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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潼沉吟:“茲事體大,朕需等上朝之後與眾臣商議,請將軍三日後再來聽朕回覆。”
摩戈剛想說什麼,驟然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逼到他眉間,猶如劍氣般帶著強烈的穿透力。他的目光轉過去,對上蕭然的眸子,濃烈的殺機在兩人眼底交匯,碰撞出無聲的火花。
摩戈五指聚攏,呆了片刻,挑釁地看著蕭潼:“好,我便等上三日,再來聽陛下答覆!”說完轉向蕭然,抱拳致意,“多謝王爺對在下手下留情,與王爺惺惺相惜,有朝一日用得著在下,只需王爺一句話,在下定當竭力相助。”
語聲剛落,人已如蒼鷹般掠起,幾個起落,飛上宮牆,揚聲大笑,穿透夜幕而去。人影已經消失,那張狂的笑聲卻仍在夜空中迴盪。
雨已經不知不覺中停了,可能剛才的氣氛太過緊張,周圍那些侍衛都沒有發現這一變化。宇文方上前躬身:“屬下無能,令皇上受驚了。”
蕭潼揮手:“朕無事,你們退下吧。”語氣中隱隱透出沉重,臉上卻不動聲色。
宇文方擔憂地看了蕭然一眼,只見他低眉斂目,屏氣凝神,默默站在旁邊。知道他心中自責到極點,那麼多侍衛親眼目睹了摩戈肆意挑釁的模樣,這對皇上是多大的打擊?皇上的臉面要放在何處?這賬只怕會與王爺好好清算了。
暗暗嘆口氣,無聲地揮退侍衛。
蕭潼甩袖走進寢宮,脫下外袍,躺在龍床上,雙眉緊皺,一言不發。漆黑的眸子盯著一個不知焦點的地方,深不可測的目光中有點點寒意滲透出來。
蕭然只覺得心痛難抑,他知道大哥在拼命忍著怒氣,這樣的隱忍比平日的暴怒發洩更讓他痛苦。
他在床前默默跪下,解下腰間的玉帶,雙手舉過頭頂,澀聲道:“大哥,都是小弟之錯,令大嫂與丹兒受苦,令大哥擔憂焦慮,還要受今日之辱。請大哥重重責罰,只求大哥莫要氣壞了身體……”
如果說看到那封信時還不能確定劫持大嫂與丹兒的人是摩戈,拿到那枝令箭時已進一步確認,而剛才的親眼目睹令蕭然猶如溺水之人連最後的浮木也有沒抓住,整個人徹徹底底沉了下去。
恨不能一劍殺了自己,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他必須要設法救出大嫂與丹兒。所以他只能向大哥請罪,只希望大哥打過自己之後可以消了氣,不要憋在心裡。
蕭潼默然盯著他,目光暗沉、晦澀,卻依然一言不發。
蕭然更加惶恐,終於抬起頭來,看著蕭潼,充滿歉疚、憂傷,急切地為自己辯解:“大哥,摩戈是蓄意挑撥的,小弟對大哥忠心耿耿,絕無異心,請大哥相信小弟,小弟只是看錯了人才會放走摩戈,絕非有意背叛大哥……”
蕭潼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混賬東西到現在還在糾結這件事?自己對他何曾有過猜忌之心?剛剛放開了父皇的遺言,現在又冒出摩戈的挑撥。這樣誠惶誠恐,真的以為自己是心胸狹窄、容不下兄弟之人?到現在這種地步,兄弟之間還不能肝膽相照麼?自己氣他、惱他哪裡是因為猜忌,只是恨他那種婦人之仁,總是傻傻地按自己的心意做事!
蕭潼心裡想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可怕。蕭然呆跪在那兒,渾身僵硬,大哥今日丟盡了臉面,他已經恨死自己了,再加上摩戈的挑撥……
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跪著,誰也不說話。蕭然雙手舉著玉帶,已經舉得手臂發麻,卻依然堅持著,一動不動。
蕭潼終於悶聲開口:“滾起來,朕不打你,明日上朝,自有國法懲治你!”
蕭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大哥……小弟不想逃避罪責,只是,等救回大嫂與丹兒,再治小弟之罪好麼?”
蕭潼一聲怒喝:“容不得你跟朕討價還價!朕已經不指望你去救人了!”
蕭然石化成像,再也無法動彈,不僅呼吸凝滯,連目光都凍結了。而蕭潼再也不理他,側身獨自睡去。蕭然呆呆地跪在那兒,只覺得五臟六腑已片片碎裂,痛得連思維的能力都沒有了。
一直跪到天亮,蕭潼仍然不理他。他默默地跟著蕭潼去上朝,昨夜皇宮中發生的事彷彿生了腳,一下子傳遍京城,朝堂上大臣紛紛進言,請求皇上治靖王之罪。蕭潼當場下令將蕭然打入天牢,待皇后與太子被救回,再按罪論處。
蕭然拖著沉重的鐵鏈,呆呆地靠在牆上,心亂如麻,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這件事從頭至尾細細地想一遍。
他絕不能在天牢中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