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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同謝美人打交道了,但是遭逢突變之後見謝美人淡定從容依舊,這份兒氣度在這年輕的宮嬪身上可不多見。況且謝美人一向待人誠懇有禮,服侍照料她並不是一件苦差事。
“謝美人無需憂慮,您底子好,孩子也沒受什麼影響。敢問一句,從早上謝美人醒來到現下,孩子動過沒有?動過幾次?”
“動過兩次了。”
感受到今天的第一下胎動時,謝寧這才放下了一大半的擔心。孩子看來是沒有受什麼影響,動靜與之前差不多。
李署令顯然聽到這個也十分高興,診脈之後說:“早上的藥不必再吃了,飲食可以多進一些,還當以清淡為主。”
謝寧比較關心另一件事,她現在待在不熟悉的地方只覺得渾身不得勁,什麼時候才能回縈香閣?
這事兒李署令就不敢妄自斷言了。雖說照她看,謝美人今天就回去也沒大礙,裹的厚實些,坐著暖轎一路抬回去,沒什麼不妥的。但這件事得皇上說了算,他說了可不算。
見李署令含糊過去,謝寧也明白了。她聽說做太醫的首條要訣就是“但求無過”,李署令是不會輕率斷言的。不然萬一謝寧回去後出了什麼問題,那責任他可擔不起。
謝寧知道他不能說,也不再追問這事。午膳還是吃粥,不過比早上多了一塊糕,還有兩樣小菜。謝寧自己還是不餓,食物到了嘴裡一點香味都感覺不到,完全沒有食慾,可她但怕孩子被餓著,哪怕味同嚼蠟也要硬著頭皮吃。
這種毒香真是厲害,而她的體質確實對此反應十分敏感。謝寧想,大概就象飲酒一樣,有人根本一點都不能沾,哪怕是家釀的甜甜的米酒,連小孩都能喝的,有人喝上一小口就滿臉通紅頭暈腦漲,更不要說那些烈性的酒漿了,簡直沾之即倒。
白洪齊查到的結果皇上並不滿意。別說皇上了,連他自己都不滿意。
陳婕妤算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用刑的人一個疏忽,匠作監的那個人就咬了舌頭,現在勉強吊著命,但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皇上看了幾份口供,又聽白洪齊為了手下人的疏忽請罪,倒是並沒有發怒,只是把那幾張輕飄飄的紙信手撂在案頭:“宮裡真是臥虎藏龍,這種寧死不屈勁頭要是用在正途上就好了。”
皇上口氣越是輕描淡定,白洪齊心裡越是忐忑。
七十三 主使二
昨天夜裡白洪齊一得知問題出在手爐上頭,立即下手,把連匠作監主事在內一共十七個人全提了來,還取來了縈香閣當時留下的兩隻手爐裡的另外一隻。
當時一併送來縈香閣的手爐有四隻,供謝美人挑選。謝美人只留下了兩隻,另兩隻還讓人退了回去。那兩隻回到匠作監庫中之後並沒有入庫,也沒再送到其他妃嬪美人那裡去,匠作監冊子上注了一個紅色戳記,顯示的是已經銷燬。
又不是給皇上做的龍袍,即使主子沒挑中,也犯不上給毀了。這些手爐都是匠人們一手做的,有時候甚至連銅胚都是他們自己一點一點敲打出來的。
昨天他讓小葉去拿人的時候就隱約猜到這事兒不會順利。果然小葉去了一趟回來稟告說,做這兩隻手爐的那個人做完之後沒幾天就喝多了酒一頭栽進護城河裡嚥氣了。這人在做完手爐之後幾天都精神恍惚,哈欠連天,天天都跟喝多了酒沒醒一樣,所以他的意外當時並沒有人疑心。
可是對照一下手爐裡塗的毒藥,這人肯定是接觸過那種毒,而且中毒比謝美人要深。沒精打采的表現並不是因為醉酒,肯定也是中毒。他的死應該也不是意外。這種季節天寒地凍,就算喝了酒,不往暖和的炕上窩上跑護城河邊上去晃盪什麼?
這肯定是殺人滅口啊。
而其他人口中審出來的東西就更讓氣不打一處來。咬來咬去咬出個陳婕妤,苗頭直指她身邊的貼身宮女王翠兒,而王翠兒就在今晚謝美人事發之時悄沒聲息的在自己屋裡上了吊。
好一個連環套。
剩下的人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了,這件事別說在皇上那裡說不過去,就算是小葉和白洪齊師徒倆對他們自個兒都覺得憋火。
皇上甚至沒提高聲音訓斥白洪齊一句無能,可白洪齊自己就覺得臉上**辣的漲的難受,比捱了訓斥和耳光還叫他無地自容。
平日裡他是威風八面的長寧殿大總管,在這宮裡頭他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淑妃賢妃那樣的嬪妃對他也得客客氣氣討好籠絡。
而眼下這件事,就出在他眼皮底下。事先沒有能察覺,還可以說是事務繁雜,再加上後苑那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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