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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一夜,他安穩地入了夢,夢中有那一襲白衣的女子,明眸善睞,巧笑倩兮。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轉為青灰,他的手被人握著,觸感溫潤,順著那青絲,是如雪如玉的肌膚和安穩的睡顏。
湘君一直是溫柔的,而她呢,她為何有著同湘君一般的溫柔?
屏翳沒有去驚擾她的美夢,昨夜的她是這般入睡的嗎?是她在他耳邊低聲地唱著歌的嗎?為何要對他好呢?如果,不是同一人的話。
然而一轉念,卻想到湘君哀怨的目光,那句“你忘記我了嗎?”讓他無言以對,內心頓時無比煩躁了起來。他終於推開了睡夢中的陳穎,卻不料力量過重,她直直地向後栽了下去。
睡夢中突然被人甩出去,讓陳穎驚呼一聲,幸好殿中的地毯鋪得厚實,她睜大了眼睛,卻一臉茫然。
屏翳看著這樣的她,突然就笑了,然而四目相接的時候,他卻又怒氣沖天地吼道,“滾出去!”
陳穎總算回過了神來,她方才似乎瞥見了他的笑意,然而這一刻的他卻又是怒不可遏的。陳穎能理解他為何會如此,屏翳愛著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但那人卻不是她。雖然這是她一早就認知到的事,可是,為何偏偏還是會難過呢?
如果,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自己,但至少也不會恨自己吧,可她,偏偏就這樣讓他恨著,帶著對他的喜歡被他恨著,帶著他曾對她溫柔過的記憶被他恨著,所以,她對他的情意又要她怎麼出口呢?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陳穎艱難地轉身離開,他的目光就像針,紮在她的心頭上。她每走一步都覺得離他越來越遙遠,是的,一切不合時宜的夢都該醒了,她如何能單憑他曾愛過這身體原本的主人而去贏得他的眷顧呢?可是,她未曾爭取過就被迫繳械投降,這又讓她如何甘心,又要她怎麼甘心呢?
陳穎轉身望著巍峨的軒轅殿,那象徵著神州無上權力的帝王的寢宮,就像張開嘴的巨獸,可怖地似要將她吞沒。當宮門漸漸在身後關上,她忽然有再次衝進去的衝動,她還有話沒有同他說,她還想告訴他些什麼,可“轟”的一聲,宮門被宮人關上了,她愣愣地迴轉身,若木一臉擔憂地在金水橋下候著她。陳穎同她笑笑,走過她身邊輕描淡寫地對她道,走吧。
這就是她作為一個現代女□一個人的方式,學會了隱藏,學會了假裝,她想,應該是他們相遇太晚,可似乎曾經有人說,那是因為她對愛不夠勇敢。
快半個月沒有見到屏翳,陳穎沉浸在藏書閣中,她用書籍麻痺著自己,她迫切地想了解這個世界,同時,也拼命地尋找著回去的方法。然而,對於她手中這串佛珠的來歷,卻無一字一句的記載。
回想起屏翳,冠玉之礀,儒雅之士,帝王之氣,她從未見過的那種人,那種不得不讓人心折的人。
不是沒有喜歡過人,那種如螞蟻一般在心頭啃噬的滋味,讓陳穎坐立難安。她多麼想再見他一眼,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可是,恐怕她現在只要出現在他眼前,他就會想將她掐死吧。
陳穎曾問若木,屏翳有多愛湘君,若木總是說,很愛吧,可是很愛是多愛呢?陳穎曾問若木,湘君為屏翳做過些什麼?
若木卻總是想許久,才回答她,若非要說有的話,那便是等待吧。
“那麼平時呢?她自己又做些什麼?”
“除了等待,還是等待,她守著陛下,除了他,她的世界裡,再也沒有別人了,如果有誰會威脅到陛下對她的愛,她就會像一頭母大蟲一樣咬死對方。”
陳穎聽後默然不語,她知道,有些人為了愛會失去自己,她並不贊同這樣的愛,但,她也無法超越湘君的愛。
世間種種貪嗔痴、怨憎會、求不得,皆由心生,卻又不知是何種緣法,讓一切情愛糾葛,生生世世,糾纏到死都不干休。
第8章
東勝神州物產豐饒,氣候宜人,如果不是陳穎被一個人給牽住了心扉,或許她會樂於探究這個世界,這是一個充滿了神話的夢幻國度。
就比如那天,一夜之間,宮殿走廊邊,一種不知名的花朵開遍,天地間瀰漫著它的香氣,芬芳清幽的香氣,讓陳穎甚是喜愛。
陳穎俯下身看著這滿地鋪開的花朵,青翠纖長的花莖上,紫色花瓣紛紛綻放,花蕊潔白清潤,透出沁人幽香。
“若木,這是什麼花?”採摘了一朵捏在手上把玩,那走廊邊全開遍,倒是染得這宮廷如同墜入了紫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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