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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算他的兄弟們,卻不知道他的叔叔們雖然說了要走,也火速打包了行李。卻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眼見顏家那一對神經病父女走了,五王決定放開手腳,再幹一場。這回不敢跟變態爭鋒了,他們換了個地方開搞。
所謂讓二王就藩,只是計劃中的一環。
五王齊聚穎川王府,號稱是離京之前的聚餐。
汝南王先被批…鬥了一回,一臉晦氣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老阿姊厲害,我再不惹她了,行吧?”
穎川王道:“她並沒有壞心的,只是不想咱們大家出事兒。女人家,再兇狠,還是想著一家和睦的。我們小時候,多托賴她照看的。”
河間王一臉陰鬱地道:“只可惜她從來不能如願,她倒是想好,縱我們樂意了,旁人還不樂意呢。”
濟陽王道:“日後多多尊榮阿姊就是了。”
是啊,造侄子的反,怎麼說也不是件光彩的時候,好歹得有塊遮羞布。理起大長公主一看,大小正合適,就她了。
東海王道:“不說這些了。水家那裡,如何了?”
汝南王陰惻惻地道:“那一家子蠢貨,還能如何?”
原來,五王之計,請二王離京,也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全部的計劃還有下半截,透過秘密的渠道,讓水家相信,皇帝還是得有自己的親兒子地位才能穩(……),水家才能跟著享福,不然虞喆完蛋了,他們也就死定了。
二王離京,牽涉到虞喆無子,再謠言到虞喆有疾。接著,就是透過水家,攛掇了水太妃,給虞喆找女人,越早越好——官方藉口是“好堵了他們的嘴,也好叫二王早早息了心思,若將他們的心思養大了,便如眼下的五王一般,不好收拾了”。
最好能在孝中搞出孩子來,弄出活的證據。
失德,大大的失德。
五王情知,自己是不佔理的。驟然起兵,恐怕不能服人,便要一點一滴地籌劃著,壞了虞喆本來並不曾建立起來的良好聲望。這樣一直刷一直刷,把虞喆的聲望值刷成負的,同時水家的名聲也就臭了,到時候清君側也好,肅朝綱也罷,問一問皇帝的孝道也行,他們就佔理了。
妙的是,雖然大家都生活在一個時空裡,但是不同階級之間的世界觀是不一樣的。比如上流社會,講究父母在,不別居、不異財。鄉間要是父親死了,哪怕母親活著,也是可以分家的。這就是執行的時候的微妙差異了。
在鄉間,還有熱孝成親的。擱著裝逼成性的上流社會里,不守個三年孝,你就別想成親了!父母死了又怎麼樣?大家都是講信譽的人家,斷不會做出毀約的事情來的。誰做了,是要被唾棄的,哪怕家族因為各種原因妥協了,兒女還不答應呢。做兒女的反抗父母,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會被稱讚,即:父母失禮。
譬如雖然寡婦可以再嫁,但是如果她不想嫁,父母安排了(奪志),她可以反對。當然,往往手段都比較慘烈,自己斷指、斷耳、割鼻的都有。
水家恰是底層出身,認為這等“從權”是可以的。穎川王的人一吹風,他們家就信了。智商已死的水貨們跑到水貴人——現在是水太妃了——面前去急匆匆的彙報,水太妃也是底層出身,先帝的後宮,那就是“禮樂崩壞”,真不講究這個,也沒經歷過講究的事兒。
太妃還嘆:“他叫我阿姨,我心裡一直當他是兒子的呀!他礙著那個老潑婦(指大長公主),我不得做太后,可我不能不為他著想。”
然後她就十分蠢地開始選拔皇帝的暖床人了。太妃的想法也簡單,要個孫子!還有,孫子的媽也不能太次了。她甚至還在考慮:要是多納幾個士人之女入宮,是不是還能為兒子拉攏一批人來站隊?一起外抗諸王(包括齊、趙),內也可分米皇后之權柄,讓她老實窩著,對自己尊敬一點。
米皇后特別冤枉!
她對虞喆的生母夠尊敬了!可水太妃不知足,你真不是正經婆婆,譜擺得太大,做事又太不周全了,讓人沒辦法放手給你呀。你老公死了,麻煩你消停一點好嗎?這家是你兒子兒媳婦的了,你多插的什麼手啊?就算擱宮外頭,這樣的婆婆也要被人說一句“厲害得出格”。您老安靜待著,我什麼也缺不了您的,禮數也做得足足的,彼此相安,不好麼?
太妃偏不!
事實證明,米皇后從越國大長公主手裡接掌宮務,那是對的,越國大長公主選對了人。沒有親爹死了還不到一年,就急著給兒子找女人生娃的!又不是判了死刑要絕後!
然而米皇后一時半會兒,她扛不過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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