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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追隨你。”
“我不喜歡讓女人跟著我;”他皺眉,不為所動,“我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女人。你還是走吧。”
然而她求他:“不要趕走我,你贏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我願永遠聽從你,為奴為婢,為你飲馬,拭劍,釀酒,洗衣裳。”
“你會造酒?”他有了一點興趣,“會造什麼酒?”
“米酒,藥酒,蛇酒,蠶酒……我會調十八種酒,會選米,淘米,蒸飯,攤涼,下曲,候熟,下水,容器,壓液,封甕,會辨五齊三酒之名,會下曲釀醴,並且懂得分辨選什麼杯子喝什麼酒可以不醉,還有十八種醒酒的方法。”
“那麼可以到酒坊幫忙。”武士終於緩緩地點頭,“跟上吧。”
他牽上馬,走了。
她尾隨其後,亦步亦趨。這一走,便是一生。
“這武士,就是你。”竹葉青一字一句地說,“這白衣女子,就是雪冰蟬。”
武士,白衣女子,雪冰蟬?
這句話蘇慕倒是明明白白地聽懂了,卻只有更加迷茫。然而迷茫中,又有一絲陽光穿過雲隙,照進他矇昧的心。他的心,本來不屬於他自己,由一滴眼淚化成。
竹葉青說:那滴眼淚,來自雪冰蟬。
臨走時,她留下一小瓶酒,羊脂白玉的瓶子,盛著碧綠黏稠的汁液,酒香清冽,中人慾醉。
她說:“如果想知道得更多,就喝了這瓶酒。”
回憶(1)
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男人。
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要受多少痛苦?
他是一個賭徒,一個武士。
在那個時代,高明的賭徒和卓越的武士總是合二為一的。
這是因為,有賭,就必然有輸贏,有得失,有悲喜,有禍福,甚至,有生死。
贏的人自然開心,輸的人卻很不開心。
輸的人會失望,會憤怒,會希望一切從未來過,那場失敗的賭不曾發生,那個贏了自己的人從未存在過。
讓一個人不存在總比讓時光倒流容易。
何況,人們總喜歡把自己的錯誤歸罪於人,遷怒於人,嫁禍於人。
所以,那個總是“贏”的人一定要非常善於保護自己才行。
不然,他贏了一場賭,卻很可能會輸掉一條命。
他的劍術,一定要比賭術更高明。
在學擲骰子之前,他最先學的,是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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