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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哈哈哈……”她扭動著身子躲閃,順勢轉過身抱過他的脖頸,鼻尖抵著鼻尖,“你偷了你的姨娘,這事兒除了我,你還敢去跟誰炫耀?”
“姨娘還想要誰知道?孩兒一個還不能滿足你麼?”身下一個挺動,害得她渾身酥麻。
“啊,別……別玩兒了,天都亮了。”她嬌嗔著,撐起身子,“給。”
“什麼?”
“你前天落在我這裡的,還你。”她拉著衣衫香肩半露,遞給莫非一塊玉佩。
“我都沒注意。”他穿好衣服,把壓在衣領下面的頭髮拽出來用髮帶隨意的紮好,“如果你不嫌棄,就送你吧。”
“呃?”她拿著玉佩,有些猶豫。
“不要也沒關係,不怎麼值錢。是我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還從沒給誰看過呢。”他給自己到了杯茶,坐在桌前媚起眼眸。
“我要。”她勾起唇角,還他一個甜笑。
……
啪!
一聲脆響後,是滿屋的寂靜。
莫非房間裡,小書跪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被自己失手摔碎的藍田雕花玉佩。
這可怎麼辦?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把它碰掉,結果就這麼碎了。
“完了……”小書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是老爺送給少爺的東西啊,本是一對。自己硬逼著少爺佩帶了一枚,剩下這枚……
“什麼完了?”莫非打著哈欠進了門,一看小書跪坐在地上馬上把她拉起來,“你怎麼坐地上啊?不涼啊?快起來!”
“少,少爺……”哭腔。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哪不舒服了?”莫非問了好幾句,小書一直使勁地搖頭。
“少爺,我……”直到看見小書手裡捧的那些藍田玉碎片,莫非才明白過來。
“沒事,一塊玉而已。別哭了。”
“可是,都是我不好,我……”
“丫頭,再哭我抽你了。碎了就碎了,沒事兒,啊!”
“唔,少爺,對不起。”小書拽著袖子抹眼淚,再次慶幸跟了少爺這樣的好主子。
“原諒你,別哭了,去下去洗把臉。”
“嗯,這個能不能粘好……”
“丟了吧。”莫非冷睇了那些碎玉一眼,轉而摸摸小書的頭,語氣平淡。
“嗯……”
冬川,位國都之東。降雪過後日出漸暖,路面仍有雪融成的積水。
刻著冬川二字的石碑糜湮在朝晨的霧靄當中,隱約若現。
老神醫勒馬緊韁,在地界交接處停留徘徊了一圈。揮散心裡的那絲猶豫,老者加緊馬腹揚鞭而去。
馬蹄踏過泥濘,留下髒灰的蹄印。
偏僻的密林處,一所不大的宅院坐落其中,樸實淡雅。
院門沒有關,出於禮數,老神醫還是叩響了門閂。
“……是你?”從屋裡出來的人年近六旬,一身樸素裝扮。眉宇間的那絲訝異一閃而逝,很快恢復那幅淡漠的神情。
“是我。”老神醫從沒想過會再和眼前這個男人有所交集,畢竟他們也不過只稱得上“認識”而已。裴松的師父,莫靖離的師伯,原昊山宮宮主的師兄——劉引儒。
素雅的房間裡,擺設簡單。
“你找我什麼事?”劉引儒開門見山,沒有多年未見該有的寒暄客套。
“找你請教醉月瀾之毒。”老神醫也言簡意賅,道出來意。
屋裡一時沒了聲音,桌上的兩盞茶飄散著微微熱氣,火爐裡的炭燒得噼啪作響。
“我不知道。”
“當初是你把醉月瀾帶回昊山宮,如今一句‘不知’就想打發我回去?”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
“李悠的徒兒,你自己的師侄你都不願意管?”老神醫的語氣不慍不惱,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聽到師弟的名字,劉引儒一怔,隨後皺眉道,“有誰中了此毒?”
“是兮彥。”老神醫抬眼看著他,“……兮彥中了血醉月。”
“兮彥他還活著?血醉月……”一時間空氣冷凝,“那……”
“毒染醉月瀾的,是他親生兒子。”
“什麼時候的事?”
“十四年前。”
“……我只知道醉月瀾毒性奇異,變數不定,並非一朝一夕能解。如果你想深究,那就到西域去查吧。”劉引儒站起身背對著老神醫不再追問。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