“我是少爺,你是丫鬟。”
“為什麼不是我是小姐,你是下人?”她不甘心的瞪著杏眼。
白羽傲氣冷然的看著她,“因為我是朱雀樓主,而你只是個小小的殺手,明白嗎?”
“明白,明白。”昔邪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跟在白羽的身後,隨時聽候這位“少爺”的差遣。
河畔上,輕柔的風吹過他們的衣襟,白羽的喜鵲圍著他們飛來飛去,在慕丘看來這一切便是一幅畫卷,而他只是一個賞畫的人。
想到這裡,慕丘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並不是不想融入昔邪的生活,他只是習慣了孤單。他這一生,也許都要活在表哥的掌控下,沒有選擇沒有心願的流浪於茫茫江湖之中。第一次見到昔邪,他就知道這個女將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