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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裡,此時睡的正酣,更是不時地伸臉往她懷裡埋。
李富皺眉拖了他一下,他哼哼了幾聲,卻又伸手將白韶卿的腰整個環抱住,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樣子“公子,把這人帶來做什麼,你看他分明是……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依我說,還不如一腳踢到車下去好啦。”
白韶卿聽他說話,只是看了他和自己身上一眼,又將目光錯了開去。她的心思不在這裡。
楚夙的宅院,存放著許多珍貴藥草的藥房,此時只怕都已付之一炬。事起倉促,來的太快,當時她不及細想,可是這時回想起來,卻覺疑點重重。只是究竟有哪裡不對勁,她卻也說不上來,只是心裡總是不安,總有許多心思無法放下。
她伸手輕挑前面的小窗簾,對著趕車人的背影道:“你家公子交待了怎麼和你聯絡了麼?”
趕車的青衣人恭敬回答:“爺只吩咐小的送公子們離京,一路隨行保護,公子不用擔憂那邊,有爺在,想必都料理的了。待那邊事平了,爺自然會和小的聯絡。”
白韶卿收回手來,李富道:“公子擔心林大夫麼?沒事的,他行醫的手段即高,為人的氣派又大,我看他是有些底子的,官府無憑無據,也拿他作不了什麼文章。”
白韶卿點了點頭,便覺懷中一動,月重錦扭著頭蹭了兩下,眼皮一動一動地,想必是要醒了。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幾乎整個人被他環臂抱住的樣子,不由得飛紅上臉,忙去拉他手臂,她這一動彈,懷裡的人頓時醒了。
月重錦睜大眼睛仰頭看著她,呆了呆,又轉頭看四周,猛地坐起來就叫:“怎麼在動?房子又在動?”
李富看他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哼哼道:“傻瓜就是傻瓜,這是在車上呢,房子又怎麼會動?”
月重錦完全不理他解釋,只揪著他的話道:“太陽早上明明從房子這邊出來,晚上卻又跑到房子背面去了,房子可不就是會動嘛,你才是傻瓜。”
李富大怒“你家房子才會動,所以你才會變傻……”
月重錦也是大怒:“你全家房子都不會動,你全家都傻!”
白韶卿看這二人胡攪蠻纏,只得喝止李富“怎麼也跟著他說渾話,還指望你給他治病呢。”
李富哼哼不平,嘟嘴道:“我才不給他治。”說著看看白韶卿,只得嘆氣“知道啦,他往日吃的藥我見過,到了鎮上繼續弄來給他吃就是了。”可看了一眼他,又不甘心,壞笑道:“只怕他根本治不好,永遠這樣也有意思。”
白韶卿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不想再理這兩個渾人,顧自轉向窗簾那邊,月重錦見李富不跟自己拌嘴了,便靠到她跟前來,道:“小哥哥,你為什麼在我房裡?”
李富叱他:“這是馬車。什麼亂七八糟的。”
月重錦白他一眼“又沒跟你說話……”白韶卿看他嘴唇一動,像是又要吐出“傻子”二字,慌忙拉住他回頭,伸手一掀簾子:“你看外面。”
月重錦探頭朝外看去,頓時呆住了,似是害怕,人立刻往她身邊擠了過來。白韶卿便道:“我帶你去找親人可好?”
“親人?”他一臉迷茫“小哥哥不是我親人嗎?”
“想的倒美。”李富在一旁冷笑連連。
“我知道你不是我親人,可小哥哥是。”月重錦也冷笑回去,只是他這冷笑是現學現賣的,有些四不像。李富的冷眉斜眼到了他這裡,卻變地眉目宛轉,一雙鳳目更是尤如覆著一層霧氣,飄忽如夢。
李富被他看的愣了一下,就像全身過電一樣,立刻頓覺頭皮發麻身上起了密密地一層疙瘩,大叫道:“受不了啦。這是哪的妖孽呀。”
白韶卿忍不住掩嘴笑出聲來,月重錦看她發笑,倒很是歡喜,將臉湊到她面前來:“小哥哥喜歡我,我也喜歡小哥哥。”
白韶卿一愣,隨即卻覺臉紅,忙道:“你當真一點兒也不記得從前的事麼?”
月重錦搖了搖頭。
她又道:“沒事,咱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認過去,總能找到讓你熟悉的地方。”月重錦定定看了她片刻,忽然道:“小哥哥為什麼待我這麼好?”
白韶卿一怔,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而她的臉卻再度紅了。這一次,與羞澀無關,只是愧疚。
不錯,她想要送他回國,並不是真正地出於真心,月國現狀怎樣,他為什麼會變作這樣,確實是個疑團,可是與這些相比,她的心裡,卻另有計較。
她想去月國,弄明白玄慎子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人?如果照他所說,月重錦真是他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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