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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起變化,是什麼能量使他們維持現狀。”
梁應物說完頓了一頓,又用低沉的聲音說:“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雖然我不懂生物,但也越聽越是心驚,忍不住說:“你研究了這麼久,研究出了這麼些沒辦法回答的問題嗎?”
梁應物苦笑說:“這個東西非比尋常,超出我預估太多,我就算見多識廣,但這樣子的情況,也從未見過。我想,應該把他送上去。”
我楞了一下,這才想到梁應物是指要把他移交X機構,說:“這樣子一來,就算有結果也要保密嗎,王亮不會願意的。”
梁應物說:“我可以把大致的結果透露給王亮,不過東西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我說:“那我要和王亮說一聲。”
梁應物說:“這個東西有太多不解之謎,科研價值極高,而且,我對它不太瞭解,連它是否真的死了,都把握不定,所以交給X機構是最好的方案。”
我吃了一驚,說:“你的意思是說,它可能還活著。”
說到這裡我心裡忽然一動,想起王亮上次和我說的話,一把抓起這隻巨型歐姆巴原蟲,說:“我有個辦法,說不定有些效果。”
我跑到水槽邊,開啟自來水龍頭,來回沖洗著手裡這充滿了未知的物體。
梁應物說:“你在搞什麼?”
我說:“王亮說,用水衝它會變軟的。”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感到手裡的物體變軟了,不僅軟,還有些滑。
我的心怦怦至跳,心裡考慮著是不是要把它放下,卻忽然覺得手裡的物體微微一動,滑出了我的手掌,跌落在水槽裡。
我一嚇,大叫:“動了,它動了。”
梁應物連忙湊近來,卻看見正躺在水槽裡被水猛衝的巨型歐姆巴原蟲起了令人難以相信的變化。
只見在水流的沖刷下,他的身體迅速變小,就象一塊肥皂在水裡融化,速度卻更要快上百倍,等我想起來吧水龍頭關掉的時候,水槽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和梁應物面面相覷,遍體生寒。
梁應物猛然轉身,拿來一塊玻璃片,取了一點水槽裡的殘水滴在玻璃片上,放到高倍顯微鏡下。
許久,他抬起頭,眼中泛起血絲,啞聲對我說:“水裡沒有歐姆巴原蟲,一條也沒有了。”
我喃喃道:“是啊,全都被水衝到下水道里去了。”
梁應物搖頭說:“你不明白這種生物是沒有智力的,運動能力也很弱,如此巨量的歐姆巴原蟲理應不可能完全被剛才的水帶走。”
我腦子裡一團糟,不明白梁應物的意思,問:“那是為什麼?”
梁應物一字一句說:“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都是有意識的朝下水道處運動,而且運動能力比以前大大增強。”
我腦子裡“翁”的一聲,說:“你是說,他是有智慧的。”
梁應物沉默不語,臉色難看之極,半晌才迸出一句:“下水道的廢水是通海的,他們原本就該生活在海洋裡。”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抓起電話打給王亮。王亮聽了事情的的經過,一時也說不出話來。的確,這件事實在是超乎人類的想象,聽到這種事情還能談笑自如的,怕只有倪匡小說裡的衛斯里了。
怪物沒了,我想要的大新聞自然也寫不出來,現在經歷的事雖然離奇,卻絲毫沒有任何可資證實的新聞事實,當小說寫出來還可以,新聞的話,編輯那一關就先通不過。所以這件事,我對報社絕口不提,倒是梁應物就此事寫了份報告給X機構。
我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誰知世事難料。
大約一個月過後,我接到一項出海採訪任務。
今年四月,在上海的近海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媒體曾對此做過報導,然而上海人卻大多沒有從這些報導中看出一絲潛在的威脅。
這件事,就是韓國大勇倫事件。
關於這個事件的詳細經過,我想還是引用一段中國新聞網的報導比較清楚。
中新網北京5月24日訊息:四月十七日上午,韓國散貨船“大勇輪”從日本開往中國寧波途中,在長江口外雞骨礁附近中國領海海內與從上海開往印度的香港萬噸級散貨船“大望輪”在濃霧中發生碰撞,“大勇輪”裝載的兩千噸化學品苯乙烯中有七百零一噸洩漏入海,造成了附近海域和大氣的汙染。
此事經過調查,被確認為世界上發生的最大一宗苯乙烯洩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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