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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身受凌遲之刑,當第一塊肉從身上脫離的時候,她面上強力維持的鎮定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嘶喊,可是有時候無論你嘶叫的聲音多麼大,身上的疼痛都不會損失分毫。
能讓痛意轉化的,是情,而不是發洩。
當華釗身上的第一塊肉落地的時候,他已經忍得幾乎咬碎了牙齒,他是男子,又曾為朝中重臣,自然不能失卻身份,像華妃那樣極力叫喊。
他的兩頰開始有豆粒般的汗水不斷的落下,融入塵埃,可是突然發現華妃的叫喊聲消失,心中詫異,那麼一個怕痛的人,怎麼能夠忍的住這般撕扯心肺的痛意。
抬起頭,才看見華妃帶淚的雙眼,那雙眸子裡不再是因痛而扭曲的不安,而是深情一片,她的唇瓣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最終只是弱弱的問了一句,“疼嗎?”
世間有很多聲音都稱得上天籟,從雅到俗,從絕世的琴曲,到女子承歡身下的呻吟,可是這一刻,在華釗的耳中,沒有任何一種聲音及得上這句‘疼嗎’讓人如沐春風。
昨日他入獄,府中的管家來探監,告訴他之前所娶的侍妾都已帶著細軟離開,府中的一切值錢的東西,從金銀珠寶到古玩字畫,都不曾留下分毫。
可是眼前這個他利用的徹底的女子,卻在這樣的情況下,忽略自身所有的劇痛,反而來關心他,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他心中的震撼。
這麼多年,其實他從未愛上她分毫。
她尚有青春年華,美貌如花的時候,他利用她的情,將她推入寂寞深宮。
他懷有她的孩子,一臉初為人母的喜悅的時候,他讓她留在皇上的身邊,美其名曰,為腹中胎兒謀一個光鮮的身份,坦蕩的前途。
當她錯手害死皇上,拿到那份詔書的時候,他也只是在心中感嘆一聲她的愚笨。
其實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有他自己的高官厚祿,聲色犬馬。
他利用了她二十多年,利用她二十多年的年華,二十多年的真情,如今才有所動容,假如一開始他試著去愛她,帶她離開,是不是,會不同結局?
神秘宮主3
可是事到如今,他能給得起的也唯有這一個假設而已。
緋月在旁看的真切,附在軒轅冷的耳邊,輕語幾句,軒轅冷便命人將他們二人免去凌遲,立刻處死,並葬於一處。
生不能同心,死亦要同穴。
等輪到軒轅玄行刑的時候,他橫眉冷對眾人,咒罵聲不斷的傳出,原本就沒有什麼教養可言的他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越發的放縱自己內心的怨恨。
“軒轅冷,下輩子我一定要投胎到富貴到極致的人家,我要你一生一世都做我的奴隸,任我欺凌,我要你的妻女都淪為官妓。”
軒轅冷臉上立刻浮現慍色,緋月拉住他,“現在還不是時候。”軒轅玄雖然是一顆廢棋,但是一個人的怒意若是被利用到極致,也是可以發揮作用的。
依照她對月離的瞭解,他應該會派人來營救軒轅玄,然後將他操控成一顆聽話的棋子。如今軒轅玄父母皆亡,江山富貴同失,月離若是對他的這種憤怒的情緒加以利用,定然會事半功倍。
她要趁著這個機會,用軒轅玄釣到月離這隻魚。
軒轅冷看著緋月的神色,突然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負責行刑的人拿著薄厚均勻的小刃用專業的手法從軒轅玄的身上割下一塊肉的時候,立刻換來軒轅玄狂風暴雨般的咒罵。
可是無論他的怒罵聲多麼的震耳,也改變不了現狀,血從身上的傷口湧出。
有些圍觀的百姓,看的不忍,微微側過頭去。正在此時,黑衣的蒙面女子從天而降,那纖瘦的身段一下子就暴露了她們的性別。
軒轅玄一看有人來救自己,臉上蒙上了喜色。
緋月見此,嘴角扯出成竹在胸的笑意,這些營救的人來的比她預計的還早,關於這一點,她很滿意,沉不住氣的對手要比有耐性的對手,好對付的多。
那些黑衣女子瞬間殺死行刑的人,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軒轅玄,準備帶他離開。可是為首的女子還未解開困住軒轅玄的鎖鏈,就看見大批計程車兵從各個方向湧來。
眼中閃過驚慌,轉而盡力保持清醒,應付眼前的情況。
場面的打鬥變的激烈,刀劍相錯,銀影重重,官兵因為能耐有限,傷亡不少,但是佔了人多的上風,成功的讓那些黑衣女子或多或少的負了傷。
神秘宮主4
打鬥仍在持續著,軒轅冷和緋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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