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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可她是個女孩子,跟男孩子的處理方式不一樣呀!好歹是親祖母,也不能讓親孫女兒一直不嫁人吧?顏神佑不說親,下面的三個堂妹咋辦?越了次序,那顏神佑就真的難嫁了。
如果說顏希真對於顏家的價值最大還是體現在聯姻上的話,顏神佑自身的價值已經超出聯姻了,所以她的婚姻反而比比較直白的聯姻要難——因為,沒辦法估價。顏肅之放閨女進京,就是因為他自己先前的規劃也完全被打亂了,沒想到閨女能進化到這個地步。
不止楚氏,滿京中的人都愁上了。聚寶盆誰不愛要呢?可眼前這個盆,不但聚寶,還裝著熱炭,燙手!
然而要放過了,卻又實在可惜。便有不少人家藉著兒女名義,又或者尋些幾彎八拐的親戚關係,邀她上門,觀察一下,她到底正不正常。
蔣家便是一例。
蔣廷尉是姜氏的親舅舅,顏神佑與母系親友的關係一向不錯,蔣家小七娘子邀她,她便也去了。
蔣廷尉的心裡,只後悔沒早一點下手將顏神佑給訂下來。現在再想下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顏肅之還沒被貶到歸義的時候,只要蔣廷尉開口,大概除了一個不怎麼正常的顏肅之,所有人都會點頭答應。現在麼,大概誰都不會那麼痛快點頭了。
蔣廷尉很是悵惘,越發覺得投資是門大學問。想要獲得高回報,就不能架子端得太高,一端二端的,等你從梯子上爬下來想下手的時候,人家早被識貨的人帶著走了。
不過,不是還沒定下來嗎?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只可惜蔣五因為年紀已經不小了,已經定下了柴家的女兒,否則蔣五是相當有競爭力的。縱使是蔣廷尉,也得承認,現在顏家握著主動權呢。而世家,也還真沒有那麼“高尚”。
顏神佑答應七娘的邀請答應得很爽快,她爹孃還在路上晃著,保守估計是不會在年前回來了,這些社交就得由她來做。顏家的社交是顏家的,二房的社交是二房的,有重疊的地方自然也有各自獨立之處。
再見七娘,便覺她與招娣越來越像了。兩人都會略收一點下巴,口角也微帶一絲笑影,又都不重。轉頭也是緩緩的,穩眼睛也是緩緩的,彷彿拉了個慢鏡頭兒。說話的時候,句子都不長,卻吐字清晰。要讓顏神佑來說,那就是帶著點兒培養出來的王妃範兒了。
也許是跟招娣更熟悉的關係,顏神佑與招娣在一處的時候,招娣過不多時就不這樣了,表現得更符合她的年齡。蔣七娘即使熟了些,也還是斯斯文文的,這大約與她沒有一箇中二爹有關。
蔣家人口頗多,七娘的兄弟姐妹也不少,有些個是顏神佑小時候見過的。然而數年不見,彼此又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共同話題也沒幾個。巧的是顏神佑在梅園裡與大家評詩,據蔣五回來讚歎,說是“信手拈來皆是佳句”,蔣七娘等人便以此為突破口,與顏神佑論起詩來。
顏神佑想死的心都有了,終於明白“謊言就像滾雪球,撒一個謊要用一百個謊來圓”是個什麼意思了。她的臉都要笑僵了,無奈之下只得裝個羞澀什麼的,死活不肯“作詩”了。心道:只是評詩現在都要被你們逼死了,我要再“作詩”下一回就真得死了。
蔣七娘嘆道:“阿顏真是太謙虛了。”
顏神佑:“呵呵。是七娘太客氣啦,這世上哪裡沒有人才呢?府上家學淵源,我是隻是怕得意忘形出醜罷了。”
便又互相吹捧著,蔣家的孩子大半以蔣五之馬首是瞻,既是蔣五稱讚過的,自然也會跟著對顏神佑高看幾眼。蔣廷尉又對顏神佑評價不錯,是以顏神佑並沒受什麼歧視。顏神佑到了蔣家來,是走關係又不是結仇的,說的自然也是好話。
末了,還吃了個便飯。蔣七娘還說:“上次往阿唐她家裡去,她家鹽焗雞做得味道好。阿唐說還是你教的,不知府上的又是何等風味了。”
顏神佑笑道:“你來嚐嚐,便知道了。”因新年將至,便約年後顏肅之夫婦來時,到新府宴請諸位。
這一餐倒也歡快。
顏神佑走後,蔣廷尉便問蔣五:“如何?”
蔣五想了想,這回他大概知道祖父的意思了,搖頭道:“難。”滑不溜手,還會裝死,整一個無賴脾性。蔣家這小一輩兒,就沒一個能降得住她的。這樣的媳婦兒娶回家裡來,是要請個祖宗來嗎?
蔣廷尉瞅瞅孫子,鬱悶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蔣五說的都對,想要能幹的妻子是一回事,沒人願望娶一回一個不好掌握的妻子。
想了一想,蔣廷尉道:“罷罷罷。”
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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