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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老祖,你是元神體?”
天工老祖得意至極地狂笑:“不錯,小輩,本老祖也是元神體,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驚喜啊?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元神能夠吐血自爆,賀一承只怕當即就會嘔出三升鮮血,再毫不猶豫地自爆而亡,心中悔恨欲絕。
一個修行者,無論他生前如何厲害,即便到達了大乘期面臨飛昇的境界,一旦肉身被毀成為元神體,其精深修為就會頃刻間化為烏有,亦無法運用任何的兵器法寶,絕非是一個剛至金丹期修行者的對手,只能任人宰割。
以天工老祖睚眥必報的兇橫脾性,絲毫容不得他人些微的悖逆觸犯,又怎會讓賀一承公然破陣而入後才出手懲毖?想來也可疑得緊。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賀一承根本無暇分析,給天工老祖幻化的攻擊幻象一逼,登時上了他的大當,傾盡全力引發煉天絕神陣的反擊,自己將自己親手送上了萬劫不復的絕途。
一念之差,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極度的痛悔,讓賀一承元神體的光芒如風中殘燭般淹淹欲息。
“小輩,你應該感到榮幸,本老祖會好好將你煉化的,桀桀桀桀……”
修行者畢生還虛合道修煉出來的元神,向來是煉製法寶與提升修為的絕佳材質,在天工老祖飄忽而邪氣森森的獰笑聲中,賀一承的神智絕望地沉入了漆黑的深淵。
“只要完全煉化這具元神,本老祖的元神就能凝體固型,到時便可發揮出煉天絕神陣的大部分威力,多上幾分自保能力了,說不定還可出陣找到靈藥,修成地行仙再見天日……本老祖恨呀,問居子老鬼、六戒賊禿、箜心賤尼,你們害得本老祖生不如死,終有一日,本老祖要將所受千百倍加諸彼身,才可稍解心頭之恨……”
天工老祖仗著多出千餘年的靈體修為輕鬆收取了賀一承的元神,無比怨毒地自言自語,正要化為一道輕煙隱入擎天柱中,忽地驚噫了一聲:“這裡怎麼還有一個人?”
他飛快飄到地面,凝神一打量,訝道:“這小子只是個普通人,怎能在陣中毫髮無損?哦,原來如此,是那小狐妖幾年前帶來破陣的那個小傢伙,他沒有任何的攻擊行為,體內又蘊含了大陣的些許能量,並未受到反擊,倒是僥倖逃過了一難……桀桀桀,小子,待本老祖親自送你一程好了……噫,噫,噫,這是?這是混元體?”
天工老祖陡地連叫幾聲,身際光芒大冒,突然歇斯底里地瘋狂大笑起來:“混元體?混元體!這是天生混元體啊,嘎嘎嘎嘎,能引氣入體重築元神,再登無上天道的爐鼎混元體啊……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絕我天工老祖啊……”
他的笑聲又尖又利,竟還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比戾鬼嚎啼更要淒厲三分。
肉身是所有修行者修煉的基礎,一旦被毀,基本上無望再修行大成飛昇天界,侵奪他人軀殼等同飲鴆止渴式的苟延殘喘,如果不願抹去今生的一切轉世重淪輪迴,就只有修成鬼仙或遊神等地行仙一途可走。
但元神體也還有極其渺茫的一線機會,只要能找到一具未經修煉的混元體奪舍移魂,非但這世的靈智無損絲毫,更可保留元神繼續修行,不啻是再獲新生。只不過,混元體稀世難覓,要想融合也殊非易事,太沌神洲上,有這種機緣的也僅是傳說中的一二例而已。
似哭似笑、又悲又喜地癲狂了一陣,天工老祖逐漸冷靜下來,馬上想到了自身面臨的困境。奪舍不難,但要想元神與宿體完全協契無間,融合時卻需要多種妙藥奇珍煉出靈丹來服食保佐,否則稍有不慎便會功敗垂成,嚴重的甚至可能走火入魔永劫沉淪。
儘管自己對煉丹之術略有涉獵,不過身邊缺乏必需的藥材,要煉出靈丹來無異於痴人說夢,更困難的是自己身為元神體,藏匿在煉天絕神陣中才勉強保得平安,又怎能親自去尋藥?只怕一出陣就會遭遇不測。
天工老祖略一盤算,發覺除了找人相助,再無它途可行,但自己若是有人可以投奔依靠,又哪用在煉天絕神陣中一躲就是一千餘年?早可出去修成地行仙了。思來想去,自身竟是依然處於絕境之中。
救命稻草就在手邊,卻如鏡花水月般不可觸控,天工老祖仿若一頭絕望的枷獸,憤怒地仰天厲嘯起來,咆哮如雷:“該死的老天,你既然這般捉弄本老祖,好,本老祖就如你所願,索性徹底毀了這具混元體!”
他雖是元神體,消滅一個普通人卻也不費吹灰之力,怒發欲狂下正要下手,一個念頭突地電光火石般掠過。
天工老祖的元神體有若縷縷煙霧,不停快速聚散,似在考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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