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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從巖體中走出來,羅凌新的身體居然又受了不淺的傷。他抹去嘴角的血跡,一步步走到牽雨奴面前,仍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直視著牽雨奴,“你的祝賀方式讓我大開眼界。我會牢記幾天的一切,這真的很有意義。”
聽他這麼說,牽雨奴反倒吃吃的笑了起來。“感覺到憤怒了,仇恨正在累積嗎?”
羅凌看她的表情,聽她的說辭,似乎,製造和欣賞忤不幸,讓牽雨奴心情好了很多。
恃強凌弱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何況現在理由如此充分。
“弱者是沒有資格表達自己的真實態度的。你需要的是恭順和忍耐,我是為你好。”牽雨奴在訴說著拳頭大就是天的理論,這是惡魔世界的一大鐵律,但一個生命面對一個惡魔時,這條鐵律會有意的、無意的,無數次的提起,直到那個生命用身體、用靈魂將之牢記。
弱者在強者面前,就要夾著尾巴做人,哪怕你曾經身份高貴,以後某天同樣會身份高貴,只要你現在不是,就得遵守規則。
見牽雨奴似乎沒有再出手的念頭,羅凌忍受這一種讓他感到虛弱和想要發狂的全新痛苦,蹲下身,一粒一粒,將那些散落的怨靈珠拾起。
“那麼,我可以走了麼?”最終,他問牽雨奴,語氣中聽不出怒意,也毫無善意。
“你不學隱匿的技巧了麼?我現在可以無償的教給你。”
“這就是大棒之後的甜棗嗎?”羅凌暗自不屑。嘴上道:“我仍是那句話。感謝你能提供一個交易的平臺給我,如果有需要,我自會來交易。我不是在乞求。”
牽雨奴眨動這明亮的眼睛,似乎已經看透了羅凌的想法。“那麼,我如果改變主意,覺得你的怨靈珠夠支付那些技巧的花費呢?”
羅凌用一個很簡短有力的字回答道:“學!”
“呵呵!”牽雨奴笑的花枝亂顫,“自欺欺人,這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乞求?”
羅凌翹動嘴角,以做出某種類似於笑的表情。“我有說過要做公平交易嗎?只要雙方願意,銅幣換金山,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那我如果又改主意了,怎麼辦?”針對羅凌的狡詐,牽雨奴同樣有令人瘋狂的話在那裡等著。
“魔鬼之間的交易,本來就是這樣。沒關係,這次不能完成交易,也許還有下一次。”羅凌說。
“可你不生氣嗎?你被我玩的團團轉耶!”
羅凌發覺,原來一張嬌美無比的容顏也可以令人如此討厭。“生氣,當然生氣,但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同時,我也曾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別人身上,雖然沒有這麼惡毒。痛苦向下轉移。這不正是惡魔世界最直觀的現象嗎?”
“是啊,你看,這種遊戲,使你進步的很明顯嘛!你的靈魂也越來越象一個真正的惡魔了。”……
讓人崩潰的遊戲就這樣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羅凌仍是那般不溫不火,可以說,除了最初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其後他的表現完全就是滾刀肉的代名詞。牽雨奴一直想要看到的喪失理智、憤怒失控,都沒能如願,最終,她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羅凌的靈魂沒有罅隙,以至於讓她無法在重生的羅凌身上留下永久性的標記。這樣她很是懊惱,也充滿了驚訝,羅凌靈魂的強大,確實遠遠超出了他的戰力,這意味著羅凌的戰力仍然可以快速向上攀升很長一段時間,知道與他強大的靈魂相匹配。
潛力股需要向投資者證明自己確實有潛力,那麼,羅凌現在證明了。這讓牽雨奴決定投資,作為回報,羅凌換取那些他急需的知識的當然不會是那幾顆怨靈珠,在牽雨奴眼裡,那純粹就是破爛。惡魔不是為人民服務的組織,也不存在真正的至親,只有相互利用,羅凌現在能拿的出手的,只有他的未來,而牽雨奴看好的,也正是這種未來。就這樣,一項長達近千條款的、很典型的惡魔契約達成了。這份契約是羅凌從dnd中尋得框架藍本,並經過難以計數的科學推衍所獲得的若干契約條款中的一套。羅凌準備可謂非常充分,就連牽雨奴這樣的惡魔也不得不承認,逐條逐條摳字眼,她都佔不到什麼額外的便宜,更別說什麼大漏洞了。
等羅凌從三疊洞回到光彩街基地的租屋,已經是第三天傍晚。羅凌的心中有些發憷,就象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怯於進家門。而作為一個勇於面對現實的男人,他還是很快選擇了去直面一切後果。
屋子裡沒有亮燈,漆黑而冰冷,羅凌看不出有任何動過火的痕跡,顯然,從他離開,邢娟她們連飯都沒有做,沒有吃。羅凌在壁爐邊的那張大的單人沙發上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