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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長寧來,摩鉤入獄,殺手的行為又是誰在策劃?何況小弟大婚那日出現的殺手與前夜天牢出現的殺手完全是兩批人。另外,如果真是塔爾穆的人安排的,他如何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瞭解到摩鉤被困於天牢,並且收買到天牢的獄卒?所以,小弟懷疑,劫天牢的殺手背後另有其人,而此人另有目的。但與摩鉤有關係的人,目前除了塔爾穆與摩戈,便只能算襄平君了。能夠收買天牢獄卒,此事絕不簡單,小弟猜想,這幕後操縱之人已與我們朝廷中人有了勾結。
第二,襄平君公然向我們挑釁,不管他是要助塔爾穆復國還是得漁翁之利,都表明他已沒有顧忌。小弟恐怕他手中握有什麼重要的棋子,只是我們不知道。而這棋子,也許就在我們朝廷內部。“
蕭潼聽得動容,顯然也贊同蕭然的觀點。沉吟片刻,他輕輕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這背後是誰在覆雨翻雲,我們等著他下一步行動便是了。”說罷輕輕站起來,“來人。”
門外有太監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傳膳西暖閣,朕要與靖王共膳。”
太監躬身退出。
“大哥……”
“嗯?”
“小弟想請旨……”“出征”二字還未說出口,蕭潼嚴厲的目光已落到他臉上,“閉嘴!忘了朕給你的十日之期?現在什麼都不許說,陪朕去西暖閣用膳。”
蕭然知道大哥顧著他的身體,不捨得讓他帶傷奔赴戰場。可是救兵如救火,司馬常青一死,羌歌城內的軍隊恐怕人心惶惶。一旦浚國兵馬攻城,再加上塔爾穆假冒的太守郭遜在城內接應,羌歌被破指日可待。
大將軍的責任令他無法坐視不管,他起身走到蕭潼面前,雙膝跪下,仰首懇求道,“請大哥恩准,免了小弟禁足期。小弟想請旨立刻趕往塔薩。”
蕭潼濃眉一軒,臉上頓顯怒意:“需要朕再複述一遍麼?”
“大哥……”蕭然一窒,聲音低下去,卻沒有退縮,“為滅塔薩,大哥當初御駕親征,身中利箭;為滅塔薩,靖安軍將士浴血奮戰,死傷無數。小弟不願眼睜睜見我們征戰得來的疆土再次落入旁人之手,請大哥下旨,命小弟率軍出征。等小弟回來,大哥再加倍責罰……”
“你現在的身體可以出征?”蕭潼盯著他,眸子中湧起危險的氣息。
“小弟已經無礙了。”
“再說一遍。”蕭潼的聲音沉下去,一種壓迫感直逼到蕭然眉心。
“小弟……已經無礙了。”
蕭潼眼裡利芒暴漲,一言不發,猛地一把將他拎起來,扒開他的衣襟,三下兩下將他身上的包紮統統扯掉,蕭然胸前的傷口頓時被撕裂,連皮帶肉,鮮血狂湧。蕭然疼得幾乎呻吟出聲,卻死死咬牙,將湧到喉嚨口的那聲慘呼吞了回去。
蕭潼看著蕭然的樣子,臉上陣青陣白,抬手就是一巴掌摑過去:“畜生,朕告誡你的話你永遠不會放在心上。你以為你是神?你以為你無所不能是麼?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肯用御藥,不肯在家休息,還妄圖征戰沙場!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就是這樣報答父皇母后的養育之恩,就是這樣報答朕對你的栽培與期望的?”
蕭然被這一巴掌打得倒退兩步,幾乎跌倒,半邊雪白的臉上頓時腫起五根指印。他順勢跪下去,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爬到蕭潼身前:“大哥息怒,請容小弟解釋……”
“滾到裡面去跪著,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起來!”蕭潼再也不願多說一言,怒衝衝拂袖而去。
蕭然呆呆地看著大哥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將胸前被撕扯下來的白布重新草草包紮了一下,掙扎著爬起來,走進內室,面壁而跪。
蕭潼帶著滿腔怒火,面對滿桌珍饈美味,卻食難下嚥。寥寥吃了幾口,一扔筷子,重新回到鳳清宮。
蕭然筆直地跪在牆角,半邊臉又紅又腫,胸前的白衣上又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疼痛令他清醒過來,心裡彷彿有冰水澆過,所有焦慮、煩躁統統退盡,腦子裡一片清明。
蕭然啊蕭然,你真是死性不改。才剛對自己說過要唯大哥之命是從,踏踏實實做好一名臣子,為何轉眼又忘了這個教訓?一再惹怒大哥,一再觸犯龍顏,你既沒有做好弟弟,更沒有做好臣子。想著,眼前好象豁然開朗了,心也漸漸平靜下來,連胸口的疼痛都似乎輕了。
大哥,你這樣疼惜我,我卻還在惹你生氣,我真該死。等你回來,我一定求得你原諒,無論你要怎樣罰我都可以……
第七十五章 釋懷
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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