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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於是急著想湮滅證據吧!
其實,就算葛蘭恢復正常時,不記得和誰見過面,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事。然而,她知道自己的病狀,因此清醒時,當她看到身上的這些紙條,仍能多少猜到自己在發病時做了些什麼事。
“這麼晚了,她仍沒回住所嗎?”楚颻覺得奇怪,忽然想到,今天在密警大樓好像也沒看到她,原以為她為前幾天在海邊談的事仍躲著他,沒想到她是真的不見了。“在這裡她能去哪裡?”
“我擔心的不是她去哪裡,而是她被帶到哪裡了?”
楚颻拿起桌上那些紙條中,日期最近的那一張,上頭葛宏居潦草的宇跡寫著
葛小姐:
明天早上老地方見,有要事相告。
葛宏居九、九
“是昨晚給的紙條吧?”楚颻想了想。
清醒的葛蘭看到這紙條一定十分吃驚,於是急忙地把它揉進垃圾桶,這紙條有被揉過的痕跡,然而當她發病時,她又前去赴約了。
“只是……老地方是指哪兒呢?”楚颻又喃喃的說。
“如果葛蘭真的是被葛宏居捉走,相信不久我們就可以接到葛宏居的電話了。”
“也就是說,目前我們只有等的份了?”希望她平安無事。“聶雨。”楚颻突然說:“葛蘭她一定得回忘憂島嗎?為什麼不可以留在這裡靜養?”
“雙重人格的人最怕刺激,他們需要一個心平氣和的環境。”他喝下了最後一口咖啡,“對葛蘭而言,你和賀小姐就是她的刺激,待在這裡對她的病情十分不利,只會加重不會減輕。而且她待在這裡,我也不禁要替你和賀小姐擔心。葛蘭的另一人格十分偏激而仇恨,很危險。”
“嗯。”
聶雨拍了下他的肩,“時間不早了,我想你也累了,早些歇著吧。”臨走前他說:“有葛蘭的訊息別忘了通知我。”
“彼此。”
這是一個不得成眠的夜。
方才聶雨的一番話令楚颻被一股罪惡感籠罩著。
葛蘭今天會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若是沒有他,她的宿疾也就不會復發了!
因為愛他愛得太深,所以她無法不恨擁有他全部感情的懷嫣,她多年的苦戀在懷嫣出現的那剎那全幻滅了。這樣有苦難言的深沉痛苦,換成是他,他又會如何?
不瘋了才怪!而他卻自私地要她大方地接受這種痛苦。冷靜如他遇到這種痛苦尚不知所措,更何況是一向多情的葛蘭……
唉!多情總被無情傷,他並非無情,但他的情今生只給一人,不會異動。
葛蘭,對不起。
???
這幾天天氣十分不穩定,又是風又是雨。
昨天夜裡忽大忽小的下著雨,一直到清晨五點多雨勢才成了穩定的小雨。一夜的雨聲弄得賀懷嫣不得成眠,一直到四點多才累極睡去。
早上八點多楚颻在樓下用餐看報,難得的假日他可以稍作喘息,看完了報紙見賀懷嫣仍沒下樓,於是他弄了杯熱牛奶上樓。
沒上鎖的門把使得他在叩完門沒人回應的情況下可以順利進到房間。
“還在睡?”她一向沒貪睡的壞習慣啊,昨夜睡得晚嗎?於是,他並沒有叫醒她,只是將牛奶擱在床旁邊的小几上,挪了張椅子欣賞睡美人的模樣。
看著她沉睡的樣子,一股幸福窩心的感覺充塞在他心中,他抿直的嘴角勾出一抹春風拂面的笑意,那笑容在他冷絕的俊臉上漾開,冰封在臉上的寒意淨去。
如果能這樣看她一輩子,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楚颻不禁如此想。
睡著時的她沒有醒著時候的那股距離感,她甜美嬌憨得猶如娃娃一般。
他凝目對她正出神的時候,忽然發覺在她密長的睫毛中竟滲出了淚水,不安恐懼的表情取代了方才的寧靜安詳。
她開始囈語,“不——不要!還給我!葛宏居,把我爸爸的骨灰還給我……”她的淚愈滲愈多,溼了枕頭。“還給我!”她驚駭地坐了起來,而後,仍喃喃的說了句,“還給我……”她將臉埋進被子裡,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做惡夢了,是不?”
楚颻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賀懷嫣抬起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急急地揮去了淚水,不讓他為她擔心。
可是離葛宏居和她約定的日期愈來愈近了,而她始終猶豫地不把這件事告訴楚颻,這才會做惡夢。
“呃。”她點了下頭。
“還在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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