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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痛失愛子,哪怕後來糟心,巨大的慣性下他還是選擇親近顏平之。可他親孃卻笑逐顏開,他老婆把他拎到前臺,要他滿足他娘唱歌跳舞做遊戲的要求。全家都在看著他的指示,他娘也在等他回話。
顏啟苦逼兮兮地蹭到中間,被顏老孃跟他臉對臉地站著,翹腿揮手地要他跟著一起跳。顏啟這舞,便跳得像個提線木偶,動作僵硬極了。楚氏微笑道:“難道太夫人開心,你們也一起罷。”
於是全家起舞,真是……亂七八糟。
顏啟跳了幾下,便說酒多了,要先去睡。顏孝之忙說:“兒伏侍您去。”
顏啟一擺手:“不用了。”
顏老孃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嘆道:“知道你累,你去罷。”
看顏啟佝僂著腰慢騰騰地穿鞋、扶著個小廝,慢騰騰地往書房去,顏老孃恨恨地對楚氏道:“當年你早該弄死那個攪家精!她早早死了,也不致叫狗兒今日這般難過。”
楚氏也不辯駁,只說:“您說的是。可將軍如今這樣,該如何是好呢?”
顏老孃將手一擺:“沒事,多叫他出去散散心,誰沒了誰不能活呢?攪死精死了,他不是也精精神神活到了現在?他小時候就好舞刀弄槍了,尋些人,陪他打仗耍。”
是啊,誰沒了誰不能活呢?楚氏恭謹地道:“是。他們明日還要陪娘子去孃家,明日丫頭也要回來了,還要看女婿呢。您且去歇著,我安排他們弟兄得留一個來陪嬌客。”
顏老孃這時看楚氏又是個周到人了,還說:“你哥哥好些個年頭不見面了,明日你也去。留大郎一家在家就是了。”
楚氏雖想見女兒,卻也放心將家務暫交與長房,便笑著應道:“是阿家體恤我。明日您但吩咐阿柴就是了。”
一面將顏老孃送了回去,照著吩咐了:“明日大郎一家留下,明年那是二郎,後年是四郎。”說到四郎時,且頓了一頓。
子媳各領命,自回去準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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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上,楚氏果帶著顏啟去了太尉府。顏啟是覺得百無聊賴,了無生趣,一絲也不肯去的。被顏老孃在身上拍了好幾個巴掌:“不懂事兒。”將他打去了太尉府。
到得府裡,楚太乙道骨仙風,階前親迎,捋須而笑:“來來來,吃酒來。”
顏啟坐下來,看看楚氏兄妹笑意盈盈,不由十分憋氣。想到楚豐這個王八蛋,曾經把顏平之從堂上趕出去,他就渾身不自在。轉念又想,原本三郎也在這裡站過的呢,又生出一絲懷念來。
楚豐的兒子楚源看他這麼蔫,肚裡一笑,過來親自給他斟酒。顏啟也不跟楚豐說話,楚豐也不在意,只與楚氏說些家常:“如今京裡裝束與往年比倒有些個不同了,乍一看去,都不敢認了呢。”
楚氏笑道:“總是大同小異。”
“也不是,女子髮髻忒高。”
“可比歪歪斜斜耷拉著的好,大郎不曾見那些拖拖拉拉的,十分礙眼。”
顏啟就一杯接一杯的喝,楚源耐心十足,顏啟怎麼喝,他就怎麼倒。酒是楚豐二十幾年前離京時親手埋下的好酒,藏了這些年,滋味醇香綿長。顏啟先時海量,如今卻是酒入愁腸,不多時便醉了。楚源喚來兩個小廝,將他抬到客房裡安置。
外人走了,兄妹倆正好說話。
楚豐道:“你那大郎也老大了,既做過中書舍人,朝廷的套路都是做熟了的,可換一地方,轉一圈再回來。到時候我還沒死,他資歷又足,正可拼爭上游。”
楚氏道:“阿兄怎麼說這種喪氣的話來?如今正是大有為之時,何談生死?”
楚豐擺擺手道:“凡事多做些打算,總是不錯的。我們若不是多做了些打算,二十餘年前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楚氏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只擔心,將來他們兄弟丁憂的時候不巧。”
楚豐木著臉,想了一陣兒,才湊過來問楚氏:“你如今能把得住家裡?”
“可。”
“裡裡外外?”
楚氏道:“我這麼些年,也不曾閒著。”一點點地滲透著,在顏啟還深深防備著她的時候,這裡面的功夫,她不屑於再提。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楚豐道:“那倒好。浮財不消說,部曲也是要分的。”
楚氏皺眉,有些惱意:“我還沒死呢!且分不了。也是阿兄回來得略晚,更是這老不死的太能作!否則,阿兄回來時,我已準備妥當。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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