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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知道小姐要將大楚哪一條罪狀加到在下身上?”
他手下有好幾十號新兵蛋子,亦盡皆屬於社會底層貧苦出身,本與歸拾兒交好,平素對飛揚跋扈頤指氣使的公子哥兒小姐名媛們更是欠奉好感,此刻見歸拾兒與那刁蠻少女針鋒相對,心下大感解氣之餘,又暗暗為他擔心。
那少女氣得面色發白,抬腕唰地抽出手中馬鞭:“該死的狗奴才,竟敢這般頂撞本郡主。”馬鞭擊出時風聲呼嘯,勢道十分兇狠,直朝歸拾兒面目抽來,一旦擊實,便眼球也會給抽將出來。
歸拾兒大怒,桀驁憎惡之意更濃,心中霎時轉過了無數念頭,不過他心性極為深沉,神色中並未流露半分,也不躲避閃讓,等蛇狺般的鞭梢抽到面前時,才驀地一抬手,駢指牢牢挾住。
那青年見狀不禁輕噫一聲,眼中精光閃過,暗忖這新招募的禁軍中竟有這等好手,倒是讓人有些意外。略略擺手,身後一個正欲上前的隨從便即退下。
少女也微是一呆,隨即用力抖鞭回扯,但鞭梢有如生在了歸拾兒指間,哪能繃得動分毫?少女又連扯數下,只是徒勞無功,少女更怒,一邊回奪,一邊厲聲喝叫:“放手。”
歸拾兒這次倒挺聽話,聞聲便即松指,正大力扯奪馬鞭少女不防,力道使空,身體頓時望後傾跌,那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才免去墮馬之虞。
駭了一大跳的少女怒發欲狂,扔掉馬鞭抽出腰間佩劍,躍下馬來舉劍就要直刺歸拾兒。那青年急掠下馬,奪下少女手中長劍,責備道:“靈紀,夠了,不要再胡鬧了。”
少女又驚又氣,叫道:“大哥,你明明看見是這狗奴才欺負我,還幫著他罵我?”
那青年臉一沉,斥道:“給我住嘴,靈紀,這是保我大楚江山疆土的堂堂將士,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惡言相侮?還不快向這位將士賠禮道歉?”
少女一呆,怒道:“你還要我向區區一個小校賠禮道歉?我死也不幹。”氣沖沖地扭過頭去。
那青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轉身向歸拾兒拱手施禮,極是誠懇地道:“這位將士,舍妹年幼無知,我代她向將士賠罪了,還請你能夠寬恕她的不是。”
見這青年對自已的態度大大改變,歸拾兒哪會不知對方心存籠絡之意,他展露身手也正是有意借這個機會來交結這青年,回禮道:“不敢,在下也有得罪之處,也請公子原諒。”
青年見歸拾兒相當合作,心中歡喜,又笑道:“一場小誤會而已,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我姓沐,單名昊,請教將士高姓大名?”
雖是早知這青年身份不凡,卻沒想到來頭這般大,歸拾兒啊了一聲,再次施禮道:“卑職歸拾兒,見過世子殿下。”原來,這青年竟是大楚當今大皇子縉王沐沅之子,那少女稱其為大哥,當然便是縉王府中的靈紀郡主了。
巡衛的一隊禁軍聞言都嚇得不輕,得罪郡主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更為歸拾兒擔上了心。
聽歸拾兒轉變了語氣,那少女靈紀郡主冷笑道:“前倨後恭見風使舵的無品小人,告訴你,這會兒求饒已經太遲了。”
歸拾兒對她的態度卻是大不一樣,只略略拱拱手道:“在下也見過郡主殿下。”動作蜻蜓點水般瞧不出哪兒有半點恭謹,顯是敷衍了事,馬上又對沐昊恭敬道:“世子殿下請稍待,李將軍正在駐處,卑職立即叫人去請來見殿下。”
他這種涇渭分明的作派分明就是把靈紀郡主當作了可有可無的擺設,金枝玉葉無比高貴的靈紀郡主何曾被人給過這樣的臉色,氣得幾乎咬碎了貝齒,怒道:“姓歸的傢伙,你這算什麼意思?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嗎?”
歸拾兒淡然道:“在下對郡主殿下並無失禮之處,郡主殿下何來此言?”
靈紀郡主怒極,尖聲叫道:“你還敢狡辯自己沒有失禮?豈有此理,你對我大哥那般態度,對我卻這般態度,這難道還不算不敬?”
歸拾兒不卑不亢道:“郡主殿下的指責在下不敢當,在下對兩位殿下的禮敬均是一視同仁,絕無怠慢之心。只不過,世子殿下有軍職在身,是在下的上司,所以在下須以軍中禮儀回話,如果郡主殿下因此覺得不愉快,在下對此也無能為力。”
他說來說去,話裡的意思還是沒把靈紀郡主放在眼裡,這番說辭偏偏又滴水不漏,靈紀郡主也無從駁斥,只氣得酥胸激烈起伏,一時說不出話來。
自家刁蠻妹妹雷霆大作,沐昊插不進話也無計可施,這時忙趁機圓場:“歸兄,我今天來此並無公務,無須論排軍職,大家以朋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