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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你要晉升的時候,就會有人參你“性情暴虐,刻薄寡恩,不堪為主官”。這也是妥妥一筆黑歷史。
總之,在某人有重大政治問題又不好拿這個理由放到檯面上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人翻類似的不法案件,然後藉此事而達到整治的目的。
這一家人搬走的時候還不長,雖然也是瓦生枯草,到底構架還是好的。撥些人來一打掃,拔一拔草、修一修樹(冬天,葉子都落光了,也不用怎麼大修,修也看不大出來),碎了的地磚換一換,大門重新油一油,蜘蛛網掃一掃……
上頭催得緊,工程進行得很快。
只是顏肅之是帶著老婆孩子入京的,走得慢,沒能趕上正旦的慶典,路上發了兩封賀表,一個給皇帝、一個給太子。然後他就又慢悠悠地上路了,他一點也不想走那麼快。新房子還沒修好,回去還要住在舊府裡,說起來,顏肅之是一點也不想住回去的。總覺得壓抑。
他算好了時間,留下了寒暄、掃祭之類的時間,剛好這些事做完,他就能一個頓兒不停地搬到新府,展開屬於他的社交活。這就足夠了。
這一路上雖然離春天越來越近,但是越往北走還是覺得越冷。姜氏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柴炭裘衣都準備得齊全。又將郎中給一路帶了來,預防路上有人生病。尤其是六郎,年紀又小,還要往冷的地方去。姜氏是十分擔心的。看看六郎,姜氏就在路上催著顏肅之快些走。
顏肅之道:“你不知道。”
姜氏道:“你要我知道什麼?六郎那麼小,天氣又冷,不該早些回京好好休養的麼?你再不快著些,這個年就要在路上過啦!不是好兆頭。”
顏肅之耐心地道:“京中的情勢看不透,聖人還不知道有幾天日子呢,正旦時節,各地藩王又入京。呵呵,我才得了爵,又是軍功。一個弄不好,與他們走得太近,便要招忌諱啦,不如慢慢走,好歹避嫌。可與藩王鬧得僵了,見天兒板著臉,也不大好,以後的事情,還未可知呢。就說我路上染了風寒,耽誤了時間就是了。”
姜氏聽顏肅之提到“藩王”二字,便不多嘴了,哪怕是六郎生病,只要不是太嚴重,都比不上藩王的威力大。病只是一時受點罪,跟藩王扯上關係,不定會有什麼下場。
一家三口就帶著一百護衛,一搖三晃地在路上晃。一天就在太陽最好、溫度最高的時間走上幾十裡,天不亮,不動,天一變暗,就近尋驛站,窩在驛站裡烤火。為了不讓京裡著急,還特意寫了信回去解釋,無非是兩地溫差大,有點小風寒,怕奔得太急了,半路病倒走不動……之類的。
顏神佑看著信中“恐京中寒冷不適”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來她爹是有打算的。真要是逼急了,一晝夜奔了三百里的事情顏肅之也不是沒幹過呀。放下信,她便一搖三擺地去楚氏那裡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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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顏肅之封侯的邸報發了抄,顏神佑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了起來。原本楚氏見客也喜歡帶著孫女兒們隨侍的,現在顏神佑更是不離楚氏左右了。似這一回,到訪的客人乃是李苗的遺孀和顏希真未來的婆婆,顏靜姝姐妹三個便被楚氏打發去趙家見趙忠。顏神佑卻留下來一同見客。
顏靜姝姐妹三人最恨回趙府,兩個小的是讀了些書,知道了些禮儀,一看趙府如此之亂,打心眼兒裡三觀不合。顏靜姝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她小的時候趙氏是沒少教她要跟趙忠、趙氏的生母親近的,然而後來顏平之夫婦身死,趙家不聞不問。顏老孃的喪事兒,弟兄四個的岳家都派人去弔唁,旁人家的舅舅都來看外甥、外甥女兒,獨趙府的兒子們理都沒理她們。
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
可楚氏說得對:“只要沒撕破臉,那就是你們外祖家!不但要去,還要恭恭敬敬地去。沒讓你們正過年時去,就是為防他們那裡亂人多。如今登門的客還算少的了,亂客不多,趁早了去。”
顏靜姝不得不帶著兩個妹妹去給趙忠拜年。
李苗的夫人到了之後就見到姐妹兩個,還驚訝了一回,問楚氏怎麼不見另三個。李苗夫人的眼裡,楚氏是個懂規矩的人,不至於偏心得這般明顯。楚氏便輕描淡寫解釋了兩句,李苗夫人秒懂。這位夫人一直寡居,見客也少,因訂親等事,倒見過顏希真幾面,顏神佑對她卻沒什麼印象的。
婆媳兩個此時來,也是因為兩家有淵源,也是因為結了親。通常情況下,還是男方家裡要主動一些。否則,每年這個時候,李家也是關起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