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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嚇唬他們一下,也免得以後再來跟我找茬生事。費力地揹著馬文才走到醫舍門口,上臺階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斷了,馬文才在昏迷中還不停地把頭往我肩膀上湊,呼吸的熱氣都噴在了我的耳朵上,我使勁甩頭也甩不開他,無奈之下只好忽略掉,加了把勁將馬文才一氣背進了醫舍裡,放在一張靠窗邊的白色床鋪上。
王蘭好像出門去了,房間內只剩下王惠姑娘一個人,看起來剛剛起床,臉上的胭脂才抹了一半。驟一見到我揹著馬文才進屋來,不由得驚訝大叫道:“怎麼了這是,這是怎麼了?”
“文才兄受傷了,小惠姑娘。”我累的差點兒直接趴病人身上,趕緊扶著床欄站好,衝著王惠道,“文才兄被書給砸了,發現的時候就一直昏迷不醒,你快給他看看吧。”
“就是就是,小惠姑娘,你快給我們家公子看看吧!”馬統也在一旁介面道。王惠瞟了我們一眼,水桶腰一扭,慢悠悠地走過來,一邊往床上走去,一邊問道:“被書砸了?怎麼砸的?你扔的?”
“額……就算是吧。”其實是我半夜把書牆碰塌了,才導致馬文才被砸到的,不過這話自然不好和王惠說。
“哼,活該!”王惠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說馬文才活該,還是我砸傷了人累著活該,不過我猜是兩者兼有。反正她到現在還是對我和馬文才都頗有敵意,昨天還在說我幫梁山伯幹活是沒安好心,被王蘭教訓了幾句後瞪我一眼不做聲了。我是真的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惹了這位瘟神,不過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她人不壞,大不了態度差點兒,總不可能在我開藥的時候使壞的。
去給馬文才檢查的時候,王惠又高高地戚起了眉頭,詫異地來了一句:“他怎麼了?”
這是在問誰呢?我不知道才來找你的啊。旁邊馬統也跟著插嘴道:“是啊,我家公子到底怎麼了,他怎麼還不醒呢?小惠姑娘你倒是給看看啊。”
“我,我有在看啦!”王惠也焦急起來,額上冒出細細的汗珠,上去又去找傷口,又是號脈搏,馬統還一直在旁邊不停地催促。我也有些著急了,抓著她問:“到底怎麼樣了小惠姑娘,你倒是說說啊。”
“我,我不知道啦!”王惠被我們催得直髮慌,大聲叫道,“他的心跳和脈搏都很正常啊,身上也沒什麼大毛病,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不醒。我看哪,八成是被你用書一砸,傷到腦袋了!”
怎,怎麼會……我被她的話嚇得手腳冰涼。這要是馬文才一醒過來,變成了白痴,他爹還不得把我大卸八塊!馬統已經哀嚎起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袖子大叫道:“你這個害人精,還我家公子來,要是我家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去報道太守大人,讓你們葉家不得安寧!”
“我……我不是……”嗚嗚,我不是有意的啊……我急得不行,偏偏王惠還在那邊掐了腰,諷刺道:“誰讓你動不動就打人的,現在知道後果了吧?這馬公子可比不得旁人,你把他打傷,不是自己找苦吃麼?現在啊,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先在這裡努力把馬公子的傷治好。聽說他爹馬太守過段時間可能要來書院裡看看,到時候要是看到他的寶貝兒子變成了這副德行,你可就慘啦!”
可,可是……我剛才才拿這事去嚇唬秦京生和王藍田的,搞不好現在就已經傳出去了。馬統已經開始跳腳,朝我大叫什麼你休想隱瞞真相之類的,就在我急得腦袋都快冒煙的時候,忽聽馬文才在那邊聲音沙啞地道:“馬統。”
……醒了。
==你丫的嚇死我了。我趕緊迅速躥到床頭去,只見馬文才一手捂著腦袋,慢悠悠地在床上坐起來,轉頭四顧,冷冷地道:“這是哪裡?”
……不會真傻了吧?這裡是醫舍啊!王惠也走過來,試探著問他知不知道一加一等於幾,結果被馬文才瞪了一眼,氣呼呼地走了。我瞧見他瞪人那勁頭,就知道這廝腦子沒事,本來還舒了口氣,但馬文才的下一句話,就登時把我打進了冷宮。
“葉華棠,我的右手昨天好像被你的書砸傷了。”他說著撩起衣袖,給我看手臂上的一片淤痕,看到我臉上的愧疚神色後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問我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這種事情……我糾結地撓了撓頭,說要不我給你買藥吧,塗上很快就好了。馬文才卻搖頭,表示這種瘀傷,即使上了藥,也要很多天才能恢復。在這期間他都不能使用右手,這種事情對他馬文才來講,根本就是奇恥大辱,這樣的損失,一點點藥就想把他打發掉,也未免太小瞧他馬文才了吧?
我沒有想小瞧他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