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頁)
但是想的更多的是,手爐是什麼時候被動了手腳?
應該是在送到縈香閣之前的事。
這藥下的巧妙,必定得花很多功夫,絕非舉手之勞就能辦到的。縈香閣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想把藥下到手爐裡頭想必十分困難。
當時一次送來了四隻,她留下了兩隻,另外兩隻又讓拿回去了。那隻南瓜手爐會不會也有問題?
~~~~~~~~~~~~~
啊啊啊,又拖到這個點兒了。真得把作息時間扭轉過來。答應的加更一定會有嗒,捂臉逃
七十二 主使
天已經亮了,太陽昇了起來。陽光照在窗欞上,窗上帶著一點淡淡的潮溼的印痕,薄而剔透的拼嵌的明瓦窗被陽光映的燦然發亮。
謝寧卻覺得這天還沒有亮起來。身邊團團迷霧步步殺機,有如置身漫漫長夜。
她從沒有害人之心,可是在宮裡,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可以的。她得寵,晉封,有子,這都紮了別人的眼,擋了別人的路。
青荷一看主子這模樣就猜她是嚇著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才好。誰身上出這樣的事兒能不怕?主子這等於是鬼門關門打了個轉,不怕才怪。
青荷起身離了凳子,撲通一聲就在床前跪下了,左右開弓抽起自己的耳光。謝寧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說:“你這是做什麼?快住手。”
青荷手快,她喊著住手,青荷已經打了有七八下了,結結實實的一點兒沒有摻假。青荷重重的叩了幾個頭:“都是奴婢粗疏大意,叫人鑽了空子,險些害了主子和小主子的性命,奴婢死罪。”
“唉,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我又沒有怪你。這種使壞的法子真是聞所未聞,防不勝防,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能做得出來的。”
青荷從昨夜到現在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只不知道是誰有這樣歹毒的心腸和這樣的算計。”
是啊,誰能有這樣的心腸和這樣的算計?
聽青荷描述的這種毒藥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即使知道,因為配料稀罕,縱有方子也配不出來。而配出來了,把這個塗到手爐裡頭,又能讓手爐正正巧巧送到縈香閣來,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青荷往前挪了挪,膝行了兩步,輕聲說:“奴婢聽說,此事似乎是陳婕妤所為。”
謝寧一驚:“你聽誰說的?”
“白公公和小葉公公昨晚連夜在查手爐這件事,奴婢是聽一個小太監說的。”
又是聽說。這種事情誰會隨隨便便的往外說?何況一個不當緊的小太監又怎麼會那麼訊息靈通?
“那你覺得,會是陳婕妤嗎?”
青荷想了想才說:“奴婢也說不準。真要說起來,主子一向人緣不錯,也就是和陳婕妤有些疙瘩。從主子有身孕之後,陳婕妤也不能太出格,旁人送了禮恭賀,她也送了一份兒來。若是三五不時的碰著面,也不象以前那樣不理不睬,不管是不是熱絡,招呼和見禮總不能少,再說上兩句客套話,維持著一個表面上的和睦。
這事兒要說是她做的,青荷一面覺得她是有理由這麼做的,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小聲嘀咕不大對。陳婕妤和自家主子之間又沒有什麼大仇怨,不過一點小口角爭執,為這事兒她要下死手害人,總覺得說來有些牽強。如果說她是嫉妒,可嫉妒的人多了去了,豈不個個都有嫌疑?
謝寧只說了一句話:“不是她。”
不說她有沒有那個害人的心,人心隔肚皮,要從這上頭判斷這人會不會做出害人之事是太難了。
謝寧判斷的依據是,陳婕妤應該沒有這個能力。
陳婕妤比青荷入宮早,為人嬌俏伶俐,據說皇上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活潑直率”。但是陳婕妤家世不顯,進宮也不過四五年,得寵也就是這二年間的事。之前她位份低且不說了,就算她晉封婕妤之後,要說她能手眼通天到這一步,太不可能。
這事兒才剛剛開查,陳婕妤就被牽扯進來,應該並非偶然。
難道主使之人開始的時候就圈定了陳婕妤做替罪羊?
謝寧自己又推翻了這個猜想。皇上不是那樣容易欺瞞的人,連謝寧都能想明白的事,皇上肯定不會被這樣的煙幕矇蔽。
等李署令再來診脈時,謝寧向他致謝。李署令已經上年紀了,不比年輕人。昨天夜裡白洪齊命人連夜出宮把他從自家府裡接進宮來,一直到現在他也沒顧上閤眼,謝寧看見他就想起外公還在世的樣子來了,心裡著實不安也不忍。
李署令不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