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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問何事。
顏神佑便說,要給六郎找先生。
丁號一拍大腿:“有人!”
“誰?”顏神佑警覺地扶著腰間佩劍,往窗外看。丁號哭笑不得地道:“我是說,有人能當六郎先生。”
顏神佑坐了回來,道:“你別嚇人呀。”又問是誰。
丁號說,是他一個忘年交,據說跟他爹很熟,老先生今年七十好幾了,得安車蒲輪地請!顏神佑聽了“李彥”二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那一位?肯麼?!”李彥老先生,性別男、年齡七十四,看這年齡就知道了,在前朝就已經成年了。對的,前朝的時候,他已經是有名的學者了。高祖建新朝,他死活不肯出仕。骨頭十分之硬,論起來,比禍害老先生的名氣還要大那麼一點,好歹,禍害先生還會見一見本朝有名望的官員之類的。李先生直接號稱要修真(……),不對,是修仙。
丁號一捋須:“我寫封信,他必會來的。”
顏神佑有點HOLD不住了,道:“那得讓我爹親自請。”
丁號對她的態度很滿意,道:“這個不用急,也不要大張旗鼓,悄悄的請最好,他不喜歡有人打攪的。我看六郎方正端莊,他必是喜歡的。”
顏神佑道:“好。”
丁號走不五日,顏神佑就收到了顏肅之下一封公文,上面寫,已經清理了倆縣了,十分順利。這大家族裡,很少沒有無矛盾的,不少正在發家的豪強呢,也難免有些比如強搶人家耕地之類的事情。還有高利貸,國家允許放利,但是如果利息過高,那也是犯法,也要收拾。
總之,顏肅之是打著平冤的幌子去的,又捏著大拳頭,做得十分順利。
顏神佑笑道:“阿爹很乖,給你糖吃。”她回的私信就寫了這麼八個字,然後附了一罐子白糖。
請先生的事兒,就讓姜氏給顏肅之寫信了,顏神佑認為,父母之間必須保持溝通,她不能搶這個差使。她不知道的是,姜氏上了火漆封印的信裡,還寫了她製糖的事兒。既然知道大概的流程,試驗就好了。沒幾天,也就做了出來了——當然,製法仍然是暫時保密的。
此後,姜氏對於顏神佑再胡搞瞎搞的,就徹底不管了,哪怕她拆房子呢,掙來的錢也夠再建十座了。
顏神佑也就歡快地繼續跑去研究冰糖了。算了一算,蔣氏生日快到了,可以拿這個當生日禮物了。唔,唐儀那裡也該送一點了。還有本家那裡,也不能缺了。
【以後掐甜黨和鹹黨,會不會有人掐是糖白還是鹽白呢?】這個腦補戳到了顏神佑的笑點,讓她笑了好幾天。
作者有話要說:滅哈哈,鹽有了,糖還會遠麼?!糖醋小排!偶來了!夠不夠驚喜?
祝所有參加高考的同學學霸附體!
【1】科舉選出來的,不一定就比世家出來的好到哪裡去,有時候文人無行起來,更噁心。
明代文人裡有很多有氣節的,但是沒節操的也有很多,黨爭、依附宦官的就不多說了。明末降清的人,范文程這種危害雖大,比起其他人來說,還算好看的了。範是在明覺得才華沒有得到施展,就去投滿洲的。
像錢謙益吧,明廷對他不薄,他名聲也挺好,結果晚節不保。他後娶的妻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柳如是。明亡,柳如是勸他自殺以殉明,他不幹,降清,做官。這種文豪不如妓啊!
柳如是當年是秦淮河上的名妓,八豔之一,錢謙益娶她的時候,頗受非議,當時明還在,錢還是個受尊敬的老同志。婚禮當天,收到磚頭(實指)無數。
錢死後,族人就把錢跟元配葬一塊兒了。柳後來被逼自盡,獨葬的。挺慘的……
可見穿過去當花魁、嫁高官、得誥命,風光無限被無數女子羨慕這種夢,就真的只是夢。
另,說到柳如是就多說兩句。還真有妓女出身做到一品誥命的,但是情況相當特殊,在封建社會里要滿足的條件是——社會風氣與倫理道德的敗壞。跟女人好不好無關,跟男人夠不夠無恥有關。
比如秦淮八豔裡的顧橫波。她那個男人叫龔鼎孳,跟錢謙益一樣有名的文人、漢奸、進士、讀書人、高官、貳臣(貳臣是降清後,乾隆時期過河拆橋欽定的,錢、龔二人還都是在乙編,即做著兩朝的高官,對清無益、於明忠義有虧,兩邊都不算好人)……
顧橫波是龔的妾,不是妻,她那一品誥命,也很有故事。她跟了龔之後,改名換姓,叫徐善持。
龔妻童氏,在龔降清後說,我在前朝(明代)受過兩次誥命了,這次讓給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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