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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卻少得可憐,剩下的全是假設。伯恩斯的真實身份,要比他的外表複雜得多。他講的那些話也只有一部分是真話。伯恩斯和委員會有某種關係,而委員會卻恰恰在伯恩斯來襲擊他的這一天傳喚了快樂學家。他必須把伯恩斯的事報告上去,並且簽發一份證明。
快樂學家填了一張證明表格,把時間倒填為他把伯恩期安置在盥洗室裡的那一刻。他在牆隔板後面的櫃子裡搜尋了一會兒,翻出他要找的東西,把它們塞進襯衫裡面,緊貼著前胸和後背。他又往口袋裡塞了一張碟片,轉身朝門口走去。
一架空著的出租直升機懸停在街道上方兩英尺的地方等候著他。現在是16點15分。快樂學家回頭看了看,檢查一遍門上乳白色的方屏:
快樂學家已外出
如需要急診
請至482轄區的快樂學家處
他爬進噴氣直升機,旋翼在頭頂發出呼嘯聲。
“去哪兒?”駕駛員用一種柔和的聲音問道。
“快樂委員會大廈。”快樂學家一面回答,一面好奇地注視著罩在駕駛員頭上的紅帽子。
駕駛員驀地轉過身來:“大不幸了,老兄!你不能去那兒!”
快樂學家盯著駕駛員的臉,目瞪口呆。
駕駛員竟是蓓絲!
“你什麼——我是說你怎麼——?”快樂學家一下子語無倫次。
“我租下了這架直升機。”
“可是你還沒到法定年齡!”
“我偽造了一張身份碟片。”蓓絲有點不耐煩地說,一雙烏黑的眼睛閃閃發光。
“偽造!”快樂學家緩緩地把這個詞重複了一遍。他不由自主地拒絕著這個詞,他無法相信自己轄區裡的一個年輕人竟然會做出犯罪行為。況且,身份碟片是無法偽造的,身份碟片是個塑膠小盒子,小盒中央是對輻射十分敏感的磷酸鹽玻璃。這一切都無法複製,或者說,他以前一直以為這一切無法複製。
“我說,”他奮力想擺脫這種被動防禦的局面。“你提起過你準備結婚……”
“我的確要結婚。”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堅決的意味。
“可是你的父母對此卻一無所知!”
“哦,我沒告訴他們。”
“我想,”快樂學家的話裡帶刺地說,“你連你男朋友都沒有告訴吧。”
“他知道。”蓓絲柔聲說道,“但是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這件事呢。”
“你這是在對我撒謊。”快樂學家的聲音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受到了傷害的感情。
“你這可憐的傻瓜,你什麼也看不清!”蓓絲絕望地說,“好吧!現在這事無關緊要。現在惟一要緊的就是遠離快樂委員會。你不能按約到委員會去!”
“按約到委員會去!”快樂學家大叫一聲,他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是16點20分。“我必須抓緊時間。”
“我就是想叫你別去……”
“你到底準不準備送我去?”快樂學家問道,“要不我就另叫一架出租直升機了?”
“喔,好吧,那就送你去吧。”蓓絲哼了一聲,轉回身去,十分嫻熟地按動按鈕。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直升飛機筆直地飛上天空,到達610米高度時,旋翼尖端的噴氣發動機關閉,同時尾部噴氣發動機啟動,飛機風馳電掣般向古城飛去。地平線上,古城就像一片尖尖的柱子組成的屏障越升越高。
座艙裡惟一的聲音就是一種柔和的顫動。快樂學家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腦子裡反覆思考著那些詞彙和它們背後的含義:偽造、欺騙,還有不敬。年輕一代真的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嗎?他思考著蓓絲的行為裡所隱含的種種可能性,不禁覺得整個世界都晃動了起來。如果這些受過快樂學訓練的年輕人仍然不能擺脫邪惡與犯罪的傾向,那麼快樂學就是失敗的。
這怎麼可能呢?快樂學家用力搖了搖頭。快樂學是有效的,他才是失敗者。
“你怎麼知道我要到快樂委員會大廈去?”他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整整一天都在監視你。”蓓絲漫不經心地說。
“刺探行為!”快樂學家的聲音裡充滿了極度的反感。
她聳了聳肩:“如果你想這麼說,那就隨你便。這還是件好事呢。”
他並不想發問,可是問題卻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人,那個自稱戈默·伯恩斯的人,他是快樂委員會的特工。”
特工?快樂學家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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