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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道:“未必。人家背後有新君吶!咱們這些舊人,呵呵。”
穎川王道:“若是新君為奸佞圍繞,我們這些做叔叔的,少不得要清一清君側,日後才有臉去見高祖、先帝。”
其餘四王聽罷大笑,都說好。穎川王即便斟酒,五人滿飲。拋開漆盞,又湊作一處,商議細節。雖然人人都有那個心,但是相較之下,也是穎川王最為突出,不論是不是真的服氣,都公然推舉穎川王做這個首領。濟陽王最實在:“只消不令我們兄弟過得如這幾年這般壓抑,憑誰主政!”
此言一出,得到其餘三王的響應。
穎川王再三推辭不得,便勉強接受了兄弟們的美意。事實上,為防先帝辣手,他們做的準備可不少,取而代之的準備工作也沒少做。穎川王連大印都刻了一大箱子!
汝南王道:“若事成,兄弟我卻想換一換封地的。”他相中了齊地。
汝南王的口子一開,其餘三王也各說了目的,河間王想要趙地,東海王想要魏地。而濟陽王吭吭哧哧,希望給他的次子也封個郡王要塊地,他自己的封地可以不變。
四人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倒是擺明了不與穎川王爭鋒。這裡面未嘗沒有推這位仁兄當出頭鳥的意思,卻也是知道不能內訌,且鬥不過穎川王。於是,在一片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美好祈望之中,十餘年前的競爭對手,確立了正式的合作關係。
能讓這五兄弟通力合作,先帝功不可沒。沒有先帝的黑歷史,他們也不至於一齊鋌而走險。眼看當時先帝都要把他們當成兒子登基路上的眼中釘,欲拔之而後快了。再不跑,不準備魚死肉破,難道真要做砧板上的魚肉麼?
現在先帝死了,也不可能停止造反的步伐了呀!
褲子都脫了,你讓我再穿上?
兵都養了,一些非法的串連都做了。現在放手,解散了多餘的部隊,銷燬證據?等哪一天,萬一有一兩點證據沒有銷燬徹底,有人將事情捅出去,到時候手裡兵也沒有,做過的有謀反嫌疑的事情還在。那不就是一個死麼?
不可能停手了。
造反!必須得反!
但是,現在火候還不到。所以他們都來了,進京來探探風聲,然後活動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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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京來,先去哭靈,再不哭就晚了,都要埋了。哪怕他們一點也不想哭,卻都發揮了高超的演技,什麼薑汁胡椒都沒用,眼淚就能嘩嘩往下掉。
虞喆看著這五個叔叔,一陣陣地泛著噁心!先帝待他們不薄,如今讓他們返京奔喪都要花這麼長時間,還特麼大軍壓境!噁心裡又帶著一點點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羨慕嫉妒——五王皆已到而立之年,正是男人最強健的時候。虞喆他爹,論年紀比五王大一茬兒,如今正微頭癟皮地躺在棺材裡。虞喆自己……低頭看看小細胳膊小細腿兒,雞崽一般。
五王哭完了,看虞喆的臉色十分不好,心裡都咯噔一聲。年輕,可以說是幼稚、嬌嫩,沒底牌,興不起風浪。年輕卻另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熱血衝動!萬一皇帝一個衝動……他佔著大義的名份,召你入京來軟禁了,你怎麼辦?或者,乾脆就把你殺了,人死不能復生,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此時不是先帝時期,先帝強勢。如今虞喆年輕,反而容易得同情分。MD!真是不得不反了!
不過,還得先等等,朝臣們目前還沒有反對的意向。尤其是米丞相,這老東西的曾孫女兒現做了皇后,虞喆這小東西又沒有明顯的疏失,怎麼著……也得捏著把柄再說吧?
五王由衷地盼望著水家出事,水家也沒讓他們失望,很快,五王就聽到了最新的戰報。訊息是在先帝出殯之後的社交活動裡聽到的,先帝出殯的時間很緊,虞喆又不是白痴,自然是下令盯著五王的。米丞相也知道這裡面的故事,比較配合虞喆的命令,命人盯了一下五王。
這是一個相當坑爹的任務,盯了也白盯,白白讓人生氣。虞喆折斷了八雙筷子,還是孜孜不倦地繼續聽、繼續折。
五王到京,四處拜訪。
他們在京中住了十多年,老婆都是在京裡娶的。王妃都是世家女,還不興人家走親戚嗎?他們曾經是被先帝當成兒子來養的,老婆的家世自然是不會差的了。柴、唐、蔣、蔡、週四家,分別對應了那麼一位正在進行時的反王。
米丞相簡直想撞牆!
可不行,他還得繼續工作。
眾所周知的,世家還會世代聯姻,哪怕兩家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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