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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公主冠。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放大一號的弗萊雅公主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艾倫妮塔長公主殿下!”
第五卷 七十五、利己主義者的聚會(中)
燈光迷離,觥籌交錯。酒是陳年佳釀,菜是山珍海味,只是用餐的人卻是食不知味,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餐桌上。
“……關於閣下的最終處分,我已經騎著飛龍帶過來了。”艾倫妮塔公主眯縫著眼睛,將高腳玻璃杯中的琥珀色酒液一飲而盡,然後打了一個充滿酒氣的飽嗝,“這場在簽訂和約後發生的多餘戰鬥,使得我國在外交上陷於被動。閣下作為全軍的副統帥,將承擔連帶責任。故連降六級,以中尉軍銜流放馬茲卡大陸殖民地,發配軍前效力!”
“啊?!”丹尼爾大驚失色,連手中的銀餐叉噹啷一聲掉落地面都沒有留神。
這處分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輕得令人震撼!精靈軍的傳統一向是“覆軍殺將”,除非之前立下過天大的功勞,否則敗軍之將唯有一死而已。他這回折騰光了遠征軍差不多六七成的陸地兵力,還搭上了王室第二順位繼承人的性命,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被放過了?
望著丹尼爾傻愣愣的樣子,艾倫妮塔酡紅色的俏臉流露出一絲略帶譏誚的微笑。
“這裡只有你我兩人,我也就不說什麼客套話了。”她放下空杯子,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杯口邊沿上彈了彈,“女王陛下之所以用破壞和談而不是作戰失利的罪名懲辦閣下,就是為了保全閣下的有用之身——按照軍律,敗軍之將十有八九是要殺頭的。而我們金精靈一族中的可用之將實在是太少,在初步整合永聚島的全部兵力之後就更是感到匱乏,所以母親和我都對閣下很看重,希望閣下能繼續為國效力。至於我妹妹的死……”
艾倫妮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要怪她自己貪功心切,脾氣又太過執拗,不聽閣下勸阻,硬是強行更改預定計劃發動了這場多餘的會戰。即使得勝。也是毫無益處。說起來,弗萊雅確實是咎由自取,而且還害死了大批忠勇將兵。閣下能在大敗之後保住作為交易籌碼的北極港,我和母親就已經非常滿意了,並不打算責怪閣下回天無力”
“陛下和殿下如此寬宏大量。臣不勝感激,惟有效死疆場,以圖報答其中萬一。”丹尼爾慌忙滾落地上,連連磕頭,作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艾倫妮塔滿意地點了點頭,“愛卿地忠心,我一向是清楚的。希望丹尼爾不要因為這一次打擊而就此成淪。來日方長,我和母親都非常期待你的表現!”
說實在的,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地死。艾倫妮塔雖然多少有些悲傷,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甚至隱隱有些欣喜——如此一來。她就成了精靈王室唯一的繼承人,再也不存在有資格和她爭奪王冠的親戚了。
其實身在王室之中,也有許多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苦。越是歷史悠久的王室家族,其光鮮表象之下的實質往往越加汙濁,綿延萬年的精靈王廷同樣不例外。
在優雅溫和、高貴精緻地外衣下,精靈的宮廷之中實際上處處都是永無止境的傾軋與陰謀。誰也不知道在柱子或迴廊後面會不會突然冒出一把淬毒地匕首,早餐的紅茶中會不會多出幾滴致命的毒劑,貌似忠心的秘書會不會在你的辦公桌裡塞上通敵賣國的罪證,同床共枕的女子會不會在歡好之際化身為殺手……論起耍陰謀詭計的手段,這些自詡為“純潔”、“善良“、“正義”的精靈。也不見得比他們曾經窩在地下自相殘殺的黑面板親戚差上多少,而且在隱蔽和虛偽地程度方面還猶有過之。
由於身處權利旋渦中心,精靈的王位更替相當頻繁。除了少數幾個蓋世強者和幸運兒之外,大部分的王者都很難在寶座上呆滿30年——這還是在精靈平均壽命超過500歲,並且有著種種延長壽命的魔法的情況下。華麗地殿閣樓臺之中。精緻而優雅的茶會、宴會、舞會之間,享受這一切的金精靈王室卻常常毫無親情可言,每一代的王族成員中都有許多死得不明不白,而幕後黑手通常和被害人流著同樣的血液。
說來也是諷刺,這種輝煌外幕下地黑暗。一直持續到近兩個世紀以來。精靈王室漸漸被薛佛拉斯教會徹底架空之後,才最終消散。淪為傀儡地精靈王室在生活窘迫、風光不再之後。反而是重新出現了正常家庭中的那種溫情脈脈。既然王位已經不再代表著榮耀和權勢,那麼誰還樂意用生命為賭注去爭奪它呢?
長期地邊緣化之後,當前的精靈王室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