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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廢立的詔書(沒寫以誰的名義廢的),又讓柴丞相繼續寫,當著這母子倆的面兒,不但把虞喆廢為列侯還把水太后廢為庶人了。
兩人被押居別宮軟禁。
大長公主又說:“皇后是個好孩子,可惜了,遇人不淑。是我們家對不起去了的老丞相,她家裡要是想離婚,也隨她。”
宗正這天就是個應聲蟲,大長公主說什麼,他就點頭答應什麼。在他看來,他這個宗正是白饒來的,高祖這一枝的事兒,他不好硬是插手。再者,虞喆也是鬧得太不像話了。宗正還是個老農思維,相當地純樸,認為是虞喆不厚道,大長公主也是苦主。
再者,話又說回來,趙王上臺,能比虞喆做得更壞嗎?
虞喆直到被關到別宮,奴婢也給派了幾個,鋪蓋傢什也有那麼幾件,跟他媽相對無言的時候,水太后才問:“咱們就這麼完了麼?怎麼就無人勤王了呢?”
虞喆才要說什麼,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他岳父來了。
這位米先生年紀並不很大,卻是雙眼通紅,過來對虞喆一拱手,親自通知了他一個訊息——米皇后自縊而死了。
虞喆含淚道:“娘子果然不負我。”正待與岳父共敘悲慟之情,翁婿倆再合計一下,能不能翻盤。他將三分之一的禁衛交與岳父,想來是不錯的一張底牌。不意米先生報完喪,沒等他說話,就轉身走了。
親閨女死了,哪有岳父心裡不怨恨女婿的?
虞喆再也沒能等到有什麼人來探望,卻在第二天聽到了陣陣鼓樂。曲子是十分熟悉的,所謂廟堂之歌。
趙王,登基了!
然而,令虞喆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因為他被廢,居然引發了京中一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逃亡潮。許多讀書人表示,虞喆確實不是個好皇帝,但是丞相等下克上謀廢立,非人臣所為。沒人覺得這事兒是大長公主一個半文盲的女街霸的主意,肯定是大臣們不好!他們不能再在朝廷裡住了,紛紛收拾行李跑路。
外面再亂,感覺上也比這麼個下克上的京城,好太多了。只是要去哪裡,還真是眾說紛紜。投五王?且不說五王到現在只剩下三王了,東海王到底被方會給搞死了,五王本身就是逆賊。因為不開心下克上,所以逃離京城是非之地,再去給逆賊打工?邏輯死得早啊!
其他人那裡,阮梅就是個大蛇精病。揚州也不太平,倒是楚家的地盤,原就是個文明的地方,聽說楚太尉已經回去了,倒可一去。
也有覺得那裡也遠,還要過交戰區的。乾脆想回老家去了,老家哪怕亂一點,畢竟是故鄉。
內裡也不是沒有人要去昂州,咬一咬牙,狠一狠心,不就是過一個交戰區嗎?現在只要不在京畿,投奔誰都得過交戰區!也有那麼幾十個人,揹著包袱、趕著驢車,帶一點乾糧,就這麼悠悠地往南走了。
更有一些人,乾脆就在京郊山林裡搭個茅屋住一住了——也是無處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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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昂州的人,算是找對東家了。聰明人就是不同尋常,眼睛一掃,便知道到哪裡最划算。說起講禮義來,顏家被虧待了,也沒有扯旗造反,只是“傷心地離開”而已。單憑這一份兒守禮,就挺讓人敬重了。
這中間一個領頭之人姓杜名黎,乃是因成績好得入太學的,最是明白不過的一個人。他離京,並非全因看不慣朝廷中的事情。在他看來,這樣止損是一樣的。只是,這麼做了之後,朝廷的公信力就下降了,沒有什麼前途了。除非此時天降英主,附身在趙王身上,金大腿開了,霸氣側漏,萬分歸服。不然這虞家朝廷,也就完了。
那他還留在這裡幹嘛?
趁早找個有前途的新老闆。
同窗裡有人曉得他有成算的,便悄悄問他:“杜兄欲往何處去?”
杜黎將這些尚未決定去處的人匆匆一看,內裡也有些個書呆子,也有一些有一技或數技之長的人,心頭便是一喜。不動聲色地道:“我欲往昂州去。聞說顏使君治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頗有古時聖人遺風,唉,實在心嚮往之。”
聽的人也知道一點顏肅之的事情,跟著感嘆道:“顏仲泰,厚道人啊。”
杜黎心說,厚道,也不傻。
眾人見最有智慧的杜黎要去昂州,都想顏肅之為人也不壞,便約定結伴去昂州。
杜黎面上微笑,肚裡卻想:【他能區區數年,由一縣令成一方諸侯,非但本人志向不小,手下也必是能人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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