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身邊的馬文才冷哼一聲,重重一摔書本。
汗,難道是沒誇他,所以不高興了?我知錯就改,趕緊補救道:“其實文才兄也是非常清雅俊氣的。”
馬文才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迅速別過頭去,半天才說了一句:“別瞎說,好好聽課。”我卻隱約看到他的耳根處微微泛起紅色。
這傢伙……不會是害羞了吧……
還沒等我再細看,陳夫子已經自外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身著錦服,體態豐腴的,額,大人。這人頭帶鑲玉小紗籠,身上錦袍顏色鮮亮,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白粉,嘴唇上還擦了胭脂,正手持一柄摺扇,大搖大擺地走進講堂。他抬起頭來朝講堂內掃視一圈,鼻腔裡發出鄙夷的聲線。
“王大人,請。”陳夫子先朝著那動作扭扭捏捏的奇怪男子一躬身,讓他上前,而後才清了清喉嚨,朝著講堂下的學子們大聲說道:
“各位學子,相信大家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這位大人的名諱,只有少數下山做事的學子還不知情,我就再說明一下。這位呢,就是朝廷裡派來的中正考評官,王卓然王大人,今天他來這裡,是特地為了說一說,近日來,考評的情況。”
那長得娘裡娘氣的王大人微微挑起眼角,臉上的粉簌簌地落了一層。他用眼角在講堂內斜掃了一圈,陰陽怪氣地道:
“這幾日在書院裡,大人我也觀察到了不少東西。卻發現有些人,表裡不一,虛偽做作!哼,別以為能瞞得過本大人的眼睛!”他說著目光朝我這邊狠狠一掃,鼻腔裡噴出一股氣來,一扭一扭地走了。陳夫子也趕緊哼了一聲,跟著王大人屁股後面走了出去,我被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半天才意識到他不是在瞪我,而是在瞪我身後的梁山伯。
汗,這幾日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王卓然會對梁山伯這般的不友好?我倒是有聽荀巨伯說這幾天裡都是梁山伯在伺候那位王大人,又是給他打水洗澡,又是幫他收拾房間,聽說還送了那廝一盒胭脂水粉,那個王卓然一開始也好像對梁山伯態度不錯,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處處刁難。
我隱約覺得,好像是陳夫子在後面說了些什麼。這個陳夫子好像一直對梁山伯印象不太好,總想借機使壞道兒。馬文才倒是沒有再對梁山伯祝英臺他們做些什麼,兩方雖然談不上關係好,倒也彼此相安無事,這是我樂於見到的。
接下來的幾日,書院裡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木槿在這邊歇息了兩天之後,便急急忙忙地回太原去了。其實她本來想讓我寫封家書帶回去的,但是要是被葉家那邊看到我那筆爛字兒,基本上這書院也就呆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讓小姑娘帶了口信和信物過去,還囑咐她不要急著趕時間,記得走官路,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不過說到安全,除了木槿之外,書院裡有一個人,現在的處境……似乎也不太安全。
那個人就是馬文才。
而導致他陷入危險境地的罪魁禍首,卻正是區區在下。
這還要從前日裡,我跟他同床的時候說起。剛回來的那天晚上,馬文才因為木槿的話而惱火生氣,趁勢把房內長椅撤掉,強迫我跟他同床睡。我本來跑去了梁山伯房內睡長椅,半夜又被他挪回來了,結果早上醒來,馬文才的臉上捱了我一拳。
第二天弄了長椅再次被馬統在快要休息的時候無意間弄壞,害我不得不勉強去床上又睡了一晚,第二日早上醒來後我發現,馬文才臉上又黑了一隻眼圈。
第三天,第四天……書院裡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梁山伯還特地跑過來問我,這幾日到底對馬文才做了些什麼。
“阿棠,你不要老是欺負文才兄。”梁山伯一本正經地對我道,“文才兄不是壞人,你不要總是打他。”
我沒有打他啊……只不過是這幾天做夢總是不小心夢見武館和大哥……淚,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於是第五天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終於決定跟馬文才攤開來講。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做一點防護措施了。
“你又在折騰什麼?”馬文才注意到我開始往床上一摞摞地搬書,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我看了看他臉上尚未消失的淤腫,認真地告訴他,我準備在兩人之間砌上一道牆。
“都怪我睡相不好,害文才兄這幾日受委屈了。”我一臉的沉痛,馬文才摸摸鼻子,有些好笑的樣子。我又繼續道:“其實要是能把長椅搬回來最好,我睡長椅,文才兄睡床,這樣也免得大家受苦……”
“不行!”馬文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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