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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游泳有什麼關係!
我又急又氣,只想趕快把浮木還給他,結果水流湍急,浪頭拍了我一臉,水迷了眼睛,灌進鼻子裡,嗆得我直咳嗽,待再抬頭只見河面白茫茫一片,哪裡還有馬文才的蹤影!
“文才兄,文才兄!”我急了,扯開嗓子大叫馬文才的名字,但根本沒有半絲回應,只有空曠的山壁盪漾著迴音。我身不由己地被直衝入河道,水流越來越急,浪花拍得我臉頰生痛,幸得有手中浮木,才避免了沉入河底的命運。我本想等去到流速稍慢的地方,想辦法游到河邊上岸,但卻不料半途中腦袋撞上了礁石,登時失去了知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腦海中一片模糊,只知道自己醒來時,正擱淺在岸邊處,身旁有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年輕姑娘,正在用力地拍打我的背。
“啊,你醒了!”那姑娘見我醒過來,不由得很高興地叫道,“這位公子,你可把我和娘嚇了一大跳。幸好娘發現的及時,不然公子你可就沒命了。”
“謝謝這位姑娘和伯母。”我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手腳癱軟,根本動也動不了。抬眼向周圍一望,我發現這裡是一處沙灘。這裡除了我,那位姑娘,以及她的娘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自然也沒有馬文才的蹤影。
於是說,看來大家是衝散了。這河水那般湍急,也不曉得馬文才有沒有脫險。他把浮木給了我,自己怎麼辦?
他應該,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我心中苦悶,不自覺地捂嘴咳出了聲,又嗆出了不少河水,那姑娘趕緊過來幫我敲背。她衣著樸素,長長的頭髮編成了三條辮子,兩肩和腦後各垂一條,臉上脂粉不施,模樣卻很是清秀。此刻她一邊不輕不重地幫我敲背,試圖敲出肺中積水,並順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看這位公子的打扮,應該是附近書院的學生吧?怎麼無緣無故的,會擱淺在這岸邊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說來話長。”我又咳了兩聲,稍頓了一下,等到雙腿稍微回覆力氣,才勉強站起,朝那母女二人深深作揖道:“多謝二位相救,在下感激不盡。正如姑娘所言,在下乃是尼山書院的學生,姓葉,名華棠,太原人士,不知姑娘芳名為何?葉某今日得兩位救命之恩,他日必當湧泉相報。”
“公子不必多禮。我叫谷心蓮,這是我娘,我們就住在這河邊,公子身體不適,不如先到我們家去歇息一下吧。”
“可是我還要找人……”我猶豫了一下,試圖推辭,那谷心蓮卻已經主動過來扶起我,彎起眼睛笑道:“就算要找人,也得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找啊。公子不必客氣,我家離這兒不遠,走幾步就能到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狀態,覺得現在這副模樣的確是沒有辦法再去長途跋涉找馬文才,又拗不過谷心蓮的一片熱心,不得不在她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她家走去。
谷心蓮的家就位於河邊上,是一座木質的二層小樓,雖然有些破舊,卻也可遮擋風雨。谷心蓮熱心地把我帶到屋中坐下,又去幫我熬魚湯,還請來了大夫來給我看病。大夫給我開了藥,付錢的時候診金卻高的離譜,她們根本拿不出。幸好我身上的錢袋沒有被水沖走,付了診金之後,我看她們家實在破舊,想要把剩餘的十兩黃金都留給她們,做休憩房屋之用,也是為了報答這救命之恩。谷心蓮卻堅決不肯收,說救人是應該,收錢卻是萬萬不能。我見她意志堅定,遂嘆息著收回錢袋,打算日後再以其它方式回報。
在吃飯的時候,谷心蓮順便向我問起尼山書院的情況。她說她認識一位公子,也在尼山書院讀書,我一問名字,竟然是梁山伯。原來他和祝英臺在去書院的途中與谷心蓮有過一面之緣,還曾經幫她解過圍。我以為她想聽梁山伯的近況,孰料谷心蓮卻問起了我在書院裡的情況。
我的日子三點一線,無非就是講堂,飯舍和臥房,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谷心蓮看我不想多講,不禁有些失望,又見我急著出去找人,不由得自告奮勇要跟我一起出去找,還說這附近水路她都熟得很,可以幫忙。她肯幫我,我自然是感激不盡,身上也恢復了些許力氣,便不顧額頭有些低燒,強撐起身體,跟谷心蓮一起出去找人。
在我擱淺的沙灘邊上,並沒有看到那塊浮木,也就是說我被岩石擊暈之後,很可能在無知覺的時候鬆開了手,身邊也沒有其它防護的東西。既然我能被浪拍擊到岸邊,馬文才說不定也一樣。
前些日子裡我跟梁山伯和荀巨伯一起讀書的時候,梁山伯有給我們講解過水經注,順便說了一些關於這方面的知識。這裡河道變寬,水位變淺,水流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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