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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哪有不親近母親的?
柳尚宮還發現,除了自己到現在不大能走路,玉玢公主其他方面也比一般孩子也要差很遠。除了不大會走,她說話也零星散碎根本不成句,反應很慢,喊她的名字時她都沒有多大反應。
這樣的孩子,讓柳尚宮更加憂心了。
玉瑤公主初到永安宮的時候也不對勁,但那是一時的,現在不就已經好轉了嗎?但玉玢公主這樣子,讓柳尚宮不得不去想,或許玉玢公主的病比旁人想的還要嚴重。
據說公主出生的時候,謹妃是難產,掙扎了兩天才生下孩子,很多人都說公主生出來不會哭,甚至自己不會喘氣,臉憋的都發青了,差一點兒當時就沒命。
難道玉玢公主當時憋的太久,所以……看起來比一般孩子顯得痴傻?
當然這種猜測柳尚宮是不敢說出口的,可是照顧玉玢公主的時間越長,她就忍不住一直在心裡琢磨這件事。
方尚宮站在床邊,看著蜷著身子側臥著的玉玢公主,很快就發覺她呼氣比一般孩子要急促,看來睡的不是很安穩。
皇上正在謹妃的榻前站著,聽太醫院的人回話。
“謹妃娘娘已經三天水米難進了,起先灌湯藥的時候還能自己咽,現在已經完全不會往下嚥了。就在今早,娘娘忽然臉色發白,難以呼息,當時施了一次針,勉強算是又安定下來,只是……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三百五十 宮城
太醫院的人肯定說的是實話。
可是這會兒皇上看著謹妃,氣色卻不象一個彌留之際的人。
她的臉色還好,甚至已經清醒過來。
是真正的清醒著,與醫案上、與太醫們描述的那個“癲狂”的模樣全然不同。甚至見到皇上來了,她還有些慌亂的想把亂糟糟的頭髮理順一些。
沒有給她鏡子,所以謹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她甚至對著皇上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嫵媚的笑容。
在那張枯瘦的臉上顯露出來的笑容顯得很詭異,甚至顯得有幾分猙獰。
這種反常的亢奮,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都絕不象是痊癒的徵兆。
李署令也不會犯這樣的大錯,把在好轉的人說成是即將不久於人世。
這是迴光返照。
一旁伺候的宮人明白,李署令明白,皇上也明白。
只有謹妃自己不明白。
她只曉得自己病了,現在見到皇上來,以為皇上終於還是憐惜她,特意過來探望。
“臣妾病中失儀,還望皇上恕罪。”她有些慌亂,心裡埋怨著宮女為何不先替她梳洗過,一面又趕緊說:“公主呢?公主也多日不見皇上了,快將公主帶來。”
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皇上肯定不會真的怪罪她。即使她一時糊塗做了錯事,有公主在,皇上總會原諒她。
沒見皇上都沒有降她的位份嗎?
看著謹妃那不加掩飾的帶著些得意的模樣,皇上並沒有對這個女子生出反感。
她就要死了。
畢竟她是公主的母親。
在這個時候,她過去曾做過什麼,皇上已經都釋然了。
其實謹妃,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沒有入宮,只是嫁入普通人家,她大概也只是愛傳個閒話,對錢財吝嗇,犯犯小錯但無傷大雅的平凡婦人。
皇上隱約還記得一些謹妃從前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的上茶的樣子,說話時不敢抬頭的樣子,因為有孕得到封賞時驚喜無措的樣子……
那些記憶久遠而模糊,一一浮現又消散,謹妃最終變成了他眼前的模樣。
病骨支離,歇斯底里。
“玉玢已經睡了,”皇上輕聲說:“朕來看看你。”
謹妃又是驚慌,又是竊喜。她試探著伸出手拉著皇上的袖子,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上次的事情。
她先說自己是一時糊塗,都是身邊人慫恿她。又改口說自己根本不知情,全是底下人瞞著她乾的。她說她做噩夢夢見皇上讓人來割她的舌頭……
謹妃氣喘吁吁,越說聲音越低,身子發沉。
“臣妾已經知道錯了,公主這些天沒見著皇上,肯定很想皇上了。臣妾做錯的事,皇上千萬不要遷怒公主。每回皇上來,公主都高興……”
謹妃還是十分嫉恨玉瑤公主,極力想替女兒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朕知道。”
“臣妾近來身子不大好,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