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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緊時間清理一下手頭工作。”
“好。”我說。
沒過多久,午飯時間到了,部門幾個人一起來到樓下的食堂。打完飯後,我和小胡坐在了一桌。
小胡這人平時嘴就不閒著,記得一個月前他剛從業務部調到理賠部的時候,崔經理就在會上批評他工作時間話太多,沒想到他吃飯的時候也這樣,剛一坐下,就齜開他那兩隻大門牙,開始朝我嘀咕起來。
我一邊吃飯,一邊聽他羅嗦,只覺食慾大減,終於忍不住打斷他說:“哎喲,你還是快吃飯吧你,下午我還要往外跑,別耽誤我吃飽飯。”
“下午去哪啊?去現場?”他問。
“是,在關外,據說傷者成植物人了,下午看看去。”我說。
“植物人?天啊,這麼嚴重,哪的啊?”
“好像叫什麼……‘新希望模具廠’吧。”
“新希望模具廠?!是寶安區的那個嗎?”他突然急了。
“好像是吧,怎麼了?”我納悶地看著他。
“他們廠的業務是我做的啊!什麼財產險、車險、責任險等等一攬子險都是我做的……完了,怎麼出這麼大事?”
“是你做的業務?哦對了,忘了你以前是業務部門的了。這次是一個工人被電成植物人了。他們廠業務量怎麼樣?”我問。
“我想想……好像不大,他們廠挺小的,所有保費加一起也就兩三萬吧……完了,這下可賠大了。”他皺著眉頭說。
我搖了搖頭,理解小胡的心思,這種大案子,出在任何一個業務員身上,那都會是很難受的——不賠,客戶那邊交代不過去;賠了,公司這邊又蒙受重大損失,尤其擱在我們部門,上面領導又可能以此為難。
小胡終於不說話了,拿筷子叉了幾下飯又不吃,沮喪地抬頭看看我說:“等你回來跟我說說……剛來理賠部就趕上這個,真倒黴啊。”
二
下午我先打電話跟朱廠長約好時間,然後崔經理和我要了輛查勘車,一起奔向新希望模具廠。
關外的路不怎麼熟,當我們七拐八繞地趕到“新希望”的時候,已經接近工廠下班的時間了。
廠子不大,或者說很小,車子進了廠院大門,駛過一條坑坑窪窪的水泥路,眼前那排灰色的二層小樓就是廠房兼辦公樓了。
崔經理和我下了車,直接進了樓,一樓的廠房裡靜悄悄的,我往裡看了一眼,沒有人。我們邁步上了二樓辦公區,在走廊盡頭的廠長辦公室前停了下來。
只見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有點矮胖的人,看樣子是那位朱廠長了。他見到我們,趕緊站起來迎上前來:“哎,你們好,是保險公司的人吧?請進請進。”邊說邊把我們讓進來。
我倆走進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互遞名片之後,崔經理問他:“事故經過的詳細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那是上個星期五下午,劉文軍在2號車間幹活,那天天氣比較熱,他就沒穿絕緣的膠鞋,穿了一雙拖鞋就上班了,結果他操作切割機的時候,把腳踏在機器下面的導電板上了,當時他就被打翻在了地上。當時我還在二樓這辦公室裡辦公,工人跑上來告訴我,我趕緊下到廠房去,就看見那個劉文軍口吐白沫,眼睛朝上一直翻,我趕緊派人把他送醫院去了,結果連送了兩家醫院,都說治不了——你也知道關外這邊沒什麼好醫院——後來又送到一家大醫院,這才開始安排搶救,然後就一直住院到現在,也沒見好轉。”朱廠長回憶道。
“那個什麼切割機有沒有什麼安全問題?那塊導電板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什麼質量問題?”崔經理又問。
“切割機,包括那塊導電板,都沒有質量問題……這樣吧,我帶你們到現場看看去。”朱廠長站起來,帶我們下樓。
來到2號車間,只見裡面靜靜擺著一臺大型機器,朱廠長走到旁邊,邊比劃邊說:“就是這臺機,當時他就站在這裡,把腳從這裡伸了進去,就被裡面的導電板電到了。”他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個探腳的姿勢。
“這臺機器沒有質量問題,出事以後到現在,一直都好好用著的。”他又補充說。
“現場有沒有拍照?”崔經理問。
“有的有的,當時我拍了挺多張,今天上午時間緊,只給你們傳真了兩張,都在我辦公室裡,我給你們看看。”朱廠長說。
我們再次回到辦公室,朱廠長把電腦開啟,調出幾張圖片出來,然後招呼我們過來看。那是用數碼相機拍的七八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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