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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同到外邊解手,弟子只覺後心一麻,便著
了這龜兒子的道兒。”餘滄海臉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
不可胡言謾罵。”申人俊道:“是。”
餘滄海一時想不透對方是甚麼路子,一抬頭,只見天門
道人臉色木然,對此事似是全不關心,尋思:“他五嶽劍派同
氣連枝,人傑殺了令狐沖,看來連天門這廝也將我怪上了。”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廳之中。”當即向申人俊招
了招手,快步走進大廳。
廳上眾人正在紛紛議論,兀自在猜測一名泰山派弟子,一
名青城派弟子死於非命,是誰下的毒手,突然見到餘滄海進
來,有的認得他是青城派掌門,不認得他的,見這人身高不
逾五尺,卻自有一股武學宗匠的氣度,形貌舉止,不怒自威,
登時都靜了下來。
餘滄海的眼光逐一向眾人臉上掃去。廳上眾人都是武林
中第二輩的人物,他雖然所識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
扮,十之八九便已知屬於何門何派,料想任何門派的第二代
弟子之中,決無內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廳上,必然
與眾不同。他一個一個的看去,突然之間,兩道鋒銳如刀的
目光停在一個人身上。
這人形容醜陋之極,臉上肌肉扭曲,又貼了幾塊膏藥,背
脊高高隆起,是個駝子。
餘滄海陡然憶起一人,不由得一驚:“莫非是他?聽說這
‘塞北明駝’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沒,極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嶽
劍派沒甚麼交情,怎會來參與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之會?但若
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個相貌如此醜陋的駝子?”
大廳上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餘滄海而射向那駝子,好幾個
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長之人都驚噫出聲。劉正風搶上前去,深
深一揖,說道:“不知尊駕光臨,有失禮數,當真得罪了。”
其實那個駝子,卻哪裡是甚麼武林異人了?便是福威鏢
局少鏢頭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認出,一直低頭兜身,縮在廳
角落裡,若不是餘滄海逐一認人,誰也不會注意到他。這時
眾人目光突然齊集,林平之登時大為窘迫,忙站起向劉正風
還禮,說道:“不敢,不敢!”
劉正風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說的卻是南
方口音,年歲相差甚遠,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
出鬼沒,不可以常理測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劉正風,
不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從未想到有人會來詢問自己姓名,囁嚅了幾句,一
時不答。劉正風道:“閣下跟木大俠……”林平之靈機一動:
“我姓‘林’,拆了開來,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
了。”隨口道:“在下姓木。”
劉正風道:“木先生光臨衡山,劉某當真是臉上貼金。不
知閣下跟‘塞北明駝’木大俠如何稱呼?”他看林平之年歲甚
輕,同時臉上那些膏藥,顯是在故意掩飾本來面貌,決不是
那成名已數十年的“塞北明駝”木高峰。
林平之從未聽到過“塞北明駝木大俠”的名字,但聽得
劉正風語氣之中對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餘滄海在旁側目
而視,神情不善,自己但須稍露行跡,只怕立時便會斃於他
的掌下,此刻情勢緊迫,只好隨口敷衍搪塞,說道:“塞北明
駝木大俠嗎?那是……那是在下的長輩。”他想那人既有“大
俠”之稱,當然可以說是“長輩”。
餘滄海眼見廳上更無別個異樣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
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駝木高峰親
來,雖然頗有忌憚,卻也不懼,這人不過是木高峰的子侄,更
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來向青城派生事,豈能白白的嚥下這
口氣去?當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無瓜葛,不
知甚麼地方開罪了閣下?”
林平之和這矮小道人面對面的站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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