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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乘虛而入。這兩大高手所施展的乃當世最高深的掌法,他
看得莫名其妙,渾不明其中精奧,尋思:“劍法上我可勝得衝
虛道長,與任先生相鬥,也不輸於他。但遇到眼前這兩位的
拳掌功夫,我只好以利劍一味搶攻。風太師叔說,我要練得
二十年後,方可與當世高手一爭雄長,主要當是指‘破掌
式’那一招而言。”看了一會,只見任我行突然雙掌平平推出,
方證大師連退三步,令狐沖一驚,暗叫:“啊喲,糟糕,方證
大師要輸。”接著便見方證大師左掌劃了幾個圈子,右掌急拍,
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幾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幾
拍,任我行又退一步。令狐沖心道:“還好,還好!”
他輕籲一口氣,忽想:“為甚麼我見方證大師要輸,便即
心驚,見他扳回,則覺寬慰?是了,方證大師是有道高僧,任
教主畢竟是左道之士,我心中總還有善惡是非之念。”轉念又
想:“可是任教主若輸,盈盈便須在少室山上囚禁十年,豈是
我心中所願?”一時之間,連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盼望誰勝誰敗,
內心只隱隱覺得,任我行父女與向問天一入江湖,世上便即
風波大作,但心中又想:“風波大作,又有甚麼不好?那不是
很熱鬧麼?”
他眼光慢慢轉過去,只見盈盈倚在柱上,嬌怯怯地一副
弱不禁風模樣,秀眉微蹙,若有深憂,突然間憐念大盛,心
想:“我怎忍讓她在此再給囚禁十年?她怎經得起這般折磨?”
想到她為了相救自己,甘願捨生,自己一生之中,師友厚待
者雖也不少,可沒一個人竟能如此甘願把性命來交託給自己。
胸口熱血上湧,只覺別說盈盈不過是魔教教主的女兒,縱然
她萬惡不赦、天下人皆欲殺之而甘心,自己寧可性命不在,也
決計要維護她平安周全。
殿上的十一對目光,卻都注視著方證大師和任我行的掌
法之上,心下無不讚嘆。左冷禪心想:“幸虧任老怪挑上了方
證大師,否則他這似拙實巧的掌法,我便不知如何對付才好。
本門的大嵩陽神掌與之相比,顯得招數太繁,變化太多,不
如他這掌法的攻其一點,不及其餘。”向問天卻想:“少林派
武功享名千載,果然非同小可。方證大師這‘千手如來掌’掌
法雖繁,功力不散,那真是千難萬難。倘若教我遇上了,只
好跟他硬拚內力,掌法是比他不過的了。”嶽不群、餘滄海等
各人心中,也均以本身武功,與二人的掌法相印證。
任我行酣鬥良久,漸覺方證大師的掌法稍形緩慢,心中
暗喜:“你掌法雖妙,終究年紀老了,難以持久。”當即急攻
數掌,劈到第四掌時,猛覺收掌時右臂微微一麻,內力運轉,
不甚舒暢,不由得大驚,知道這是自身內力的干擾,心想:
“這老和尚所練的易筋經內功竟如此厲害,掌力沒和我掌力相
交,卻已在剋制我的內力。”心知再鬥下去,對方深厚的內力
發將出來,自己勢須處於下風,眼見方證大師左掌拍到,一
聲呼喝,左掌迅捷無倫的迎了上去,拍的一聲響,雙掌相交,
兩人各退了一步。
任我行只覺對方內力雖然柔和,卻是渾厚無比,自己使
出了“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絲毫內力,心下更是驚訝。
方證大師道:“善哉!善哉!”跟著右掌擊將過來。
任我行又出右掌與之相交。兩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覺
全身氣血都是晃了一晃,當即疾退兩步,陡地轉身,右手已
抓住了餘滄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靈蓋疾拍下去。
這一下兔起鶻落,實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奇變,眼見任我
行與方證大師相鬥,情勢漸居不利,按理說他力求自保尚且
不及,哪知竟會轉身去攻擊餘滄海。這一著變得太奇太快,不
然餘滄海也是一代武學宗匠,若與任我行相鬥,雖然最後必
敗,卻決不致在一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