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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蕭然帶著一屁股的傷堅持去上學,不能正坐,只能側著身子,屁股在椅子上沾個邊。蕭翔見他那樣兒,知道是捱了大哥的打,心裡暗暗笑開了花。
後來一連幾天,大哥都沒來看自己,也沒來檢查自己的功課。蕭然心裡好失落,又希望只是因為大哥國事忙,無暇顧及自己。可偏偏蕭翔每天都在他面前炫耀,說大哥去看他了,考了他的功課,還誇獎了他。
蕭然心裡象百爪撓腸般難受,好幾次悄悄溜到鳳清宮外,在那裡徘徊,希望大哥看到自己,招呼自己進去,給自己一個溫暖的笑臉。可是大哥只當沒看見他,只顧埋著頭批閱奏摺。
侍衛問蕭然是不是有事找皇上,是否需要通報。蕭然見大哥那樣子,分明是不願搭理自己,心酸難抑,只是黯然地搖搖頭,默默轉身離去。
他身上的傷已經慢慢好了,可心裡的傷卻越來越重。大哥不理自己了,大哥不要自己了,大哥討厭自己了……
終於有一天,蕭然再次來到鳳清宮,託侍衛帶了本小冊子給蕭潼。蕭潼不明所以,開啟來一看,幾乎失聲笑出來。原來這本小冊子上畫滿了畫,每一頁上都畫了自己與蕭然。自己始終是沉著臉、很兇惡的樣子,而蕭然有的作揖、有的磕頭、有的陪著笑臉,有的流著眼淚……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可愛到極點。
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悄悄觸動了,蕭潼暗暗微笑。這個傻小子啊,難為他如此費心討好自己,畫這些畫需要多少功夫啊!
抬起頭,正看到一張漂亮的小臉在門口偷看,小心翼翼,怕自己發現,卻又希望自己發現,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又可憐。
蕭潼招手喚他:“然兒,進來吧。”
蕭然吹彈得破的小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光華,飛一般撲進來,跪到蕭潼面前,喜極而泣:“大哥,你原諒我了麼?小弟真的知錯了,大哥不要不理我,我害怕……”
蕭潼心疼地扶起他,輕輕拍著他的小臉,柔聲道:“傻小子,朕有這麼狠心麼?”
一句話觸動了蕭然的心事,委屈地扁著嘴:“大哥就是狠心,這麼多天不理我,我好難過。大哥,給我揉揉膝蓋,我疼……”
蕭潼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朕又沒罰你跪。”
掀起他的褲管,卻發現膝蓋上有青紫的淤痕,蕭潼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蕭然低聲道:“小弟做錯事,讓大哥生氣了。小弟應該受罰,畫那些畫……小弟是跪著畫的。”
“傻小子!”蕭潼一把將他摟進懷裡,“以後不許傷害自己的身體。只有大哥可以罰你,你自己都不可罰自己,知道沒?”
蕭然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大眼睛卻閃閃發光,鄭重地點頭:“是,小弟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想到小時候的大哥與然兒,覺得兄弟倆在一起好溫馨,忍不住又寫了章番外。
昨晚寫得太匆忙,沒有寫完整,今天修改了一下,補全了。
第四十章 風雲突變
近黃昏時下起了一場瀟瀟雨,蕭潼隔著窗欞,看著院中飄落在地的梧桐葉,恍然想到深秋一到,轉眼便是冬天了。長寧的十月還不是太冷,可蕭瑟寒意已漸漸侵入皇宮。
枯葉凋零,心情格外的沉重。蕭潼想著皇后與丹兒,無端落入摩戈手中,下落不明。滿城御林軍到處搜捕,卻找不到半點劫匪的下落。他倆一直身處皇宮,哪裡吃過這樣的苦,何況還要擔驚受怕。自己雖然穩坐鳳清宮,看似波瀾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可心裡的焦慮、不安又有誰能體會得到!
想到這點時,心裡的火氣便又止不住地往上湧。都是然兒這該死的渾蛋,他總以為人心都象他一樣善良,總是自以為是地用自己的心去揣度別人。那摩戈曾經射過蕭潼一箭,這一箭之仇他一直記在心上。被然兒放過摩戈,他當初知道時是極其惱火的。可後來因為一連串的事發生,看到然兒一心懺悔的可憐樣,他也便將此事一筆揭過了。
可誰知這個禍害卻並未消除,現在竟然劫持皇后與太子,逼自己交還塔薩。蕭潼唇邊泛起一絲傲然的冷笑,朕要這天下又如何?只是不願窮兵黷武、禍及百姓而已。你塔薩公然挑釁,朕不滅你,豈非讓人笑我堂堂天朝受你這蠻夷小族欺侮!
連塔薩王塔爾罕見了朕都低頭臣服,朕難道還要受制於你一個小小的塔薩將軍!
正想著,蕭潼聽到宮外的侍衛在喚“王爺”,循聲看去,只見蕭然正冒著雨穿過□向鳳清宮走來,身上雪白的衣衫已經溼透,頭髮上的水沿著臉頰一滴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