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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訊號。”山下雄治與其說在翻譯,不如說接下了介紹的話題。
關鍵長吐了一口氣,太複雜,太玄乎了,雖然不是毫無道理,但畢竟是建立在臆測的基礎上,充滿了異想天開的推論,漏洞俯仰皆是:“可是,別忘了,我只能感知到發生在自己親近的人身上的危險,所以,如果你要用我去和三名陌生死者交流,只怕不會有什麼效果。”
“很有道理。稻本先生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理論是,你在日常接觸中,對親人所帶的能量場很熟悉,感受也敏銳,所以一旦他們的情況惡化,你就能很敏感地接收到資訊。所以我們需要你親臨事發的現場,和我父親及兩名警衛的魂靈——前提是如果他們存在的話——多做一段時間接觸,觀察一下是否能感覺到什麼。”
“我讀小說讀到過,日本迷信‘通靈’、‘降靈術’,看來都是真的?”關鍵好奇地問。
山下雄治誠懇地說:“不完全是,我們很客觀實際的,知道一切都只是個大假設,你有可能什麼都感覺不到,我們一無所獲,但我們至少為這個案子盡力了,為受害者尋找兇手也盡力了……確切說,對先父有了交代,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要知道,我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關鍵聽山下雄治言辭懇切,心想:試一試也沒有什麼壞處,要是真能找到真兇,也算為遇害者報仇了……
正想著,黃詩怡被鮮血浸泡的屍體忽然在眼前一閃而過,關鍵覺得隱隱頭痛,他說:“那麼,關於調查詩詩的死,也和你們此行的道理很接近,我應該去解剖樓多呆一陣,說不定能和詩詩溝通……”
“我指的溝通,是廣義上的溝通,就是看是否能接收到某種資訊。我們有一些國際領先的儀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探測到你是否真能接收非同尋常的資訊。”山下雄治連忙補充。
關鍵四下看看:“你的父親,就是在這個展廳被害的嗎?”
山下雄治微微點頭。
展廳裡是江京市老年大學學員的書畫展,觀者寥寥。
“我該怎麼做?難道眾目睽睽下,你們給我做實驗?展覽館方面怎麼會同意?”
山下雄治向菊野勇司說了一句,兩人對視一眼。山下雄治說:“所有實驗都會安排在夜間,我們已經和展覽館協調過,就在展覽館打烊之後。至於到時候怎麼進來,請你跟我們來。”
一行人走出四號展廳後右轉,到了走廊的盡頭,一扇小門後是樓梯。向下的樓梯盡頭,又是一扇緊閉的小門,門上鮮紅的大字:“閒人莫入。”還有一個小門牌,寫著“電錶間”,應該算是個地下室。
菊野勇司等到山下雄治點頭示意,從地上的一個大皮挎包裡取出了一串奇形怪狀的鑰匙,用其中的一把插入門把手上的鎖眼。
“你們怎麼會有這扇門的鑰匙?”關鍵問道。
山下雄治輕咳一聲,低聲說:“為了避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我們已經和美術館和研究所打好招呼,以後晚間的研究就透過一個通道進來。”
關鍵不再多說,跟著眾人走進那扇門。
門後是條又黑又長的走廊。
這時的關鍵,最不需要的就是又黑又長的走廊。
還有似乎猛然發生,但越來越強烈的疼痛。
“這條走廊的盡頭,連著研究所的地下層,當中還有兩扇門,加上盡頭直接通研究所的門,一共三重。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結構,我們還是透過關係,搞到了這座樓的原始建築圖,才有了這麼個想法:每天午夜過後,我們都從研究所那頭出發,將儀器推到這裡,上樓進入四號展廳進行實驗。今後這一個月裡,四號展廳的陳列都不需要任何安全系統,只要我們不多做聲張,不亮燈,不會有人注意。”
“哦,是這樣。”關鍵應道,但劇烈的頭痛和飛馳而過的影像很快讓他無法正常思考。
疼痛感像是一條蓄勢良久的虎狼,猛然撲在關鍵的身上,肆意咬齧。
山下雄治也發現關鍵的停步不前,手電光照去,這個俊朗的小夥子臉色已經變成青灰,嘴唇失去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和太陽穴滲出,又順著鬢邊和臉頰滾落;他的呼吸,天哪,已經不能用“急促”來形容,根本就是窒息!他整個人向旁邊傾斜,扶住了身邊的牆,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只是吸到了能勉強支撐他站立的一丁點兒空氣。
山下雄治立刻吩咐眾人趕快將關鍵扶上樓。
那邊菊野勇司對關鍵突發的異狀沒有覺察,很專心地開啟了一扇門,忽然“嗯”了一聲,站在門口發呆。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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