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蓖麻籽你拿去交吧。”
劉立武不好意思要,沒有伸手接,春花就放在了地上。
媽媽進屋來看,高興得說:
“這可好啦!俺們正發愁呢,上哪兒去淘騰這東西呢?買都買不到。要上學,就得交呀。”媽提了提袋子接著又說:“這麼多,姑娘要多少錢?”
“不要錢。這是額(我)自個兒種的。去年額(我)見上學的學生個個都種,額(我)也種了幾棵,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春花睜著兩隻大眼,盯著劉立武小聲地回答。
姐姐為了回謝姑娘,急忙從東屋找出一件紅緞子布做的旗袍,搭在春花肩上:
“這是俺媽在大連做裁縫時給人家做衣服,裁剩下的料子給俺拼了個旗袍。小啦,我沒穿過。你看能穿不?不合身我再給你改改。”
春花從肩上拉下袍子一看,喜不自勝。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袍子。她抱著袍子一溜煙兒地跑回家,脫下衣裳,慌忙地穿上袍子。在燈下,袍子閃閃發亮,春花樂得心花怒放。
張木匠兩口子見到女兒靚麗的打扮,驚得目瞪口呆,老半天爸爸才說:
“這——這——這是哪位‘格格’大駕光臨!啊?”
媽媽撫摸著溜光水滑,閃閃發亮的旗袍,瞧著紅緞子旗袍輝映著女兒俊俏的臉蛋兒,驚歎道:
“哎呀媽呀!這不是‘七仙女’下凡了嗎?”又說:“媽媽還從來沒見過丫頭這個水靈勁兒!”
木匠夫婦都問春花:
“這是誰家的袍子?這一件要值多少錢?”
春花這才詳細地告訴父母:
“是上院新搬來的鄰居劉大媽和姐姐給的,人家不要錢。姐姐還說不合身就給額(我)改呢。”
“合身,合身,簡直象專門兒給額(我)女兒做的。”媽媽立刻回答。還說:“人家這麼好的袍子都肯給你,你是咋個得寵人家的?……”
春花沒聽媽媽後邊說的什麼。轉身又“噔噔”地跑到劉立武家。她一出現,登時讓大家眼前一亮,驚歎不已。立武媽讚歎道:
“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女人俊俏靠打扮。”她拉著楚楚動人的春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這件袍子正合身,它算找到正主兒了,穿上它春花更漂亮了。”
姐姐說:“春花呀,你真俊呀!把俺都看傻了,俺要是男的就一定要娶你當媳婦。”她不經意地看了看弟弟。
劉立武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女孩。他有生以來頭一回感受到女人美麗的魅力,心中泛起一種莫名的從來沒有過的滋味。聽到姐姐的話,他的臉刷地紅到了耳根,偷著看了女孩一眼後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
。。
(2)第二章 英靈感召
(2)暑假剛過一週,學校就緊急通知學生到校,給日本軍隊割馬草。要求學生每天6點半到校,7點鐘出發。
第一天,有些學生來遲了。有的是因為家裡沒鍾,起來晚了;有的是家離學校太遠,要走十幾裡地,遲到了。負責清點人數的體育教官“洋火棍”,把來晚的學生拽到“司令臺”(操場上的土臺子)前一字排開,幸災樂禍地責問:
“為啥遲到?”
還沒等學生回答,松本校長開了腔:
“不用問的!統統的思想壞了壞了的!不願意給皇軍割馬草!(高聲喊叫)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他指示“洋火棍”:“教訓教訓的給!”
狐假虎威的“洋火棍”,於是就操起藤子教鞭,從頭到尾的抽打起一字排開的學生來。可憐這些被抽打的小學生,胸前頓時鼓起一條長長的血泡。有的衣裳外都滲出了血。
正在這時,趙學志揹著一個小行李捲兒,氣喘吁吁地跑進學校。松本見他姍姍來遲,更加火冒三丈,老遠就“八嘎!八嘎!”地吼個不休。
“我家住在靠山屯、離這十多里地。今天天不亮我就走,沒想到還是來晚了。我把行李都帶來了——他指著行李——往後我就住在同學家,再也不會遲到了……” 趙學志解釋說。
他的話松本根本就聽不進去。兇相畢露地“八格亞路!八格亞路!”吼得山響。大耳巴子劈頭蓋腦“噼裡啪啦”搧個不停。直到把趙學志打得雙眼腫成兩條細縫,嘴唇高高撅起,嘴角血流不止,昏倒在地。就這樣松本還不甘罷休,還狠狠地用腳尖踢、腳跟踹個不停。
松本慘無人道的暴行,令人心驚膽寒。在場的教官和學生都嚇得呆若木雞。只有劉光馥老師不斷地推拉松本,保護著學生。因為從表面上看來劉老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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