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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大長公主兜頭啐了他一口濃痰:“呸!少跟老孃耍心眼兒,老孃幹翻小賤人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屎呢?!你們做人家叔叔的,看著侄兒這樣,不說幫扶一下,自己走便罷了,連大郎兄弟也要叫走?!叫他獨個兒呆在京裡,你們良心被自己扒出來沾醬吃了吧?”
穎川王忍了又忍,沒敢跟她回話,唯唯諾諾,一個勁兒地說:“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汝南王還強自爭辯一句:“當初是阿兄讓我們走的,如今妻兒皆在外面,我……”
越國大長公主截口道:“喲,小畜牲你長本事了,敢跟我頂嘴了?想老婆孩子了?外頭哪有京城好呀?都叫過來,我去跟大郎說去,舍了我這張老臉,替你們這群畜牲求情,讓你們一家在京團聚。”
臥槽!五王臉都青了,尼瑪解兵入京,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嗎?這還是親姐姐嗎?
東海王站在汝南王身後,狠狠給他背心來了一記肘擊:蠢蛋!都是你招的。
濟陽王不得不苦笑著上前:“阿姊,息怒。”
“呵呵。我怒的什麼呀?我早就習慣了,這個家裡呀,我算是看透了……”接著,大長公主細數五王黑歷史。她年紀大呀,弟弟跟兒子一樣大,中二時期的黑歷史一抓一把。但凡中年婦女,平日裡看來平平無奇,在吵架翻舊賬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她們的記憶力簡直好到逆天。
五王算是被她給治住了,還是穎川王說:“阿姊一番好意,要是我等離京時這般說便好了,眼下在京外已經住慣了。”
越國大長公主才不是個講理的人呢,跳起來罵道:“臥槽!你這是怨我了?!好呀,你現在說,想走想留?”
穎川王:“……”
尼瑪!
最後還是柴尚書令過來勸了一勸,他與大長公主現任丈夫是本家,硬著頭皮說了兩句:“禁宮內爭吵,有失體統,請王與公主各回本家,不要驚擾了陛下。殿下,走嗎?”
穎川王憋屈地代表大家發言:“走。”
大長公主頭一昂,彷彿一位打了勝仗的將軍,都沒有去見虞喆,她就回家了。
虞喆聽到訊息,百感交集。情感上,他還是比較傾向於越國大長公主的,哪怕水貴人事後跟他哭了好兩個月,他也沒鬆口說他姑媽不對。現在看來,他姑媽還是真的向著她的,跟水貴人之間的糾紛,應該只是些小矛盾。這麼一想,虞喆又開心了起來。
只是……水貴人的名份……
水貴人當然想做太后,可她在先帝時期被米丞相死死壓著不讓她封后。到現在,先帝去世了,她依然是個妾,想要奉做太后,難度就很大了。禮法擺在那裡了,最重要的是……大臣們不同意,皇帝想寫道詔書,都沒人肯給他執行。
這事兒也跟皇帝是不是強勢有關。比如先帝時候,高祖前後剋死了好多老婆,先帝的親媽只是其中一位,追諡的時候,先帝拳頭大,只是不停地給他親媽和他姐的親媽兩位一起加諡號,其他的都扔到一邊了。御史勸諫歸勸諫,愣是沒什麼人敢跟他在這上頭磨嘰——當然,越國大長公主的戰鬥力也是一個因素。
虞喆只得恨恨地想,早晚有一天!是的,等他拳頭大了,再說吧,現在先尊個太妃什麼的吧。還有舅家,虞喆知道他舅家不太靠譜,估計封侯什麼的有困難,給他們官兒,他們也做不下去。讓他們為自己跑個腿、做點瑣事,多賞賜他們一些,讓他們做富家翁,或許可以保平安。
這樣的想法不錯。
問題是,他的小嫩拳頭什麼時候才能變大呢?尤其現在支使不動人的情況下?
不行!必須得發展自己的人!首先,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對像。
虞喆的小算盤打得吧吧響,襲自父母的小聰明還真不是蓋的。他很快就發現,朝上這些世家、老頭子,他是不可能輕易拉攏得到的。反倒是自家親戚,比如唐儀,這個表哥是大長公主的兒子,最親不過的親人了。先帝也說可信,大長公主也表現出色。那就他吧!
重點攻略目標,朕來了!
虞喆仔細分析了唐儀的情況,又結合顏肅之給他說的,越發覺得二王不能留。顏肅之說得沒錯,唐儀是他表哥,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哥落到別人手裡!沒了齊王,唐儀就只是他表哥,可以信任的表哥!就像沒了哀太子和臨川王,大長公主就只是先帝一個人的姐姐一樣。
邪惡的種子,在心裡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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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