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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個意見是挺正確的。但是山璞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不!這麼下山去,我們就是喪家之犬。即使要求援,也不能就這麼光禿禿下去。這裡是我們的地方,山下人並不熟!能有作為的只能是我們。不做些什麼,下山去也沒意思。”
於是一行人就在山森裡潛伏了下來。山璞這時才展現出了他於唸叨著下山求發展之外的其他天賦,比如精準的眼光。所謂燈下黑,就是在你覺得最不可能的地方隱藏。
他們根本就沒有走遠!就在這寨子附近,一氣等到對方從瘋狂追捕,到找不到人,最後麻木。終於找到了對方戒備鬆懈的時候,這回山璞是真有意識地做到了“擒賊先擒王”。
首逆伏誅,族人奴隸等山呼響應,山璞便成了新的頭人。然而事情還沒完,他還得整頓舊部,還要把周圍的警備重新安排。但是得先派人下山去通知一聲,派的就是他的乳兄。
顏肅之聽完,頭一句話就問:“叛逆者如何了?”
乳兄答得乾脆:“全殺了。”
顏肅之的面容舒展開來:“我一向擔心山郎過於寬和,他有殺伐決斷之心,我便放心了。”
乳兄心裡納悶,暗道,不都是這麼做的麼?殺了人家爹孃,怎麼寬和呀?不聽話的,不就得揍麼?就算要和氣,也是得對不那麼敵對的人吧?不殺留著浪費糧食嗎?
顏肅之道:“山郎於今如何?”
乳兄道:“心裡不好過,熬得瘦了,做事倒是很快。”
顏肅之道:“你且歇下,我有一信,你帶與山郎。”
命人將山璞的乳兄並先前下山報信的人帶下去休息,顏肅之大大地舒一口氣,道:“天助我也!”
丁號也笑吟吟的,盧慎也笑吟吟的,姜雲還是笑吟吟的,在一起笑得特別奇怪的變態中間,正常人顏淵之覺得特別寂寞!
而且他不懂!別說人家爹死了,留下毛孩子不懂事兒,就能由著你們想幹嘛幹嘛了!這小子明顯不是善茬兒,手握這麼多部族不說,能先把叛逆幹掉再過來這份心,就顯出他不是個只會求援的軟蛋。你們能拿捏得住嗎?對手弱才好,對手強,你要怎麼把他收歸己用啊?!
顏淵之不明白,顏肅之卻想得比較透,如果山璞因此一事而頹廢,或者將錯誤都歸罪於要下山這件事情上,又或者被嚇破了膽,從此止步不前,那山璞也就這樣了。雖然是年輕人,還有可塑性,顏肅之也要說他一句“難成大器”。現在不一樣,山璞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力更生而不是哭著喊救命,就是還有點氣性。那就還能扶持。
顏肅之是想將山民收歸己用,但是那麼多的人,他自己出手,恐怕還是有難度的。如果山璞不行,說不得,他硬著頭皮也得上,山璞能行,目前來說是個不錯的局面。顏肅之如今底氣足了,還沒有到不得不搶人家族人來用的地步,自然也不會發揮光棍的精神,去想辦法坑蒙拐騙一群與自己語言不通又風俗不同的來當小弟。
山璞肯當他小弟,就可以了。當然,也許山璞想要另一個身份。這且得看山璞下面的表現,如果山璞能表現得像個樣子,顏肅之倒不會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想想皇帝的禿頂,顏肅之就覺得這亂世即將開始,山璞若有能力撐起一片天,誰說不能當女婿呢?
旁的不說,山民的風俗顏肅之現在是知道的。也只有這樣的天地,才能盛得下他的閨女。要不然,就只好當爹的兇狠再兇狠,能撐得住閨女在婆家管東管西,婆家人才不敢說話。否則,哪怕拿捏住了丈夫,也搞不定公婆,一個孝字壓下來,能把人活活憋死。
這一刻,顏肅之是真的有點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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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璞還不知道顏肅之的防線已經鬆動了,這時他正惡狠狠地盯著被吊起來的人形物體,又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一雙微凹的眼睛清澈依舊卻帶上了凜冽寒意。
仔細分辨,這被吊起來的人形物體確乎是一個人,只是已經被抽得血水淋漓了。足尖離地半尺,全身的力量都吊在了胳膊上,已經被吊了很久了,估計再吊上那麼兩天,這兩條胳膊就得廢了。而山璞,似乎也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
這人被吊在頭人的場院裡,場院的地經過打掃,一片落葉也沒有,卻泛著一種鐵鏽色。連死了兩場人,壓得結實的泥土也被流不盡的鮮泡過了一回,衝,怕是衝不掉這等顏色的。只有等,等時間慢慢去消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