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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父女兩個綁得像擦地板的一休,各執木劍,那庭院裡噼哩啪啦地互毆。顏神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十分狡猾地逮著顏肅之的下盤猛毆。無奈武力值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顏肅之抬抬手,分分鐘就給她擋回去了。
還要十分嚴肅地說:“你這樣十分不好,好弄小巧,你單往我膝上、腳踝上打,是也不是?你光看著我這兩處了,卻沒看到你自己,你自己下盤不穩便動得不快,膂力不足,擊打便無力、出手也不快,我便能擋下……”
“=囗=!”中二病居然這樣有水平?
顏肅之還很認真地引申出:“凡事當厚積才能薄發。”這樣深刻的道理來。越發堅定了顏神佑要攛掇著家長“高築牆、廣積糧”,“備戰備荒”的意志了。
姜氏看著父女倆一處說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教得再好,女兒也只顯出“懂事”來。有了顏肅之,似乎女兒更快活了。左手覆上了右手,右手上似乎還留著那個輕薄的混蛋掌心的溫度。姜氏的心,有點亂。
☆、43·愉快的新年
顏平之夫婦死了;死得相當不是時候。這個不是時候是對他們本身來說的,換個時間段,尤其是顏平之;場面還能辦得大一點、哀慼一點。如今年節臨近;又有顏老孃從中作梗,整個驃騎府上下;洋溢的不是悲情;而是喜氣。
顏啟整個人都蒼老憔悴了起來,如果說,上一次的打擊是讓他失去了部分水份;蔫了。顏平之的死;就是讓他徹底成了死灰槁木;幾乎要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看到他這樣;顏神佑不得不相信,顏肅之的判斷力,相當地強。
顏神佑想了半天,才想得明白了。看向顏肅之的目光裡,也帶上了一些佩服。
她觀察顏啟的時候,正是在自家的年宴上。雖然死了兩個大人一個孩子,過年的時候,驃騎府嚴格說來還在白事的陰影中,不知為何,這年宴卻充滿了歡樂祥和氣氛。
頭一個開心的是顏老孃,她老人家人老且迷信,近來總看三房不順眼。如今三房大人孩子死了三個,要緊的是男孩兒死了,只留下三個女孩兒,顏老孃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她原本是憂心而病,如今居然精神好了許多,滿面紅光,眼裡都透著神彩來,連楚氏,在她眼裡也成了好人了。
楚氏向她“彙報”過年準備的情況,請哪些人家來吃年酒之類,她一點挑剔也沒有。在聽說“趙家也在孝裡,不好請他們來了”的時候,還贊同地點頭:“就是這個理兒,沒得晦氣。”
眼見得滿堂兒孫,雖然兒子廢了,可正經的孫子有三個,曾孫也有一把,顏老孃的心裡經之前幾個月,真是痛快得多了。雖然還是看二房有些不順眼,眼瞅著夫妻兩個就帶著一個丫頭,她十分不開心,倒也忍下了。顏神佑跟著顏希真一道往前磕頭的時候,她也拿出一模一樣的紅包給了她們。
姜氏看著女兒的笑模樣兒,卻琢磨著,這身上的衣裳未免有些鮮豔了,等下回去要給她換下來。離了顏老孃的臉,顏神佑還是得給顏平之穿素的。又與鬱氏碰了個頭,小聲說:“不知道靜姝姐兒幾個怎麼樣了。”
鬱氏道:“如今這樣,得衣食無憂,平安長大,也是她們的福氣了。大人不好,與孩子無干的。”
原來,顏老孃發話:“她們有重孝,不必到我眼前來了。”弄得大過年的,顏靜姝幾個連團圓飯都沒吃上。楚氏並不與這幾個女孩子計較什麼,卻也不想見她們了。命柴氏吩咐下去,將熱茶熱飯送過去,衣食不缺,只拘在屋裡罷了。早將趙氏的嫁妝封存,言明留與她們三個將來均分做嫁妝使,並使人請了趙忠來畫籤、蓋印。
姜氏一點頭,不再多言,只專注看女兒回來了,復想起她拿膠牙餳去糊趙氏一嘴的往氏事來了。想到此處,將對三房的那一點同情給拋開了去,她總不會對幾個孩子落井下石,卻也不想如何看顧的。
上面顏老孃已經說了:“昔年在老家,土裡刨食的時候,再不想能有今日的!真高興啊!來,都跳起來!”
她老人家真是太開心了,她兒子不名譽的證據徹底沒了有木有?!死無對證了!她顫顫巍巍地到了廳內正中,開始手舞足蹈了起來,還要讓大家一起來跳。
顏神佑仔細觀察,發現顏老孃的舞蹈動作跟姜氏教的還不大一樣,想來是教程不一樣。顏老孃有興致,巧了,楚氏的心情也不錯,看著顏老孃手舞足蹈的樣子都不覺得粗俗了。她卻先問顏啟:“將軍,何不率舞?”
不得不說,沒了三房,諸人頂多有些惆悵,卻更多了一絲痛快——除了顏啟。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