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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三人瑟瑟的蜷縮在一張沙發上,蓋著薄毯,一個個眼睛紅腫,給人的感覺象是窩被丟掉的棄貓。
說實話,羅凌已經感到非常的疲憊,那是一種心靈上的倦怠,孤獨的面對一次次出生入死,獨自承擔著莫大的壓力,不斷有新的情況,新的問題接踵而至,沒有一刻喘息,他覺得自己沒有多少精力再去維繫這個家。
羅凌認識一個朋友,很喜歡小動物,但卻從未曾養哪怕一次、一隻。羅凌曾問他為什麼,他說:“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有精力去照顧它們?”
很直白的一句話,也有著很樸素的道理。羅凌已經越來越能體會這種愛卻不去選擇的心理了。羅凌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但很明顯,跟著他的女人過的並不怎麼幸福。他的黴運,他的自我傾向嚴重的臭脾氣……
但是,當他看到現在這一幕,心中那份想要放手的衝動便瞬間丟到哇爪國去了。跟著他,三女已經失去了親人,他卻還要她們失去更多,這簡直被將她們殺死更殘忍。不能拋棄她們,哪怕是以愛的名義也不可以。
“我回來了。”羅凌輕輕的說。
邢娟最先驚醒,然後是小青和小紫。看見羅凌,三女都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羅凌將她們攬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捂熱她們冰涼的手腳,用親吻擦拭她們眼角的淚痕,用肌膚的摩挲安撫她們心中的悲切……不需要什麼語言,都知道彼此經歷了怎樣可怕的一段時間,在這冰冷的黑暗中,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相互依偎,感覺彼此的存在,便有一種勝過萬語千言的情感在流淌。
數個小時之後,心緒平靜下來的邢娟提出做些東西吃,於是屋裡亮起燈火,四人開始張羅著做飯。吃食很簡單,但因為用了心而格外精緻。羅凌只吃了很少的一點點。小青問,羅凌也沒隱瞞,將他已經完全不是人類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臟器,不過是根據他記憶碎片復原的一種附屬器官,吃飯成了一種象徵性的擺設,靠此,根本不足以維持身體的需要。如果說以前構成身體的基本單位是細胞,那麼現在,構成身體的則是能量核。能量核就象一節節可充電電池,羅凌要想給它們提供足夠的能量,只能是透過吸收身體之外的一切遊離能量來完成。
三女又開始哭起來,羅凌已經連身體都毀了,這是多麼危險而巨大的改變,她們對羅家的未來充滿了憂慮。
羅凌只能好言相慰,除了身體的基本構成和心臟變成了心核,他的一切都被完美的繼承了下來,包括那該死的真氣平衡問題,更準確的說,現在應該稱之為能量平衡問題。魔能中的光、火、地三屬攝入困難,導致他的身體能量核相對脆弱,在承受過大壓力時,容易發生連鎖崩潰現象,這比以前的真氣陰屬更為讓他頭痛,因為對於跟著身體變異了新病症,救治的方法毫無頭緒。
就如牽雨奴對他說的,作為深淵之子,他最大的不同於那些量產的惡魔之處,就在於他是惟一的。也就是說,羅凌可以透過學習某些技巧法門而提高自身能力,但無論是那塊神秘水晶所提供的資訊,還是來自牽雨奴的知識,所能給予的,都只是一種泛泛的指引,最最主要的,還要靠自我探索挖掘,誰都幫不了,只能靠自己。
外面的事,內部的事,別人的事,自己的事,所有事混淆起來,不停的互動,不停的糾纏、羈絆、交錯、碰撞。生命,就像是在解一團亂麻,不論處於何位,都有一大堆梳理不清、解決不完的困擾,也許它的精彩就是在這裡。
第七章 生活的真諦 下
一波三折,在付出了多餘正常情況數倍的艱辛之後,羅家終於開始了真正的搬遷。
新城區邊緣的中行大廈,構架宏大堅固,道路四通八達,處於不遜色小型街心公園的廣場區中心位置,視野足夠開闊,地下三層更有著普通設施所無法比擬的防破壞優勢,可以說是理想的、非常適合改造成居住地的場所。
邢娟為此還疑惑的問羅凌,這樣的地方,早就應該被狩魔人用來當作中轉站或者半永久性的行營了,怎麼會無人問津?
等羅凌告訴她上有惡鄰,邢娟又開始擔心自家的到來會不會把那些魔物引下來。
羅凌進一步解釋:“是頭羽天使,還有它的邪惡爪牙,這些飛禽喜歡在高處建巢,不會對地穴感興趣的。”
話雖如此,可羽天使的名頭還是狠狠把邢娟嚇了一跳。
“羽天使,不就是傳說中的墮落天使?據稱一隻就可以輕易毀滅一個旅團!”
“確實很強橫,我以前遇到過兩隻,逃過一次,戰平過一次。對這鳥魔的智慧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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