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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與顏孝之是拿她沒辦法了,只得決定等顏肅之夫婦進京了,再來商議顏神佑的婚事。卻又將顏希賢的親事給提上了議程。
顏希賢作為兄長,自然不會在妹妹後面說親。楚氏與顏孝之自然是希望能夠娶到世家女的,以顏希賢作為邰陽公世子的身份,又有後臺背景,想娶個世家女,也難也不難。難在顏家姓氏,不難在他的身份地位,誠意求娶,還是能求到的。不幸的是楚氏與顏孝之為他千挑選來的未婚妻居然病死了,兩家都已經定下來了,現在未婚妻死了,這不坑爹呢麼?還得從頭再挑選。
楚氏與柴氏都趁著年節時四下交際的功夫,又將目光放到了各家妙齡小娘子的身上了。這一回,卻碰上了軟釘子。挑選這件事兒,是雙方都在挑,你挑我、我挑你,挑得合適了,才能湊作一對兒。然而已經“剋死”一個了,想再求,難!
弄得楚氏和柴氏都頗為憂愁,琢磨著是真的再放下身段以加倍的誠意改求另一家呢,還是放低要求,娶一個不是世家卻又家教良好的呢?
顏神佑隱約聽到一點風聲,在這事兒上,她爹尚且沒有多少發言權,何況於她?聽完了她也就拋到腦後了,卻抽空與四房的堂弟們一處玩耍。四房的兒子們正處一個狗都嫌的年紀,雖然有父母管束,但是兩邊的基因都帶著一個跳脫,十分好武。
顏神佑就每天約好了時間揍他倆,一次揍倆,揍得他們從開始的鬥志旺盛到後來的心服口服。兩個(自認為的)男子漢,被一個女孩子打得嗷嗷叫,不服也不行了。顏神佑的棍棒外交取得了成果之後,也給人家幾顆甜棗吃,比如貢獻一些限制性的零食之類。順便就套個話,問他們府裡先生怎麼樣,京裡還有沒有什麼好先生之類。
六郎也到了開蒙的年紀了,歸義逮到一個盧慎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按照機率,想在歸義這片土地上再逮著另一個這麼樣的人給六郎當老師,不定得挖掘到猴年馬月去了。量變引起質變,京城人口多,又是精英雲集之地,有合適的人的機會應該更大一點。
現在只怕人家來京城謀發展的,不肯到歸義這等小地方。
沒想到這兩位老弟是真對學習不感興趣,屬於每次考試都只有及格水平,上課從來不記老師的臉,因為課本已經讓他們暈頭轉向了。
顏神佑:……算了,還是等爹孃回來再說吧。
在顏神佑抽空揍堂弟的時候,新年的腳步也悄悄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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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新年大部分還是與往年一樣的,一樣的四處拜年,到一定品級的人,無論男女,都得入宮去朝賀領宴。
要說有什麼不同,對於顏神佑來說,那就是她比前幾年都大了,所以能聽到、見到的事情也就更多了。譬如到得姜家,坐在蔣氏身邊兒,被她攬在懷裡,聽著女人們八卦,道是諸王入京,一個個都老實得緊。據說穎川王、濟陽王都將世子帶了來,不帶也不行了,兩位的嫡出長子年紀都不小了,卻還沒有得到朝廷認可的世子封號。皇帝扣著人家兒子的繼承權不肯撒手,且又抬出了先帝來,道是今年要大祭一下先帝,因為先帝死了整有三十年了,週年大祭。
沒辦法,藩王們不得不回來。
縱使回來了,也都住在自己在京的府邸裡,大兒子帶來了,小兒子也沒帶來。擺明了不相信這個拿爹做文章,拐他們入京來的親哥。
皇帝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卻也拿這些弟弟們沒辦法。難道真的要把他們一勺燴了嗎?這豈不是坐實了他殘害骨肉?更重要的是,就算將這些人一勺燴了,他們根本是把底牌都留在了封地,以種種理由,譬如“”
皇帝不能跟別人說,只好帶著兒子們一起罵娘,虞喆聽的尤其多。皇帝每天都有新詞。今日罵他的弟弟們:“忘恩負義,先帝去得早,他們都是我養活大的,延師娶妻,哪樣不是我張羅的?現在長大了,反將兄長當賊來防。我要弄死他們,何必等到現在?”
明日便說:“不孝的畜牲!先帝臨終前還不放心他們,必要後來之君善待他們,他們倒好,不是我提起,他們連兒子都不肯帶來祭一祭先帝!”
後天又改了新詞:“裝成一副可憐相是要做給誰看?這是要憑空陷朕於不義嗎?有這樣做弟弟的嗎?有這樣做臣子的嗎?”
每天變著花兒地罵,可當著大臣的面,他還得做出一副很寬容大度的樣子。特意問了問弟弟們:“王子們學業如何?是否要留京在東宮裡一併向學?太子的老師們學問都是極好的,正好他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