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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罷,這件事有我呢。”又看方鐸。李清君忙為他解釋了一回,方鐸有些緊張,不知道該不該提一下餘冼,吱唔了一陣兒,還是哼唧著說:“是從餘冼那裡聽來的。”
六郎點點頭:“你有心了。”
方鐸這才放下心來,只說一句:“太學生,年輕人多,易聽人教唆。”便匆匆告辭,留給六郎思考的空間。
六郎躊躇了一陣兒,心道:我現在還是不急的,等過幾年,實在不行了,再說。
反正,這會兒不好自己找不痛快。他從來都沒有跟姨娘們打交道的經驗,想想就頭疼。這件事情,還是他去壓一壓的好,上書?不是還沒上來麼?先去尚書省,找他姐,將奏本給剔出來,別鬧得滿朝風雨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尼瑪當個太子,被窩裡那點私事都要被人拿出來說,坑爹不坑爹啊?
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顏神佑正跟唐儀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呢,桌上擺著一份奏章,就是那本讓六郎納妾的。
這事兒還要從頭說起,唐儀這丞相,極有水分,他也有眼色,不管事兒,就窩顏神佑辦公室裡看她幹活。他也不翹班,也不在辦公室裡喝酒,比在他舅當皇帝那會兒都規矩。
顏神佑事兒多,乾脆給他分派了任務:揀奏章。如果不知道輕重急緩,就按署名者的官職來排。
唐儀一琢磨,這個可以有,就分了起來。太學生是個獨特的群體,能上書,沒品級,孤零零就這麼一個本子擺在面前。唐儀好奇地開啟了:“這寫的是什麼呀?”然後就啞火了。
顏神佑撈過奏本一看,笑了:“多大點兒事兒啊?看六郎怎麼說吧。”
唐儀蔫蔫地道:“這事兒,恐怕六郎做不了主,你爹孃都做不了主。”
六郎就是這個時候來的,這個寸勁兒,就甭提了。
仨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六郎道:“我還沒過二十呢。”
顏神佑陰陽怪氣地道:“明年。”她弟比她小八歲,她今年二十七了。
六郎怒道:“我跟阿爹說去!”
“二十?”
六郎道:“誰說的啦?反正我的事兒,不要這些酸丁管!我找葉先生給他們加功課去,累不死他們!”李彥、霍亥上了年紀,顏肅之吸取了甘銘的教訓,怕把他們也給累死了,將一些事務分給了年輕人去做。葉琛就兼領了國子監,也管著太學。
顏神佑笑道:“多大點兒事兒,你要真拿定主意了,這事兒,我包了。”
六郎正色道:“這是我夫婦的事情,怎麼能推給阿姐呢?到時候,不定他們又要說什麼了。我雖承社稷之重,卻不好什麼事都聽人擺佈的。且看我的。”
顏神佑道:“你要怎麼說?過繼?兄終弟及?閉上你的嘴吧!你也知道你不單只是你一個人,還承著天下之望?”
六郎道:“反正,我們自己家還沒急呢。”
“甭跟我這麼說,到阿爹跟前兒說去。”
六郎道:“說就說。”
姐弟倆一邊兒一個,抓著唐儀的肩,就將他給提溜到了含元殿。
顏肅之:……=囗=!“你們倆這是幹嘛呢?”上來先把已經呆掉了的唐儀給搶救了下來,拍一拍唐儀的臉:“喂,唐大,你怎麼啦?”犯病了?還是藥吃多了?
唐儀是沒想到顏家這麼夠意思,這事兒擱外頭,哪家這麼急急惶惶的納小下崽兒,親家也要翻臉的。可擱了皇家,那就不一樣了。唐儀一抹臉,什麼話都沒說。
顏神佑把奏本往顏肅之手裡一拍:“看,教坊司上本。”
顏肅之奇道:“教坊司又上本哭窮要人啦?”教坊司麼,本來是宮廷舞樂機構啦,擴大一點,各地都有分支。原本是搞搞歌舞藝術,有時候還兼個廟堂奏樂什麼的。但是呢,大家懂的,後來就……
所以,這裡招人會比較麻煩。大周為了恢復生產,不停地想辦法釋放奴婢什麼的,人就越發的少了。教坊司天天地哭,說人不夠,再這麼下去,您家開個轟趴都要沒樂隊了。
六郎聽到“教坊司”三個字,趴到唐儀背上就笑了。他姐,絕了。
顏肅之也沒讓六郎為難,一眼看到這“名門淑女”四個字,就知道里面有文章。淑女而又名門者,很難讓人不想歪。老子家裡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們又來搗亂,滾球去吧!
提筆就批:太學生,以學為要,毋預教坊事。
最後,這本奏本的批覆被李彥給攔了下來,將父女二人給訓了個狗血淋頭:“怎麼能在奏本上開這種玩笑呢?!他們關心國事,本也不算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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